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喜欢你。”
李桢愣住了。
他一定是太过企盼,才让这段短暂的相识变得那么漫长,就好像是从上辈子就在等待这个答案。
这骤然降临的惊喜比刚才还像是一场梦境。
而他迫切想要确定这是真实的。
后面的话也已经足够将理智燃烧殆尽。
还想再说点话,让他不要再在前男友这个乌龙上纠结,初晴刚张嘴,话便被堵住了。
她眼前的世界随之一暗。
他并没有掩住她的眼睛,而是完全倾覆过来,连着她脑中也一片天旋地转。
将手伸入发间,让她无处可逃,刚扶住后颈,亲吻便似疾风骤雨降临,将花枝一样纤弱的腰肢压弯,这一捧馨香便合抱入怀,轻贴芙蓉,酌饮丁香,呜嘬切切阵阵,如同花叶颤颤。
这一次更加不讲章法,初晴根本换不了气,只能头晕目眩承受,因为缺氧下意识推抵胸膛时,李桢才放过她。
初晴想抱怨,刚张嘴,却发现舌根发麻,瞬间涨红脸,只能瞪着他。
李桢却关心坐近,托了她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抚上微肿的唇瓣,因为她轻嘶一声,技术糟糕的初学者抿了笑,诚恳道“对不起,下次我会小心一点的。”
初晴羞恼道“别想下次了。”
他完全掌握了那句“问就是不可以”,顺势抓住她的手,十指扣住,不打招呼就贴过来,在她唇畔啄吻一下,轻笑了一声。
“卿卿。”
“我很高兴。”
声音低哑动人,尤其双目烨烨,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这样的话,李桢从未说过。
不论是登基,还是斗倒太后一系,他都没有像刚才这样毫不掩饰和她分享喜悦。
就好像他生来就是孤家寡人的君上,直接跳过了应该愉快肆意的青年时期。
初晴心里一软。
其实,如果能开心愉快,就算想不起来过去,一直这么傻乎乎的,好像也没关系了。
她正感动,下一刻,李桢又说,“天太晚了,不如住在我这里吧?”
初晴“……”
她收回“傻乎乎”这一句话。
先是请她来坐坐,现在又要留宿,连得寸进尺都是一环扣一环,完全就是她认识的城府深沉阴谋家。
记忆里,那个清俊的青年逆光坐着,同她说话。
——“守三年陵算什么呢,为了某个目的,我可以很耐心,一旦形势变化,得手后,我总会连本带利要回来的。”
初晴曾经为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度心动歆慕,这个索取目标变成自己后,她才发现自己来他家有多危险。
耐心的狩猎者已经露出了獠牙,再待下去就要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头晕脸热把人搡开,初晴直接征用了他家的冰块,算着两个妃子应该都已经睡了,他们一起出了门。
这次,李桢坚持把初晴送到了楼上。
正是夜阑人静,两个人在门口道别。
李桢微笑伸手,替她抚平被夜风吹乱的头发,“晚安,女朋友。”
飞快说了一句“晚安”,初晴溜进屋内,看着满屋安静黢黑,轻轻松了口气。
在浴室简单洗漱完毕,李桢发来了消息。
——我到了。
初晴回复了一条“早点休息”,想了想,还是把他的备注从“万恶之源”改成了“男朋友”。
她又盯着他那一栏发了一会呆,下一秒,屋内的灯亮了,就见庄言言穿着睡衣站在房间门口,困倦又疑惑看着她。
初晴上前,拍开她要揉眼睛的手,想起习武的人听力不错,低声说“吵醒你了?”
庄言言只是懵懂道“娘娘,你的脸好红。”
被未成年看着,脸更加烫了,初晴连忙揽住她进房间,嘴里道“是因为天气太热,我们进去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还没进公司,初晴被六饼拦住了。
她困惑又震惊道“宋总,董事说,他心情好,要给整个辰颂半年工资做奖金,这件事您知情吗。”
六饼在辰颂融入得太成功,看到她的反应,初晴终于想起来,她其实是个现代人。
任何员工都不会和奖金过不去。
但是作为一个实在的员工,面对这种奖金,心底肯定还是会犯嘀咕,不是涨每月工资,也不是多算年终奖,更别说这钱还来得莫名其妙,无关项目成功发奖,完全是因为老板高兴,甚至是整个子公司发钱。
相比较之下,宫里人早就习惯了这一套,自己犯错罚月俸,主子遇到喜事就全宫赏钱,人人有份,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结果就导致六饼的反应成了全公司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想明白这里面的环节后,初晴轻叹一口气,拍了拍六饼的肩膀,“我不知道,不过我们股东就是这个脾气,你习惯就好了。”
六饼忍不住说“我还看到通知,只要给合适的理由,这个月缺全勤可以申请清零,这也是真的吗?”
初晴“……”
这算什么,在赏赐全宫之后,他决定大赦天下了?!
看到新的通知后,秦嬷嬷非常敏锐嗅到不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