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在中国有工作的女性本来就不多,怀着孕还工作的她至今只见过一个。她原本想上去帮忙,可她还是停住了脚步,她突然想看一看这位徐小姐会怎么应对?会和五年前的她一样吗?
待人群都散开了,徐婉一个人往回走,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徐婉在心底告诉自己,纵使一开始错了,她和孩子现在没有什么好被人瞧不起的,以后也不会有。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再找一个住处。平城这边的租金其实和坤州也差不太多,除了存下来的薪水,徐婉之前存的金条还有几根,在平城租一间房子待产绰绰有余。这些金条她存着就是拿着到这个时候应急用的,这是上辈子她得到的教训。
只是徐婉一时半会没有想好哪里有房子,正打算着,凯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徐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月儿先吴母一步回到公寓,只见吴母回到公寓后气急败坏的,一直在骂骂咧咧,“真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女人和我们住在一起。她说要搬出去,我就看她今天搬不搬出去!”
月儿其实内心还是怕自己这个婆婆的,见她说话,徐婉不敢插嘴,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徐婉一直没有回来,过了一个钟头的样子,突然听到有人来敲门,月儿犹豫了一会跑出去开门,才发现是徐婉请的来搬家的工人。
听见有男人进屋的声音,不想给徐婉开门的吴母也从厨房出来看个究竟,“你们都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我们是来给徐小姐搬家的,她的东西都在哪?”
吴母愣了一下,她原本以为徐婉只是句气话,还打算等她回来再看她笑话的,没想到真的就这样搬了家。
吴母越想越气,十分不耐烦地往徐婉房间指了指,用鄙夷的口气道:“她的东西都在这间屋子里,你们赶紧搬,千万别落下什么再回来拿。”
吴母插着腰站在客厅里,看着那两个搬家的宫人来来回回,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声,“她这是要搬去哪呀?”
“朴西路的紫荆公寓。”
吴母的眉毛不自觉挑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朴西路是平城的富人区,那紫荆公寓更是贵的吓人,不仅有钱人喜欢住那边,洋人也喜欢。这个徐小姐究竟是什么人,她到底哪里来的钱?
月儿也惊讶到了,徐婉看着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却总是让她意外。
等给徐婉搬家的工人都走了,吴母重重将门关上,到了客厅看见月儿站在卧室门口,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她搬走了最好,我还怕你老是和她说话学的一身坏毛病!”
月儿没有顶嘴,只问:“徐婉就这么走了,到时候燕姐和燕姐夫问起来怎么办?”
“你是傻了吧,我们才是他们正儿八经的亲戚,燕姐儿见我还得喊一声婶婶呢,她算什么东西?”
晚上吴秋回家,才从吴母口中知道了这回事。月儿有些不高兴,晚饭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吴秋见状给月儿夹了两回菜,“怎么了,走了就走了嘛,别因为一个外人饿着了孩子,你说是不是。”
月儿也不全是因为徐婉,晚上上床睡觉,她小心翼翼地抱住吴秋胳膊问:“吴秋,有一天你娘不会也这么把我赶出去吧?”
吴秋觉得莫名其妙,轻轻揉着月儿的肚子,宽慰道:“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媳妇、我的心肝,我养你一辈子。你又不像她,她那种没有男人的才是真的可怜。以后你也别去找她了。”
月儿没有做声,心里却舒了一口气,她有什么好羡慕徐婉的,她长得再漂亮,再有钱,她又没有男人养她。
另一边,徐婉在紫荆公寓整理她的衣服,这里是凯特的住处。凯特说她几天后就要回美国一段时间,正好公寓空着了,让徐婉过来先住着。
徐婉给凯特准备了房租,可凯特不收,只说:“放心,我是个做生意的,你将来有机会报答我,不过不是现在。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有你忙的。”
和凯特的交谈中,徐婉并没有听她提过只字的丈夫,只知道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不过在美国凯特的父母家。她这次回去,就是去看儿子的。凯特很厉害,股票、银行涉猎众多,难怪连何经理都佩服她。
徐婉大概猜测到是跟凯特在中国的生意有关,她受了何经理、何太太很多恩惠,不能就这样背弃何经理一家。
凯特却看穿了她的心思,简明扼要地告诉说:“简单的会计谁都可以做,何经理他并不缺你这一个人,你看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工厂不是照样好好的吗,何况我今后的合作就是和他,我其实之前就跟他提过你,他答应了。”
第二天徐婉亲自找了一趟何经理,跟他说自己搬去凯特住处的事,还有跟他道谢,徐婉并没有跟他提吴母的事情,可何经理似乎知道了,一直说他太太娘家那边的亲戚不太好相处,要徐婉见谅。
凯特没过几天就回美国了,走之前留了几本金融学的书给徐婉,告诉她没事的时候可以看一看。凯特是一个人独居在这,但是生活十分有格调,不仅客厅里挂了几副凯特自己画的油画,酒橱中还摆了许多她喜欢的红酒,十分精致。
当然徐婉是不能喝酒的,她只差一个月就要生产了,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