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囚犯的思维中,有许多无法进入的盲区。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一种根本不存在于你认知中的颜色’,在你亲眼见到这种颜色前,你根本无从进行想象,就算你真的看到了,也不知这种颜色该叫什么。”
“你们俩入戏出戏也太快了吧!”小叹喊道,“之前关于猩猩的讨论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啊!瞬间就一本正经地回到先前的话题上了啊!”
觉哥和先知还是无视他,继续着对话。
“那么……超市保安又算什么?狱卒吗?”封不觉又道。
先知冷笑一阵,“这里的夜班保安八点钟上班,每隔三个小时巡查一次。还有十几分钟就到凌晨两点了,一会儿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它们’究竟是什么……”
“等等!”小叹仍在尝试着插嘴,“我也有个问题!既然这是个监狱,为什么做成这种设定?把犯人变成玩具让他们毫无理由地对战,这有什么意义吗?”
“这倒不稀奇,更古怪的设定我也见过……”封不觉不禁回想起了那个囚禁比利、拉比特和奥尔登的回廊。
先知这回倒是对小叹的问题做出了回应:“真理法庭的职责是监管、审判和收押。在已知的42个主宇宙中,所有的高智慧生命皆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其中有许多十分强大的犯人,必须单独监禁,有时甚至得为他们专门设计相应的监狱。”他停了两秒,接着道:“而你们此刻所在的这个监狱,是关押普通犯人的地方。他们的数量成千上万,极其难以管理……”
“但只要让他们保持忙碌,这事儿就容易得多了。”这次换封不觉抢去先知的对白了,“每晚,他们都在进行着一场‘打不赢,也打不完’的战争,虽然会有人员阵亡,但新的犯人也会源源不断地被变成玩具补充进来……
战争,是一种需要参与者绝对投入的活动,它可以让这些囚犯们殚精竭虑、疲于奔命。他们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变成玩具的他们,每晚都在超市中间有限的几个区域忙活着,没有人会想到……我要从窗户爬出去,离开这个超市。”
“这种拘禁方式,真不会出几个例外吗?”小叹疑惑道。
“关键还是在于所谓的‘意识调整’上。”封不觉回道,“当那些玩具思考‘我为什么要打这场仗’这个问题时,就仿佛是你在思考‘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一样。很显然,你得不到确切的答案,但你也不会因此就不活了。同理,玩具们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在打这场仗,但他们仍会打下去。”
“哈……果然非常犀利。”先知笑道,“疯不觉,不愧是帮助比利他们成功越狱的男人。”
觉哥一听这话就觉得情况不对,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试探着回道:“你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啊……”
“哈哈……别紧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否则也不会跟你说那么多。”先知说道:“你应该还记得拉比特吧?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他能从时间之主的监狱里逃出来,我也很高兴。”
他这么一说,封不觉就想起来了,记得比利曾说过这么一句……“拉比特和他表弟本来是陪审团成员,但因为藐视法庭被治罪了。”
先知这时叹了口气,又道:“其实当初比利和奥尔登因‘传播混沌’的罪名被传唤到法庭时,我投的也是无罪票。但最后的审判结果……还是‘有罪’。于是拉比特和兔八哥(bugs
bunny)这哥儿俩就有些失控了,拉比特对投了有罪票的陪审员们使出了回旋踢,兔八哥则用屎球(兔子的屎多为球状)攻击了法官,现场陷入一片混乱。”
“喂……这信息量未免太大了吧……”小叹听着这诡异的叙述,其惊吓值都莫名上涨了。
“哦……原来是这样。”封不觉倒显得挺淡定,“最后的结果就是……兔八哥趁乱在墙上画了个洞逃跑了,拉比特则因藐视法庭罪,和比利、奥尔登一起被关进了时间之主的监狱。”他说到这儿时,脑中已然理清了时间线,“这之后,监狱看守萨摩迪尔叛逃,遇上了我,导致他再度被抓回并送往咀魔岛。比利他们则是二进宫,这回看守换成了法斯特。再后来……还是因为遇到我,他们仨再度越狱成功。”
“对,正是如此。”先知回道。
“我们真的是在玩同一个游戏吗……”小叹用一种不明觉厉的眼神看着封不觉,觉哥在他心目中的强悍程度再攀高峰。
封不觉问道,“听你先前那话的意思,超市的保安并不是这里的看守,难道你才是?”
“不,我只是一个比较热心的旁观者而已。”先知回道:“我利用这个‘乐高先知’的身份,操控中立的乐高势力,维系战争的平衡和激烈程度。”他笑了笑,“我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说话’就行了。”
“哼……看来cssic的人没有冤枉你。”封不觉只花了一秒就猜到了对方那笑声背后的意义,“novel那边能顺利盗取积木,想来就是你故意漏出的情报所致。”
“呵呵……可惜你是异界旅客,否则我真想推荐你加入陪审团。”先知笑道:“我们现在正好有空缺。”他的话基本就是默认了觉哥的推断。
封不觉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