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无声地上下涌动。
她还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想着修改方案。
灯光柔黄,像层雾蒙蒙的纱一样笼着她。他无声无息地看着她的侧脸。
秀气的耳朵,耳垂玲珑可爱,叫人想捏上去。一定柔软极了。那缕头发又跑到前面来,她再次抬手撩到肩后去。她自己一定不知道,她这样撩着头发的样子有多媚气横生,三年多前那个青涩的姑娘长大成熟了,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不一样的风情。她的睫毛长长翘翘,每眨一下,都像只会化骨绵掌的手绵柔地拍在人心上。她眼睛盯着电脑,抬手去端起前面的牛奶,一口气喝掉半杯。嘴唇上留着一圈白白的奶印。她把杯子放回去后,伸出舌尖绕着上唇轻轻一舔。
奶印被她的舌尖卷走了,嘴唇泛着湿润的亮。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又是一起一伏。
她忽然转过头来,边转边说:“领导我改完了,你再看下……”
话的尾音消失在她的错愕中。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打量她的露骨眼神收得不及时,吓着了她。
她看着他,眨眨眼,疑惑地问一声:“领导,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到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有。”是真的有。
“……?”
她差点就信了。但她马上醒悟,刚才她就这么骗他的。
任炎却说:“真的有。”
他拿起一张纸巾,倒了点杯子里的水洇了下,然后学她,用洇湿的部分包住食指送到她面前来,纸包指尖最终落在她耳侧的位置上。
包着纸巾的手指带着被水洇过的一点微凉,触到她皮肤上。那手指上下轻擦时,他其他几根手指就柔柔刮在她耳垂上。
……?!
她浑身一凛,脑皮一麻,向后一撤。手臂已经爬上了鸡皮疙瘩。
……他把她擦得太舒服了。
她看向他,和他包着手指的纸巾。
他大大方方展示那张纸巾。洇湿的部分沾有淡淡的血渍。
……还真是她的脸脏。
她想应该是她的鼻血蹭到了耳朵那里,她从镜子里看不到,也就没去冲那里。
想想还真是窘,她就带着这么一张小脏脸下楼了……还觉得任炎是像她骗他似的,也在骗她……
楚千淼觉得自己的心在一分钟内像坐了两百次过山车,上上下下忽忽悠悠。
她镇定住自己,赶紧翻过“你脸脏我也脸脏”这一趴,把电脑推向任炎,强行转移话题:“领导你再看看改过的ppt怎么样?”
任炎翻看了一遍,点点头,说没问题了。
楚千淼赶紧抽回电脑,说:“那领导,我们是不是可以上楼了?”
任炎看着她,淡淡地说:“嗯,你先上去吧,我再坐一会,喝完这杯水就走。”
楚千淼:“……”
那杯水是免费的啊大哥,这便宜不占完你闹心是不是?
她抱着电脑起身,说了声领导再见,从他眼前一溜烟地走掉。
任炎望着楚千淼的背影,低头看了下自己。真尴尬。所以消停一下再走吧。
他把刚刚给楚千淼擦脸上脏东西那只手递到眼下,拇指和其他手指互相搓了搓。他挑着嘴角一笑。他刚刚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耳朵。
指尖还都是她的触感,她的耳朵一如他想象的那么柔软,软得简直叫人心猿意马。
想是他从前活得太过禁.欲,现在才会连轻碰她一下身体都会起变化。
他想起雷振梓对他振振有词说过的话:“阿任你信我的,你这样做都市苦行僧不行,你得适当纵.欲。要知道欲.望不可压抑,只可纾解。不然曾经压抑得有多用力,像个性.冷淡似的;以后一旦开了七.情.六.欲的闸,就会放纵得有多变态,直接变身为纵.欲.狂魔!你别一脸不信,这理论我亲测有效,我以前斋戒沐浴憋了半年没做苟且事,半年之后我犯戒那天,我和笙姐整整五天都没下过床,我人都累成罗圈腿了可就是不想停……你说欲.魔这东西它可怕不可怕!”
他当时觉得雷振梓是在瞪眼扯淡,但现在他有点信他这话了。
他想这就是所谓的物极必反吧。他这么在心理上一开闸,都快变成妖魔鬼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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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楚千淼赶到力涯的礼堂,准备给企业的高管和股东做培训。
电脑连好投影仪,楚千淼坐在台上,看着台下。
下面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壮观得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董卿,场面是她马上要主持一场春晚或者诗词大会似的那么隆重。
她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听她的培训。除了股东和高管,似乎力涯的职工也都来了。
不一会儿,任炎和钱四季进了礼堂。他们坐在第一排。秦谦宇他们一个挨一个地挨下去坐在任炎的旁边。
钱四季站在座位前,面向后站着,柯明军识相地给他递上去一个麦克风,让他能把自己的声音扩放在整个礼堂里。
钱四季对礼堂里的所有人说:“大家安静,下面我们来请券商方面的同志给我们做个培训。以后力涯就是上市公司了,所以我们得有点上市公司的知识储备,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