给苗芽一个人用的,”蒋兰扯了扯老爷子的袖子,“爹,你还记得陈沛吗?”
“陈沛?”
“就是当年给老首长,当警卫员的陈沛啊,您不记得了?”
“哦哦,”老爷子恍然道:“你说那小子呀,长得脸挺白的。怎么,他来咱青山县了?”
“不是他,是他儿子陈规,受伤了,伤的还挺重,余下的人参片就给他用了。”
“报的是真名?”
“不是,”蒋兰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用的是假名,应该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嗯,那我们就当不知,”老爷子吩咐道:“你把有关人参的痕迹抹了。”省得再将自家牵连进去,被敌对方打击报复,“对了,村里那个傅瑞,查清楚了吗?”老爷子说着,扭头看了眼床上的黄大丫。
蒋兰想到接下来的内容,起身从针灸包里摸出一根银针,扎在了黄大丫的睡穴上。
“查清楚了,是傅子羡的养子。”
“傅子羡!”老爷子一听这名字,皱头就拧巴了起来,厌恶道:“把养子送来,他想干什么?”
“应该跟他无关,”蒋兰脸色复杂道,“傅瑞来时,傅子羡已被隔离秘密关押。只是,随后爆出,傅瑞的妻子季嘉月,带人将陈沛堵在了季云学校的休息室,现在各种流言,在京市大院闹得沸沸扬扬。”
老爷子:“……”
“我没记错的话,季云是傅子羡的妻子吧。”
“对。”蒋兰扯唇笑了下,眼里闪过不耻,“季嘉月是季云的侄女,她大哥的女儿。听说,季云当初并不赞成侄女嫁给养子,怎奈傅子羡全力支持,季嘉月和傅瑞又情投意和。”
父父子子都能翻脸无情,又何况侄女和姑姑呢,对此,老爷子不做评价,“傅子羡被关押,以什么罪名?”
“特务、叛徒。”
“嗤~”老爷子轻笑,“倒也不算太冤。”
那次任务,他和仲文,老首长一起被敌方逼入深山,倒是一同参加任务的傅子羡,非但安然无事,还莫名其妙完成了任务立了功,一跃而上,连升两级。
倒不是他心胸狭隘,见不得人好。
而是行动中,他和仲文、老首长发现,他们的一举一动均在对方的预料之中,一次可以说巧合,次次如此,显然是被人出卖了。
那次任务,他们参与的总共四人,仲文已死,老首长误食了敌方研究的生化药,而自己在山里受寒气浸蚀,几乎成了半个废人,若不是福宝,这会儿早已入土。
相比他们三个,傅子羡的情况不要太好,不怀疑可能吗?只是苦于找不证据罢了。
“爹,傅瑞既然下放到桃源村,事先就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家的存在。可这都小半个月了吧,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您说是为什么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左右现在要求人的是他们。”中间夹杂着个傅子羡,对傅瑞他实在是不喜。却不知,因为傅慧,这些人事与他们家,在日后会牵连颇深。
“六房老太太那里,就这几日了,你回村前,去趟百货商店,看看有没有什么寿衣卖,没有的话就买些布料,回去请人抓紧时间做。”
老爷子记挂着福宝,事说完,背着竹筐就要下楼。
蒋兰眼巴巴地看着,最终没忍住:“爹,我送您到国营饭店吧?”
老爷子哪还看不出,儿媳妇的那点小心思,不就想见福宝吗,“别,你还是守着铁树他娘吧。”争宠,能杜绝他一点也不想给人机会。
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国营饭店里,整个大堂也就坐了赵天磊和傅慧两人。
从家里出来前,傅慧刚喝过半碗奶糊糊,这会儿又喝了一碗香甜的豆花。捂着肚子,傅慧一张白嫩的小脸,皱巴了起来。
“福宝你怎么了?”赵天磊担心地问道:“肚子疼吗?”说着,伸手放在她小肚子上,帮着揉了起来。
傅慧……
冏得小脸通红。
一把拍开他的手,傅慧“哧溜”滑下椅子,“蹬蹬……”跑到窗口下,“姐……姐姐,”她不好意思地绞了绞手指,小声道:“我想上茅厕。”
服务员是个颜控,从赵天磊傅慧进门开始,眼睛就没从他们身上移开过。有心搭讪,正苦无借口呢,傅慧就自个上门了,服务员高兴的,可谓是心花怒放,打开门出来,弯腰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姐姐这就带你去哦,哇!你的眼睫毛好长啊,眼睛好大呀,脸蛋白得像是发面馒头,姐姐看着好想咬一口……”
傅慧后悔了,她自己就能找到厕所,干嘛还要找个人帮着带路?
赵天磊不放心,一直跟在傅慧身后。
小家伙一脸的懵逼表情,看得他抵着唇低低地笑了起来。
傅慧五感灵敏,一点服务员胳膊上的麻穴,挣开她的怀抱,下到地上,叉着腰对赵天磊怒目而视,太可恶,不帮忙也就算了,还看起了她的戏。
知道小家伙恼羞成怒了,赵天磊忙讨好地笑笑,上前帮她跟服务员解释道,“大姐,麻烦你了,小姑娘大了,不喜欢人抱,你牵着她的手吧。”说罢,他冲傅慧挤了挤眼,示意,看我对你好吧。
至于赵天磊为什么一定要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