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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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天光渐短,楚千淼跟着任炎回到公寓时,天色已经渐渐灰暗下来。
偏偏进了屋她发现全屋的所有窗帘都被任炎拉上了。他还不许她开灯。
他让她在门口稍等一下,自己走进屋里。
随后开放式厨房的餐桌上,亮起一片烛光。
那一刻楚千淼心头一起亮起一片心动。
不知道是昨天还是昨天之前的哪一天,趁着她不在,任炎居然把公寓好好布置了一下。
原来这个看起来高冷禁欲的直男,骨子里也融着一片浪漫。
她想起谷妙语曾经给她讲过的一段大道理:男人没有不会浪漫的,不会就学呗,学了还说不会的,那就是没把你放心上。真把你放心上的男人,什么浪漫,什么柔情,什么宠溺,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她忍不住笑意地想,任炎这无师自通的浪漫,是不是因为把她放在了心上。
昏黄跳跃的烛光里,她看到他买了酒买了花,还买了项链给她。
他让她脱掉她自己的衣服,换上他的白衬衫。
他们本来还是各坐各的位置,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就着烛光究竟是喝了几杯酒,等楚千淼再回神时,她已经坐在了任炎腿上。
他抱着她,给她戴上项链,就着红酒的味道密密实实地吻她揉她。
她推开他趁着喘口气地空当,气喘吁吁地对他说,衬衫都弄皱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仿佛蛊惑:那就干脆让它再皱一点。
他的声音和气息热热地钻进她耳朵里。他在她的微微战栗中一把抱起她,把她直接抱进卧室去。
那一晚他折腾她很久,也很用力,有时几乎让她觉得微痛。而那种痛感背后却又是一种不同以往的极致快乐。当他俯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以后谭深的电话不许再接了”时,她带着点痛带着点战栗地到达了顶点。
事后她忽然有了一点了悟。他那么用力,弄得她几乎发疼。所以或许对于她和她前男友的过去,他到底不如他表现得那么淡漠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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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千淼自己承揽的ipo项目,经过她和企业负责人、高管的几次磋商谈判后,双方最终达成了合作意向。企业方面的人说实话比较难缠,但楚千淼在力涯项目上被窦珊已经磨练出来了,经历过窦珊后再遇到这一类难缠的人,她从此应付得游刃有余。她有时候想谢谢窦珊。窦珊让她明白,每一场和难缠的人的较量,其实都是在铸就她的职业丰碑。她得感谢这些人,他们历练了她让她成长。
项目在力通很快立了项,力通几位部门负责人都把楚千淼当成标杆对自己手下进行思想教育:“看看一部的楚千淼,人家一边做项目一边考保代,一下就考过了!考过之后一带项目就带得有模有样,现在人家都能直接承揽项目、承做项目一条龙了!你们得多跟人家学学,别成天上班就知道聊天看股票,有时间多看书多钻钻业务!”
这话从别部门的员工那传到楚千淼耳朵里。楚千淼赶紧谦虚地给这话打了个补丁:“没有这么厉害,不是一下就考过了保代考试!”
那员工宽了宽心,说:“我就说嘛,我们美女楚总要是刚考一年就考过了,那还让不让我们这些考了两三年都没过的糙汉活了!”
楚千淼笑笑,没说话。
从项目上回到公司的刘立峰搭起了那人的话茬:“美女怎么了,美女不能比你们糙汉考试考得好?我说你可赶紧别做梦了,我美女老大虽然考了两次才过,但拢共也就看了九个月的书,你啊,跟她就是没法比,所以说到底啊你还是没法活,抓紧收拾收拾回家去世吧!”
那人笑骂了刘立峰一声走开了。
楚千淼笑起来,把从茶水间拿的罐装咖啡飞给刘立峰一个:“抓紧复习,这次考试再考不过,我就不收你怎么笨的小弟了!”
刘立峰呲牙呲得耳朵都发红:“谁稀罕!”却乖乖抱着咖啡坐下看书了。
楚千淼回到办公室接到周书奇的电话。
周书奇告诉她:“学姐,我同学跟我说,你之前提到的那个问题企业,找到了合作券商和律师,现在跟以前的会计师一起重新搭了盘子,继续准备做上市呢!”
楚千淼精神一凛。
周书奇继续说:“券商是个新券商,着急有项目做;律师嘛,你猜是谁?!算了你肯定能猜到,对!就是乔志新!”
“……”
楚千淼很服气周书奇不管讲什么都能自嗨自乐的精神。
“他要了不少钱吧?”楚千淼对周书奇问。
“可不!”周书奇声情并茂,“这项目啊,其他律师都犹豫要不要做,等到了乔志新那里他狮子大开口要了个狠价,企业找不着其他合作律师想了想就答应了,于是他们就快乐地沆瀣一气在一起了!”
楚千淼想,这是乔志新的作风了。为了钱,什么他豁不出去?当初为了份普普通通的鉴证意见都差点敲了企业五百万。(108)
挂断电话后,楚千淼站到窗口向外看了很久。虽然一切如她所料般地发展,可她却觉得这似乎并不值得击鼓欢庆。总归是再一次证明了人的贪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