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佩剑的剑柄。
那一瞬,她目光一动,凌厉的杀气顷刻间就充斥了整间屋子。
那杀气仿佛一双无形的手,仅仅扼住了屋内每一个人的咽喉,就连觉哥都感到了那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叱——
说时迟,那时快,若雨杀意刚起,便见一道黑影从梁上疾窜而下。
那影子快似惊鸿、势若奔雷,眨眼间已杀到若雨跟前,其双手也已握住了兵刃。
然后,他的动作就停止了。
那不是稍稍一顿,而是完全僵住不动。
一滴豆大的冷汗,从程勇的额上淌落,滑到鼻梁处,一分为二。
他站在那里,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剑客。
她的容貌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那出尘的气质和美貌让人一眼难忘。
但此刻,这些肉眼可见的表象,都已被凝重的剑意所掩盖,变成了可以忽略的事情。
若雨的手没动,剑也还在剑鞘里。
但从程勇的角度来看,对方的剑锋,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上。
他不动,是因为动不了。
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躯干、乃至是手指、眼皮……都不能动。
只要动一下,他就会被斩杀。
这就是程勇在这一瞬所感受到的……
寂静,持续了十秒左右。
十秒后,程勇的身体一松,整个人像是垮下的积木一样,软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
冰冷的汗水,已覆满了那他那张惊骇的脸。
这时,收敛了杀气和剑意的若雨,才迈着四平八稳的脚步,走向了炕边。
她若无其事地从行囊里取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还在往外渗血的人头,随手便将其放到了炕桌上。
搁下人头时,若雨接着先前未完的话,回道:“就是这样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