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手脚束缚地站在椅子跟前。
姜恬跟陈弯真情实感地被那堆蚯蚓恶心到了,今晚是不可能在宿舍床铺上睡了。
招呼着陈弯换了衣服,两人便打算去酒店住一晚,临走前,姜恬恶狠狠对着蒋婷道,“你今天晚上必须把我的被子给弄干净了,我不管你是熬夜清洗烘干,还是重新给我买一套,总之第二天我要看到完好整洁的被子,不然蒋婷我针对死你!”
两人走了后,宿舍里就剩下蒋婷和棠眠。
蒋婷挨了两巴掌,蹲在地上哭。
棠眠走过去,给她递了张纸巾,“呐,别哭了。”
蒋婷抬头,懵懵地接过纸巾,握在手里。
棠眠蹲下身,手去抬蒋婷的下巴,一双眸子在蒋婷脸上瞧了片刻,“脸疼不疼?”
蒋婷觉得棠眠话里有话,怯懦着没应声。
棠眠手从她下巴上拿开,嫌恶地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手,“蒋婷,我不懂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前段时间我桌子上的那些小动作都是你干的是吧?”
蒋婷反应过来,瞪大眼,“你早就知道了!”
棠眠慢吞吞摇了下头,“我也是从昨晚才知道的,姜恬跟陈弯都是富家小姐,估计连那种潮虫生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又怎么知道从哪里找到一堆潮虫呢?”
蒋婷目光低下,嗓音小又带着点怨念,“所以你故意往她们床上放了蚯蚓来污蔑我?”
棠眠坐在椅子上,眸子低着,瞧着她的手,“有些事情我并不想亲自动手,一是嫌麻烦,二是觉得恶心。”
蒋婷脸色难看,“你才恶心!你玩心计你更恶心!”
棠眠却并没有理会蒋婷的话,走到洗手间,端了盆水走过来,“谁更恶心这件事暂且不提,你还是先弄好姜恬交代给你的事情吧。”
说完,棠眠手中的那盆水直接泼向姜恬和陈弯的床铺。
被褥沾了水,还有水顺着床板缝隙往桌椅上滴着水,不一会姜恬和陈弯的桌面瞬间被水打湿,课本和化妆品全部被浸湿。
蒋婷瞪直了眼,“你在做什么?姜恬会杀了你的。”
棠眠将盆丢在她脚下,弯下腰看着她,“这些水并不是我弄得,是你弄得,知道了吗?”
蒋婷不可置信,“你在说梦话!不是我做的,我明天就告诉姜恬实情。”
“你当然可以告诉她,不过你想尝尝顾蕊被退学的滋味吗?”棠眠轻声,“你要是想,我也不会拒绝,会帮你细心安排好,不出意外你明天刚告知姜恬和陈弯,后天你就能收到学校的劝退通知。”
蒋婷脸色白了,嘴唇哆嗦,“棠眠,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在你问出这话之前,先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今晚是不可能住宿舍,周珩一早安排了林夏在校门口等着。
回了周家,棠眠注意到门口停着棠盛年的车。
进了客厅,发现客厅里周成隽面部肃然,板着脸,似乎在动怒。
棠盛年坐在周成隽斜对面,一言不发。
周珩则站在落地窗前,背着一只手望着窗外。
听见门口动静,周成隽看过来,脸色难看,说,“你过来。”
棠眠自觉走过去,乖顺地喊了一声,“爷爷。”
周成隽皱着眉,“你先别喊我爷爷,你先弄清自己爸爸是谁再说。”
棠眠不明所以,周珩转过头,冲她摆了下手,她走过去,目光注意周成隽跟前的茶几上,放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露出两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人,其中一人,棠眠怎么也不会忘,是她妈盛清,另一个男人她则完全陌生,不是棠盛年。
站在周珩身边时,棠眠大概猜得到周成隽生的什么气,不外乎是一些谣言传到了周成隽的耳朵里,周成隽生了气便喊了棠盛年过来对峙。
棠眠看向棠盛年。
棠盛年神色恭谨,“您要是实在怀疑,可以安排一场亲子鉴定。”
棠眠微抿了唇,“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对我妈的怀疑可以有个限度吗?在你眼里要是我妈那么不堪,你干嘛娶了她?”
她语气不好,周成隽听的眉头直皱,“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讲话的吗?千金小姐的教养呢?”
棠盛年也没看她,见她被周成隽数落也没出声。
周珩慢条斯理讲了句,“爷爷,有些事情当做小料听听便是,不能因为一两张照片就兴师动众的。”
周成隽咳嗽几声,“反正我是要确保我们跟棠家的合作是诚实守信的,如果棠家拿了个假千金来糊弄我周家,那也别怪我周家手段狠毒了!”
棠盛年估计是被周成隽厉声数落了许久,听他这么说,也一句话不辩解,从头到尾只表态一件事,亲子鉴定他可以做。
这一表态很得周成隽的心思,两人没理会棠眠的态度,便定了亲子鉴定的时间。
棠盛年回了棠家,棠眠跟着周珩回了房间。
她拿了睡衣要去洗漱,周珩解开腕表,丢在床头柜上,“带你出去,别换衣服。”
棠眠心里正为棠盛年烦心,听见他这么说,也没问具体,丢了睡衣,便跟着周珩出了门。
能跟周珩有一起喝酒的交情也就那几位公子哥,这次纪翛然没来,只有陈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