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才肯签合同。
乔茗茗觉得她若是想过清净日子还是得立个“威”的,虽然很特么扯淡,但你在饭局上把这一众男人喝倒,你就能得到不少尊重,这威也就立起来了。
回家后,乔茗茗把事儿跟宁渝一说,夫妻俩躺在被窝里,压着声音笑得捂了肚子。
“哈哈你没看到他们看我那样,搞得我好像是怪人似的,到最后我敬他们酒他们好像都想躲着来,扭扭捏捏的,就像、就像……被我强逼了一样。”
宁渝开玩笑:“往后你放个桶,饭局要是多来几次,你攒下的酒带回来给我,我稀释稀释拿去浇花挺好的,一举两得。”
得,这人是利益最大化的好手。
乔茗茗失笑,忽然灵机一动:“也对,不过你浇花是用不掉那么多的。咱们找几个干净瓶子来,到时候带回去给我爸,他爱喝!”
“……”
哦,真是他岳父的大孝女。
乔茗茗想的没错,从这次饭局开始乔茗茗“酒中女豪杰”的名声就打出去了。
有不少人不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又过了几次饭局后所有人都不得不信,原来乔茗茗还真长着一个酒肚子。
谁还敢跟她不要命地拼酒?没人敢。这就导致了厂里不少人都愿意和乔茗茗一起出去谈生意。只要有她在,饭局上保证没有给他们灌酒的事儿。
几年过去。
乔茗茗看似待在副厂长的位置上没动,但事业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首先是屏北县改为屏北市,得益于交通便利这个优点,屏北市像是坐了火箭般,发展得极为迅速。
山茶油厂扩张的也很快,它的地位就是屏北市的亲生儿子,资源一直朝着它倾斜,办任何事从来不卡关子,力保把自家的亲儿子培养成能给市里创造GDP的巨树。
市周边的油茶果一车车运来,厂里榨成油又一车车地运往全国各地。
“厂里要招人啦,最近我忙。”回家后,乔茗茗对宁渝这般说。
宁渝立刻道:“没关系,衡衡和彰彰的课业我盯着,我最近有时间,你想吃啥我做了给你送去。”
又过几个月。
乔茗茗:“厂里要进一批新设备,董三叔正愁着呢,他说自己一身本事算是没处使。”
宁渝:“我上个月回首都见到了董锐,他刚从国外读完博回来,董三叔估计又要折腾了。”
果然,小儿子回来后董老三深感自己不能被小兔崽子看不起,忽然之间奋发图强,整天戴着老花镜琢磨新设备的使用说明书。
两年后。
“最近要盖新厂了,马厂长说这事儿想让我来主抓。”乔茗茗抱怨,“我事好多呢。”
夫妻俩闲忙交替,刚刚结束一项项目的宁渝看了地图,指着一处地方:“最好定在这里,你们现在的位置不行,往后市区扩张你们必须让位。”
是的,市中心无法承受这个厂,乔茗茗原本想的也是这个位置。
又是一年,新厂子盖了起来。旧址乔茗茗没放弃,由于厂里效益良好,和厂里商量过后在这里盖几栋宿舍楼,工人们欢呼雀跃。
有了宿舍楼后又盖了座厂里的幼儿园和小学,地盘这么一分,完全剩不下了。
此时厂里人只为房子而高兴,殊不知几十年后,屏北市发展壮大,这块地又地价暴涨之时,无数老员工感慨异常。
哪里不感慨啊,这旧房子一拆,自家直接换两三套的新房,忽然之间儿女都不要愁了,心里不晓得怎么感谢当初那力排众议要留着地皮建楼房的乔厂长呢。
“哎,乔厂长怎么样了?”
小区的树荫下,相处大半辈子的老人们拿着蒲扇,惬意地躺在椅子上扇风。
“嗐,她十年前就退休了,看朋友圈她是满世界转悠。”
“转悠有啥,人家掌舵几十年,把厂子拉扯到这种地步,也该休息休息了。”
“前阵子还在新闻上看到她,她上农业频道嘞,现在还是国内山茶油产业会长来着。”
“当年哪里想到有这好日子。”有位老人眯着眼睛回忆往事,“新厂建好没两年,老马厂长退休,小乔厂长倒是顶了上去。当时咱们还吓得要命呢,一整个厂的前途握在女人手里,哪里能想到人家瞧着不靠谱,但真行。”
“后来突然说要搞研究!又是榨油研究,又是油茶种子研究,还有啥种植研究……哈哈当时全厂人都不晓得她要搞啥。老汪你们还记不记得,这小子跑到老马家里去哭,说小乔厂长要和她丈夫联手,说是要搞裙带关系呢!”
“哪里不记得,可人家是走一步看三步,那时候哪里晓得研究的重要。”
“是嘞,乔厂长天天喊着创新。”
“也是因为这研究创新,咱们阳里山茶油才能成了那啥龙头企业。”
作为老员工,他们很是自豪。
自家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