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住在学校里。
这样一来,嫁人跟没嫁人,对她来说,是一样的。
独自想了许久,房间外有佣人的走路声,惊醒了她。
棠眠进了周珩的衣帽间,她的行李箱被林夏放在那里。
周珩的衣帽间很大,左手边悬挂着周珩的衣物,男人衣物很多,布料昂贵地西装外套不下五十件,各色衬衫也被归置地十分整齐,右手边衣柜位置则空着。
中间放置着透明抽屉,里面摆着琳琅满目地各种手表机械表。
光是腕表数额,价值不下数千万。
棠盛年也是爱表的人,家里买来收藏的表跟周珩的一比较,不过小巫见大巫。
棠眠目光从那些表上一掠而过,在空着右边衣柜下找到自己的行李箱,取了件睡衣走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棠眠在浴室吹干头发,没关卧室的灯,走去周珩的床上,掀开薄被,躺了进去。
被子上男人的气息很重,是那种冷淡的木质香。
棠眠不是很适应被男人气息完全包裹住的感觉,脑袋陷在柔软枕头里一会,又坐起身,掀开被子,目光再次瞥向衣帽间。
想换床新被子。
赤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棠眠弯腰,膝盖抵着床边沿,折好被子拿去衣帽间换新的时,身后房门被打开。
有凉风灌进来,棠眠抱着那床被子直起身,回头去看。
周珩斜斜倚在门边,一双雄鹰般锐利的黑眸半眯起,瞧着她怀里的被子,开了口,声音偏低,“新婚第一天要分房睡?”
他进了卧室,顺手将门带上。
棠眠跟他实在不熟,连见面也只有上次在棠氏酒店那一次,棠眠一开始没答话,见他走近床边,那种压迫感临近,她才挪动脚步,抱着被子,下意识地往衣帽间走了两步,离开床边,略低了下头,白皙精致的鹅蛋脸隐藏在阴影中,她解释了句,
“只是想换床被子。”
周珩掀眸,“哦”了声,身后从床头柜处取了根烟和打火机,在棠眠眼前晃了晃,“介意?”
棠眠顿一会,摇了下头。
周珩便点燃了,烟雾绕着他手指,徐徐上升。
棠眠站在原地也无话,默了一会,转过身走去衣帽间,将怀里的被子丢在一边柜台上,踩着椅子从柜子里面取了床新的。
拆开外包装,棠眠抱着那床新的被子出了衣帽间。
周珩去了窗边抽烟。
棠眠重新把被子放在大床上,弯下腰,将被子展开。
周珩用余光扫着棠眠,见她弯腰时,两条小腿从睡衣下摆露出来,纤细白|嫩,踩在地毯上的脚踝更是细的不像话。
他将烟掐灭,走过去,站在棠眠身后,伸手直接从身后一把抱住棠眠的细腰,压在了床上,长身俯下。
棠眠被突然抱住腰时,吓得差点失声尖叫,不过转瞬反应过来身后男人是谁,她又死死将自己尖叫声吞下,努力忽略腰上那种力道强悍的手臂。
周珩没把她翻过来,就背对着她压|着她,鼻子间似乎在嗅着她头发,他问,“知道我是谁?”
阴狠,自私,冷漠,金融圈最不能惹的一头狼。
她长长的眼睫垂下,眼睛虚无焦点盯着深蓝色的床被,在心里回答着。
周珩没听见她说话,手臂将她翻转过来,正对着他。
棠眠一眼对上周珩那双漆黑的眼,她下意识垂下眼。
他低声“嗯?”了声,像是在催促。
棠眠被压着,又被男人半|抱|在怀里,男人身上气息很足,侵略性很强,她咬了下唇,说了个囫囵话,“周知集团继承人,周珩。”
周珩一时没出声,他似乎看透她这话的敷衍,不过他没点破,视线放在她殷红的唇上,问她,“有没有想说的?”
棠眠抬眼,问,“什么都可以说吗?”
周珩微点头,“嗯。”
棠眠视线没敢跟他对视,只是盯着他下巴处。
脑袋里原本设想的倒是完美,不过真到了周珩面前要说的时候,反倒没了勇气,棠眠咬着唇,踌躇再踌躇,才慢吞吞吐出,“婚后可不可以给我自由?”
“嗯?”
有些话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话便很容易开口,“我明天开学,我想住到学校。”
周珩闻言,盯了她好一会。
棠眠被看的不自在,男人身上浓重的气息也侵扰着她神经,她咬咬唇,阖下眼,妥协了几分,“当然如果你觉得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随时喊我回来。”
周珩嘴角稍稍勾了下,觉得她这话有趣,“有需要你的地方?”
棠眠抬眼,张嘴要说,瞥见他眼底的一点趣味,又收了回去。
偏偏,周珩追问了一句,“你是指做|爱?”
没想到他那么直白的讲出口,棠眠脸有些热,脑袋歪向一边,盯着窗外。
周珩低下眼,近距离瞧着脸薄红地棠眠,她身上还有股清甜地奶香味,他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转过来,“我们已经结婚,这种话题躲不与不躲都是要面对的。”
棠眠脸依旧红着,她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延伸,便又将话题引回原题,问,“可不可以给我这方面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