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奥尔登这时也忽然出现在了封不觉的身后。
“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将话都挑明了。”比利接道:“如果你不合作,就会毒发,导致通关失败。我知道,对你们这些异界旅客来说,这不算什么惨痛的代价,但依然是你们极其不愿看到的。”
“那拉比特怎么办?”封不觉问道:“我一枪干掉了你的伙伴,你们就这么跟我算了?”
比利道:“不必担心,你没有真正杀死它,那把枪只是我对这个空间统御能力的一种延伸,在你扣扳机的刹那,我已将其性质改变,那发子弹杀不了拉比特。”
“但那很疼。”另一个声音接道。
封不觉循声转头,那声音是从第二个囚室中传来的。
虽然拉比特被爆头的残躯还在地上躺着,但它那特殊的说话声,却已经在黑暗中响起。
“哦,原来如此……”封不觉干脆将椅子转了个方向,把双脚都搁到了桌子上,悠哉地说道:“让我考虑考虑吧,你们也可以趁这段时间,跟我聊些我感兴趣的事。”
“你的时间可不……”比利说道。
封不觉笑着摇头:“是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吧?”他趁这时扫了一眼菜单,“我身上这个九十二分钟的毒素,并不是你们给我的,而是某种‘更高位的存在’所施加的设定。”他这是明指【系统】,“在‘它’的面前,你们也不过就是些一念之间便可化为乌有的生命罢了。”
“那又如何?你说的那个存在,比时间之主更加循规守序,不会做这种毫无因由之事。”奥尔登回道。
“我不是暗示那个存在会抹杀你们,而是说……即便你们,也无法阻止那个存在来抹杀我。”封不觉道:“至少有一件事,你们没法儿撒谎,你们三个,确实只有三瓶药剂。”
“不错,第四瓶,在【法斯特】的手上。”比利回道。
“这个法斯特……就是这里的狱卒吗?”封不觉问道。
“是的。”
“那你就是胡扯!”封不觉直接揭穿了他,“你怎么可能知道他有没有药剂?难道他主动进来告诉你了?”
比利无言以对,他确实不知道第四瓶药剂是否在法斯特手上,说那话只是为了促使封不觉去除掉对方。
“不过……也可以说你是合理推测,因为第四瓶药剂很显然不在这个空间内,否则早就落到你手里了。”封不觉转而问道:“对了,你们身上的药剂,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在你进入这个空间之前,我们就各自获得了一瓶药剂,并且获知了你的情况,以及药剂的作用。”奥尔登回道。
封不觉心道:直接对它们灌输相关数据的方式吗……另外,对我来说生成剧本的那短短十秒,对他们来说貌似是一段比较久的时间,在没有玩家的情况下,这些剧本世界的验算速度好像会快许多啊……
“让我从头理一理整件事的经过……”封不觉慵懒地在椅子上舒展开身体,这一刻的放松,是他将思路理顺时的一种的舒然:“我进入这个监狱前,你们就已将空间编织完毕,布局也都想好了,一切就绪。当我出现时,比利在起始点用广播和我进行了交流。
我到达首端的扇形房间时,你们给我看了一幕精彩的演出,这一幕幻象是……”他说到这儿停下,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比利和奥尔登。
“是我制造的。”回答他的却是第二间囚室中的拉比特。
“呵呵……good
job.”封不觉居然赞了它一句:“然后,我进入第三条走廊,遇上奥尔登,随后来到了末端。再遇上拉比特,并看到了囚室中的比利。你们三个故弄玄虚一番,限定了我接下来的路线,又搞得像这种选择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一样。
接着,我来到第二条走廊,遇上了scp-173,把它关起来的是……”
“我。”比利应了一句,“你将他击碎以后,也是我让药剂出现在了地上。”
“嗯……看来你不止能调整空间,还能任意调动这里的物体。”封不觉道:“这儿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把173杀死,而要将其关起来呢?”
“我们每杀死一只这样的生物,过二十四小时,就会有另一只被放进来。”比利回道:“而且每次来的物种都不一样,其中有一些非常恐怖。”他那张脸,那种嗓音,竟用很受伤的语气说出了“恐怖”这样的形容词,可想而知……这些被投入牢房的惩罚生物确实很难缠:“那个173,算是比较好控制的,关押的难度也不高,关起来比杀掉省事。”
“是啊……有一回进来个长得和干尸似的老头,居然能使用制造里空间的能力进行短距离位面跳跃,直接的物理伤害对他基本没用,他躲进次元洞时我们也束手无策,最后比利只能制造出巨大、复杂且随机排布的建筑结构去困住他,而我们绕过他去干掉法斯特。”拉比特也接了一句。
“听上去像106啊……”封不觉低声念道,不过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自己刚才的叙述说道:“我搞定第二条走廊以后,其实已经对你们的那套说辞产生了相当的怀疑,不过以当时的状况,我还不想去冒引发时空悖论的风险,也不想因为异常的举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