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准。”
要是因为这事而出什么事端,可不就平白给调职的事添了麻烦。
“我明儿问问吧。”宁渝下决定道,他因为这几年在上阳村工作的关系,和姜书记走得还算近。
“不过,”宁渝又转头笑笑,继续塞了个烤板栗给乔茗茗,说,“这条路可不好走。”
他太懂茗茗了,不是个喜欢掺和人事关系以及处理杂事的性子。
夜光如水,院里的树影稀疏斑驳。
乔茗茗蹙了蹙眉,火光倒映在脸上,好半会儿才道:“我又不掺和别的,如果可以,单是山柚油都够我忙活的了,别说还有山葵。埋头干自己的事,做出成绩来别人还能说啥。”
宁渝笑而不语,继续剥板栗。
他家茗茗心态挺好,说不准到时候还真是一个奇葩清流。
*
翌日,宁渝打电话和姜书记交流一番。
姜书记对乔茗茗印象深刻,深知这姑娘在搞地方经济这块上还算一把好手。于是宁渝这么一说,他也有点想法。
屏北县如今正处在关键时期,屏北县的山茶油厂更是。
最近几年大谈改革开放,又是合作又是引外资,有些政策连他都跟不上了。他都担心他离开的事儿了,若之后的屏北县来个靠谱的人还好,若不靠谱这一摊子事儿没准得停滞。
乔茗茗……猛地一想不靠谱,但细细想来她真挺靠谱。
姜书记做事讲究兵贵神速,有了姜书记的帮助,乔茗茗目的很快达成。
“小乔你运气好,老杨要调到商务局去,他筹谋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被你恰好赶上了呢。”姜书记电话里说得颇为感慨。
乔茗茗惊喜!
老杨是厂里的副厂长,当年只有一个副厂长,就是董老三,随着厂子发展扩大自然多了几个,老杨就是其中之一。
人家有渠道跳出这个圈,进入商务局,位置可不就空了出来。
乔茗茗几重buff叠上去,厂长不敢接手,但副厂长还是能担任的。
四月初,在宁渝离开首都回上阳村的两个月后乔茗茗也办好手续,带着行李和儿女重新踏上去往屏北的路。
这次回屏北真跟定几年居差不多了,区别在于乔茗茗因为是高材生,特顺利地就在厂里分配到一间宿舍。
宁渝里里外外看一遍,撸起袖子干劲满满开始整理:“这里不错,好好整整住几年没问题。”
乔茗茗也满意:“两个房间呢,到时候大的那间隔一下,衡衡彰彰就可以睡。”
衡衡惦记着村里,忙问:“那咱们不住回村了吗?”
“平常咋住,要住也是休息的时候住。”乔茗茗摸摸他头说道,“再说了,你得上学。”
衡衡小大人似的叹气:“为什么人必须得上学呢?”
“去!你往后还必须得上班呢。”乔茗茗拍拍他,“跟你爸一起收拾卫生,别在这伤春悲秋,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家四人花费大半天的时间才把整间屋子整理完毕,包括家具都搬来了。这里是屏北,家想要家具太简单了,宁渝一个月前就让村里帮忙做,这不,如今正好用上。
宿舍整理好,宁渝便把村里房子一锁,平常骑着自行车往返县城和果园,通勤时间倒是多了半小时。
“还是修了路,否则至少得骑一个小时。”宁渝这般说。
去年年末时,由县城通往阳里公社几个村的路彻底修好,从上阳村旁边穿过的公路更是建设完毕。
县里到公社的桥一架路一通,大大缩短了距离,不少农村人每天起早贪黑地拉着一三轮的菜来到县城卖着实挣到不少钱。
了解完目前的情况后,乔茗茗这个顶着高材生进来、领着几十元基本工资的副厂长终于开始了新的工作。
当下正是更新换代破旧立新的时候,说实话他们这个厂子里吃闲饭的闲人基本上没有。
别的厂子不好说,但他们山茶油厂成立不算久,没有其他国企的沉疴宿疾,也无冗员问题。上头还有恨不得把自己当生长队的骡子用工作狂魔马厂长,下面一帮子人少有能歇时。
马厂长就是那位退伍军人,也是厂里的首任厂长。乔茗茗敬佩他,在短短时间把山茶油厂扩大到如今的规模,他实在功不可没。
因此刚上任的乔茗茗是悄咪咪躲着,决心先老实一阵的。正所谓枪打出头鸟,她这位空降副厂长惹眼得很呢,就怕给马厂长带来什么麻烦。
然而人家马厂长不乐意。
请你来是让你吃闲饭的吗?我累死累活的忙碌,你不是在和厂里人聊天,就是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
他对乔茗茗可谓是抱了大期望,可看不得她如此咸鱼。
行呗!干就干呗。
于是一周后,乔茗茗终于有了正式的工作安排,和从港城来的商人谈笔单,这个她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