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烧,她脸更红,心跳更慌。她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凶巴巴地回答他:“也不记得了!”
他当即拉下她的手托着她后脑又风卷狂沙地吻了她一回。
再分开时,她觉得心脏跳得都要爆.炸了。她今晚可真的受不了第三回了。于是他再问:“我吻你呢,是什么感觉,嗯?”她再不敢负隅顽抗,低头看着他胸前衬衫上第二颗扣子,乖乖回答:“就是……打雷的感觉,轰隆隆的……”
他踮了她一下,把她踮得抬起了头。他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前按。里面也怦怦怦地,砸墙一样。
他把嘴唇又凑到她耳朵旁,若有似无地吻着,说:“我这里也是。”
她顿时心口里轰隆隆的,耳朵里轰隆隆的,脑子里也轰隆隆的。
她觉得她要被自己的心跳声给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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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陪着楚千淼吃完半块蛋糕,任炎翻翻手腕看了看表,说:“我得走了。”
楚千淼叫了声:“学长……”声音软绵绵的,有点舍不得似的,自己都吓一跳。
他才待了半个小时。牛郎织女还能会一整天呢。她确实有点舍不得。
“不能改签成明天一大早吗?”她想了想,问。
“那我今晚住哪里?”他看着她,视线灼热。
“我、我下去再给你开一间房!”
任炎挑着嘴角笑:“没房间了,我问过。”
“……那,那,那你回去吧!”楚千淼狠了狠心,说。
“我今晚住你这不行吗?”任炎故意逗她。
楚千淼脸烫得快要自燃起来:“不、不行!我怀疑我们,会把持不住乱来的!”她艰难地说完后半句。
任炎更想逗她了,一眯眼,看着她问:“我们不可以乱来吗?”
楚千淼吞口口水,而后一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你别再看我了!可我们现在就乱来太快了呀!”
看她急了,任炎不逗她了。
他拉下她的手,捏在手里揉,对她说:“好了,我得走了,送我下楼吧。”
“等我下!”
楚千淼站起来喝了半瓶矿泉水给自己降了温,送任炎到楼下。
酒店门口泊着等客的出租车。任炎走到门口一招手,一辆空车开过来。
临上车前,他转身看着楚千淼,抬手摸摸她的脸,叮嘱着:“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楚千淼红着脸点头。
“走了。”他拉开车门,临上车前又摸摸她的头。
出租车载着他绝尘而去。
楚千淼抬手捂住两个脸颊,呼着气给自己降温。
她上楼的时候愤愤地想,他刚刚干吗还摸她的头,拍花子似的。她好歹也是个奔三的女人了,成熟稳重大方得体,好端端地竟给他摸成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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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浓情半小时后,楚千淼和她的男朋友又开始了分开两地的日子。从十月和他确立关系,到眼下的十一月,按说他们成为情侣的日子已经不短,可真正面对面在一起的时间,却只有两天零半个小时。
楚千淼起初自觉和任炎还不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但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认知。
她对任炎的想念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一点点在加深。
那想念起初是蚂蚁爬,只有一点点,感觉不浓烈,麻麻痒痒的。可后来蚂蚁爬着爬着就变成了山呼海啸,那一点点的想念不知不觉就泛滥成一大片,那些麻麻痒痒也变成了绵绵延延的、隐秘的甜与微痛。
她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一份极致的恋爱是这样的滋味——不顾后果的喜欢,不问原由地思念,没有自己劝自己、自己对自己妥协说,他也挺好的,所以你也要一心一意待他。
她对他一切的向往都是发自本能。她想人类最根本的情动不就是本能?
自和他半小时的相聚后,她如果想他了,就出去买块蛋糕,就买他那天买给她的相同样式。用舌尖在口腔里碾化奶油时,她会回味他吻她的味道,那时她会情不自禁地笑。
她和秦谦宇时不时会在微信上聊聊天,互通一下有无。秦谦宇对她说:“领导最近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他经常翻手机看,等什么消息似的。”
——她想原来他等她消息的时候,也不太淡定呢。
隔两天秦谦宇又说:“领导又变回缺少人味儿的领导了,他又双叒叕不跟我们一起聚餐了!非说有重要电话要打,就自己跑回房间了。唉,这男人,可真是领导心海底针!”
——她听着这通牢骚心里有点美。那电话,当然是打给她的了。
后来秦谦宇又告诉她:“弟弟八卦!企业一大美女高管对咱领导有意思,想让领导教教她上市方面的东西,结果咱领导不解风情,直接把活丢给刘立峰了,老刘也他妈牛,直接把自己考保代的资料借给美女高管,跟人说,看吧,看完你就悟了。后来老刘和我说,这是任总私下给他支的招,你说这俩人,绝不绝!”
——她对着对话框笑了好半天,笑得心里又甜又有点思念。
但晚上通电话时,任炎绝口不提美女高管热情高涨的学习欲.望,却一直在旁敲侧击反问她,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