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神色亢奋,工作人员眼皮子狠狠一跳, “您、您确定吗?”
时暮用力点头:“确定, 非常确定, 快些, 最好今天就办理好手续。”
见她执意,工作人员无奈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的去联系屋主,她就静静坐在休息区等着。没多久,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边接电话一边从外面进来。
“有人愿意要我的房子了?” 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汗,顺便挂断了手机。
“孙先生好,这位是时暮先生, 他想去你的屋子看看。”
孙先生点点头,看向工作人员:“我的情况你和他说过了吗?”
没等工作人员说话, 时暮便说;“我都清楚了,没关系, 我不介意的,因为现在急需用房,如果行的话,今天我就想搬进去。”
竟然这么大胆?
孙先生表情惊愕, 喉结上下滚动两番后,走到时暮跟前, 弯腰贴近她耳边说,“年轻人,我先和你说好, 我那房子真的闹鬼,不然也不会这么便宜租出去,你、你可想好了,要是出什么事……”
“带我去看看就行了。”时暮眼神从容。
孙先生嘴唇嗫喏,眼神中的犹豫很是明显,一方面他很想把那老房子脱手,一方面又怕人住进去发生什么乱子。想到那闹鬼的祖宅,孙先生内心重重叹息。
“行吧,我开车带你过去,小王你就不用来了,要是确定好了,明天过来签合约。”
“好的。”
时暮跟着孙先生上了他开过来的银色大众汽车。
路上,孙先生很是沉默。
“您能和我说一下那边情况吗?”
不问还好,一问起,他眉头死死皱紧,语气中满是愁绪:“那宅子是祖上留下的家产,后来分给了我父母,我父亲那边还有个弟弟,叔叔他体弱多病,我爸见他可怜,就把宅子给他住了,几年后,叔叔成家,有了三个孩子,为挣这老屋,三人成天打架,逼着叔叔立遗嘱。
他那三个儿子没一个省事儿的,整天游手好闲,就惦记那点家产,我叔叔也是个不好惹的倔脾气,有天喝醉酒,四人又闹了起来,我叔叔撩起一把杀猪刀,把三个孩子全砍了,后来吊死在门口的老槐树下跟着走了,可怜我婶子,一回家看见老公去了,孩子也没了。”
说到这儿,孙先生的语气格外难过:“那片儿小区都是老胡同,拆不了,我们家本来想把房子卖了给婶子存些养老钱,没想到买主一听闹过命案,就都不干了。后来我想着租出去,但是怪事儿就来了,只有人进去,就会听见吵架声,到了晚上,客厅家具摔的咣咣响,要不就能看见有人在树上上吊,我寻思着那是我叔叔和表兄弟的魂儿回来了,他们不甘心,死了也还在吵。”
快到胡同了,孙先生车速放缓:“小伙子我先和你说好,这白天没啥事儿,人都能进去,晚上指不定会发生点啥,事儿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想住我也不拦着你,但要是真发生了啥,可和我没什么关系的。”
时暮掐着手指头数了数,笑了:“你是说里面可能有四个鬼?”
她笑的很欢,这让孙先生老半天没缓过神。
时暮期待的搓手手:“太好了,可以吃四顿了。”
???
啥?这小伙子再说啥?
终于到了房子,在胡同最里面,两边的住户房门紧闭,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回来过了。
“这片儿住的都是老人,一年前,邻居被儿子接到国外了,地理偏,更难租出去。”
说着,孙先生掏出钥匙开了锁。
时暮跟在他身后。
入眼的小院子已长满了杂草,正中的老槐树遮天蔽日,显得凄凉阴沉,左边建有小偏房,紧锁着,正房的窗户沾满灰尘,看不到屋里样貌。
把公文包夹在腋下后,孙先生开了近乎生锈的锁。
咯吱。
门开了。
扑面而来的尘土有些呛鼻,他伸手挥了挥,上前打开窗户通风。
时暮在里面四处打量着,两室一厅的设计,家具全有,八成新,显然是为了早日租出房子新换的家具。她进入主卧,一眼瞥到了墙壁上早已干涸的血迹。
注意到她眼神,身后的孙先生说:“你要是愿意住,下午我就找工人把墙壁重新刷一下。”
时暮摇摇头:“不用,我也不长住。”
“你不长住?”孙先生有些意外。
时暮点头:“我还在上学呢,周一到周五都住校。”
孙先生更加惊讶了。
时暮看起来很成熟,气质较为沉稳,一点也不像是学生。
她又四处看了圈后,满意点头,“我今天就想入住,除了租房信息上的要求外,您还有其他需要吗?”
时暮的干脆吓到了孙先生,想到发生在这里的命案,孙先生一颗心更加忐忑了,好久才说:“这样吧,你要是实在想住,就先在这里留一晚,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继续住,如果想离开,我也不强求,你看可以吗?”
他是想尽快把房子脱手,但也更怕别人发生什么意外,比起那微不足道的租金来,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可以,我今晚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