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笑别人才会怕?”她谦虚好学的劲头简直停不下来。
秦谦宇一众四人在一旁制止她:“千淼,住口!”
楚千淼去看秦谦宇,他在用眼神告诉她:快stop好吗?激发任总的真人示范可没有好处!
但来不及了……
楚千淼再转头去看任炎的时候,他已经阴恻恻地抬起一边嘴角。
“你今天的问题超标了。”他笑得很可怕地,说。
楚千淼连忙点头,像个高频捣蒜器:“懂了懂了!任总您真是笑容令人害怕的活化石活标本,您辛苦了!”
这么皮笑肉不笑又加点嘲讽揶揄的笑,确实叫人害怕。
但任炎那边还没完:“看来你们还是精力过剩,不如明天开会讨论公司历史沿革和业务情况吧,今天你们都整理好问题清单发给我。”
楚千淼:……
秦谦宇等四人:……
任炎布置完任务,收拾东西回了力通证券。
他走后,秦谦宇蹿到楚千淼办公桌旁边,痛心疾首地用手指戳着她的桌面,就像在戳她额头似的说:“千淼你以后不要那么多刨根问底!求你了!我们领导阴恻恻一笑我们觉得天都得塌,以后你哪怕气他笑,都别逗他这么笑了哈!”
楚千淼连忙虚心认错,起身去给秦谦宇他们四个泡茶赔罪。
秦谦宇端着茶杯滋遛滋遛地喝着茶水,吐了两片没泡开的茶叶片子之后,他“哎?”了声,看着楚千淼说:“我怎么忽然觉得任总今天的话也有点多呢?感觉他好像要把你往成为女霸总的方向上引导似的。”
楚千淼登杆爬:“小秦,记住这杯茶的味道,这是楚总发迹前亲自给你泡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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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炎从嘉乐远出来,走到停车场坐上车,要打火发动车子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又破例了。
那一晚手抖扔了杯子和手机之后,他站在窗前眺望着北京的夜景冷静地想了一会儿。
他承认,受她吸引是不争的事实。但他和她,不合适。他们确实不该再有更深入的交往。
所以他给自己定下一条规矩:以后和她保持适当距离,除了开会每天和她说话不要超过五句。
他默默回想了一下刚刚和她的对话。真奇怪,和她之间的对话,一句一句,他记得居然清清楚楚,一个字都不会错。
他和她一共说了八句话。超标百分之六十。
超太多了。
心底一道无声叹息化成一团气从鼻子喷出去。他启动车子,踩油门加速。
他想他今天破坏自己新建的内心秩序了,以后得要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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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里的几天,天气突然降温,冻裂了嘉乐远办公楼的水管。水管坏掉之后,电路也出现了问题。董兰震怒,自己的公司就是做装修的,可办公楼的水电路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等气温回暖一些后,董兰干脆决定趁着刨墙修管道,把整个公司都重新装一遍,装得豪华大气上档次,装出拟上公司该有的气派风范。于是大家都挤到了一个很乱很破旧的小楼去办公。
小楼办公环境实在不太好,任炎和董兰商量了一下,决定把办公地点暂时搬到力通证券去,他从公司申请了一个中等会议室给大家做尽调用。
董兰对此无异议,还专门派人开了辆商务车把公司底稿的复印件拉到了力通证券。
楚千淼开始了在力通证券坐班的时间。嘉乐远这个项目目前处于辅导期,这期间的工作内容除了完成辅导相关工作,就是通过更详尽的尽职调查发现公司存在的问题、并解决掉这些问题。
楚千淼到力通证券的第一天,她觉得这么近水楼台的,她见到任炎的面得相当地轻易。但一整个上午她却并没有看到任炎。直到快午休时,任炎到会议室里来晃了一圈。
楚千淼看他从会议室外推门进来,忽然就有点高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点高兴。那感觉就像她买了票去看f4的演唱会,坐在台下等好久,f4终于肯上台给她瞧见了。瞧见他们那一瞬的激动很没理由,但让人想尖叫。
她是在空间有限的会议室里,不是在恢弘壮观的舞台下,所以尖叫的程度被弱化了,她只是腾地站起来,高高兴兴地叫了声:“任总!”
任炎淡淡瞥她一眼,公式化地答应了一声“嗯”,又问了句:“还习惯吗?”
楚千淼笑眯眯地:“任总我不是第一次来力通!”
任炎又瞥她一眼,一时没想到能回给她的话似的,挪走眼神。
他敲敲秦谦宇的桌面,告诉他:“中午订饭吧,给我带一份。”顿了顿,“订对面大厦的日料。”
吩咐完他就出去了。
楚千淼攒了一嘴的彩虹屁没来得及释放,她最爱吃力通对面大厦的日料。
她只好对秦谦宇说:“秦哥,你们对面大厦的日料是我来力通的向往和动力,我爱它!”
秦谦宇一边找日料店订餐电话一边说:“我们都知道你爱它,这不,任总让订呢么。不只你爱它,我们也爱它,一份外卖一百八,吃进嘴的那不是饭那是钱。”
外卖被送来了,楚千淼和秦谦宇他们四个人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