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的。但这么些年了,他一直把自己装在一个保护(套tào)里,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去(爱ài)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恋人沟通和交流。
并且他跟我说,你太独立,你不是全然地信任他。他因此还很自责,觉得是他当初对你告白的拒绝,造成了你骨子里的不安全感,你因此变得格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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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听到这里心头一酸。她对自己的独立有了另外一种恍然大悟的理解。
雷振梓看着她,一笑,说:“但我后来才明白,其实更加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任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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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淼啊,这么多年因为谭深,任炎他已经不会(爱ài)了。他觉得他只要不是特别想要什么,就不会失去什么,也就不会伤害什么。
但这毕竟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状态。我希望你能把他变成正常人。你们恋(爱ài)的时候他也确实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了,他变得有烦恼,有**,有开心。但他其实还是不会表达(爱ài)。
这么多年他活得无(欲yu)无求,虽然在工作上能够杀伐果断,但在私下里、在感(情qing)上,他已经不懂得怎么与恋人做有效沟通。说白了,他从不敢(爱ài),渐渐地就不会(爱ài)了。他心里有你,惦记你,什么都先考虑你,但也什么都闷在心里,不会说。
而且啊,他才是那个在(爱ài)中最没有安全感的人,你不把信任全都给他,他就会没有安全感告诉你他的秘密。他是想告诉你一切的,但在你不是全然信任的他(情qing)况下、在你太独立又太自尊自(爱ài)的(情qing)况下,他怕说出他和谭深的关系、他们兄弟俩都和你交往过的事实,会叫你难堪、会伤害你。
你知道谭深干过什么事吗?他威胁任炎,如果任炎对你有好感和你在一起,他说他就把当年和你谈朋友的所有亲密细节写本书,写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你(身shēn)上哪里有痣,你叫起来是什么表(情qing),你们在哪里做过,这些他都要写出来,花钱出.版,让你们三个在全世界面前一起难堪。
千淼你脸色很难看。我还能继续说下去吗?真的没事?那好我继续说。
对了,这些话就是你差点被乔志新欺负那晚谭深说的。那一晚谭深居然也跑过去了,和任炎说了这些话,然后他们大打了一架。
任炎后来跟我说,你最不能原谅欺骗,可他偏偏一开始就是带着一个巨大的欺骗和你在一起,而拖得越久他越不敢告诉你真相,他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不堪其辱,会扭头就走。
你看,墨菲真不是一个好家伙,他的定理总能应验,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等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你真的掉头就走开了,毫不犹豫。
任炎说在我回来之前,他鼓起勇气问过你,你们还能挽回吗。但是你拒绝了他,而且你拒绝他的字字句句都是他伤害了你的证据,他觉得他没办法再找你,他如果再执意找下去跟谭深的偏执也没什么分别,那是对你的二次伤害。
可是千淼,他是个不懂(爱ài)的家伙,他不懂他跟谭深的区别是,你(爱ài)他,你不(爱ài)谭深,所以他更不懂这个时候他就应该死缠着你,趴在你脚边抱着你的腿,不管怎么样不放手就对了。结果你看他,你拒绝他,他就听你的,他就撤退了。
可这次退可要了他的命了,他会永远缩回他苦行僧的壳子里,做个彻彻底底的活死人。
你知道他最近他过得怎么样吗?非常自律,自律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是他以前多少还有些灵魂,还知道事业上要有进取。现在他却完全像一个行尸走(肉rou),为了活着本(身shēn)活着,为了吃饭本(身shēn)吃饭,为了呼吸本(身shēn)呼吸,为了睡觉本(身shēn)睡觉。
千淼,其实任炎他是个可怜人,他是个需要被(爱ài)救赎的人。所以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你教教他,到底该怎么好好去(爱ài),该怎么敞开心扉,怎么和(爱ài)人交流(情qing)感,怎么活回人味儿和相信人(性xing)。
现在我的话讲完了。那,千淼,你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再给他一次机会,听听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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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告诉雷振梓,让她想一想。
她的心很乱,她心疼他,也心疼她自己。他是被命运卷进去那团乱的,她却是被他们兄弟俩卷进去的。
她捧着茶盏,低头看着里面的茶水怔了好一会。
茶水被冲泡好多次,颜色已经很淡,再喝下去时,已没有了最初时的苦涩和难入口。
事(情qing)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她想真奇怪,原来愤怒难过和不堪的(情qing)绪,也像这茶水似的,一泡又一泡的滤过去之后,竟然也没有当初那么难以面对了。
半晌后她抬起头,对雷振梓说:“如果未来我和任炎有可能又在一起,谭深真写了本书出来,怎么办?任炎不会觉得没面子吗?他真的不介意吗?”
雷振梓笑着说:“你小看这位苦行僧了,他在意的只有你,面子算个什么玩意呢?”顿了顿,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