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觉微笑着应了一句,并将话题带回了正轨,“总之,你得先说出关于你的事情,我们才能制订出一个三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不是吗?”
“我是上古之神,奠寉王,这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奠寉王稍稍冷静一些后,用较为缓和的语气回道(其实它发怒时的语气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是童音)。
“还有呢?”封不觉接着问道,“为什么尊哥说你们俩都是‘看守者’,又为什么说你叛离了自己的使命?”
“使命?哈!哈哈哈哈……”奠寉王大笑起来,但那笑声中尽是悲怆之情,“你知道我究竟在看守什么吗?你这无知的人类……”
“我猜猜……”封不觉结合对方刚才所讲的话,瞬间就得出了一个假设,“斗魔?”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奠寉王接道。
“愿闻其详。”封不觉这会儿又彬彬有礼地抬起了右手,示意对方说下去。
“在‘上一个纪元’中,根本没有什么四柱神,也没有我们眼前这位篆颉尊,更没有什么异界旅客或者衍生者……”奠寉王回道,“那是一个黑白分明的、纯粹的世界……”它的眼中似乎闪过了几许怀念的光芒,“整个宇宙,只存在着两个远超其他生命体的、至高无上的存在……”
“即……代表着光明与秩序的‘督神’,和代表了黑暗与混沌的‘斗魔’。”篆颉尊接着对方的话念道。
“你知道得确实不少啊……”奠寉王瞥了尊哥一眼。
“我所守护的‘知识’之中,有一部分是关于‘上古’时期的记录。”篆颉尊道,“你的名字……也在其中。”
“那干脆由你来解释吧。”奠寉王道,“遇到不确切的地方,我来补充说明就好。”
“可以……”篆颉尊应了一句,随即就转头看向封不觉道,“在上古时期,督神和斗魔就像是太极中的阴阳两面,维系着整个宇宙的平衡。日子久了,随着宇宙的扩张,它们自然需要一些部下来帮它们进行管理。于是,它们各自用自己的力量去创造了一些生命体,也就是后来的……‘神族’和‘魔族’。”
话至此处,篆颉尊摆手朝奠寉王指了指:“奠寉王,就是一名神族的幸存者。在古书中,它被称为——上古守魔。”
“等等……”连封不觉都听出问题来了,“为什么一个神族,会被称为魔呢?”
“因为我背叛了自己的种族。”奠寉王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哦?什么情况?”封不觉摸着下巴道,“嗯……让我猜猜……这一定和某个姑娘有关,果然是因为魔族的妹子比较正……”
“我可没说自己投靠了魔族那一边。”奠寉王即刻就推翻了觉哥的yy,沉声道,“我只是对我种族的某些做法提出了异议,结果就遭到了审判。但我没有坐以待毙,我杀死了处刑者,逃出了神族的领地……自那之后,我的同胞们就称我为魔。久而久之……连魔族那边,也将我视为了魔。”
“原来如此……”封不觉点头道,“我能问问……你口中的‘异议’是什么吗?”
“我忘了。”奠寉王不假思索地回道。
“哈?”连封不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时隔太久,那种事谁还记得?”奠寉王回道,“就好比你犯了个案子,被判了几千年有期徒刑。等你刑满释放时……你最多也就记得罪名,怎么可能还记得案件的细节。”
“好吧……我理解了。”封不觉接道,“那你的‘罪名’呢?”
“提出‘异议’本身就是罪名,异议的内容并不重要。”奠寉王回道,“神族所谓的‘秩序’,就是对一切自由意志的扼杀。用一丝不苟、一沉不变的体系,管理治下的一切。”它解释道,“举个例子……神族就如同一群在旱灾时期掌控着大量水源的人,纵然别人在他们眼前活活渴死,他们也不会分享一滴水,因为这就是‘规矩’。他们的手上没有沾染过一滴鲜血,但他们比任何刽子手都要肮脏和高效。而且他们坚信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崇高的,至少比起那些宣扬人性的自由主义者要高明得多。”
“我明白了……”封不觉应道,“从你的言论来看,我觉得你应该投靠伟大的共产……”
“那种事怎样都好。”奠寉王打断了觉哥,“你别越扯越远了。”
篆颉尊也道:“是啊,我正说了一半呢……”他稍作停顿,接着先前的内容道,“经过了许多岁月,一场浩劫突兀地降临了。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或许……只是由于比我们更高维度的某种生物一时兴起,我们的世界便迎来了末日……”
“哼……无非就是伍迪干的吧……”封不觉心中念道。他听到这里,基本已经确定了……所谓的“上古纪元”,其实就是zero口中的那个“已经被毁灭的、原始版本的惊悚乐园”。
“浩劫过后,我们的宇宙重生了。”篆颉尊的叙述仍在继续,“四柱神是最先诞生在新宇宙中的四个生灵,在他们之后,才出现了我、以及其他一些高位的存在……”他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道,“我不知道我的创造者是谁,我只知道,自我诞生之时起,我便拥有了近乎无限的知识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