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还来。”
她对这些是很划得清的,坚决不给自家闺女落人口舌的机会。
乔达:“我早晨来,傍晚走!”
谁说要住这里了?
其实带衡衡和彰彰真不累,衡衡每天要去上学,彰彰每天吃完饭就去巷子里和小孩玩。
隔三差五的,李桂芝又会带彰彰去逛街,周末的时候乔茗茗回来,再陪陪两孩子,赵琼花总觉得自己没出多少力。
乔茗茗开学了,毫不意外,她学得头昏脑胀简直想死。
她属于踩线进学校,学校里人才济济,班级中无论哪个拎出来分数都比她高。
于是乔茗茗悲催地在头个月的摸底测试中考了倒数第一,正当她还躺在宿舍床上吐槽为啥要测试时,就听说隔壁化学系有个学生被劝退了,为啥呢?
因为考低分,低到离谱的那种。
舍友柳之桃着急忙慌推门进来:“你们猜我刚刚听到什么,听到办公室老师说化学系那位大概率是冒名顶替来上学的,现在要调查!”
乔茗茗猛地坐起身,震惊:“我去厉害啊,我就说老师怎么拉她去重新考试!”
舍友们也都惊呆了,如今才恢复高考,没几个人听说过冒名顶替的。
乔茗茗忽然瞪眼,捂脸躺下,心里琢磨:完啦完啦,我也考得烂,难不成我也上了疑似冒名顶替的名单?
说不准,自己还要被提溜去做题目!
可左等右等,等到被冒名顶替的姑娘回到校园时,乔茗茗还没被老师找上门。
柳之桃哈哈笑:“你和那人不一样,你能看出来是真的会,毕竟物理,不会就是不会,选择题还能蒙蒙,应用题就难了,太好辨别了。”
乔茗茗实在忍不住问班长柳之桃时,柳之桃是这么答的。
乔茗茗这才松口气,忧心忡忡说:“我得用功了,下次总不能再考倒一。”
班级倒一,系里倒三,太丢人啦。
乔茗茗都不好意思回家和衡衡彰彰说,衡衡还天天炫耀自己考了全班第一呢。
她叹气,然后发奋图强。
不过努力真的太难了,而且乔茗茗的努力属于间歇性努力,不过断断续续在图书馆里泡了两三个月后,再次考试她的班级成绩提升到倒8,系里提到倒24,虽说都是倒,但总归是有所进步。
乔茗茗苦哈哈地学着,信一封接着一封地往宁渝那里寄。
“我不想上学了,我去打听了转专业的条件,结果老师说我不符合……”
“我觉得也还能撑撑,因为我这次考了第八,嗯倒数的,老师说我有进步……”
“物理真不是人学的,我太烦恼。我未来没想当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无用功,我不想学了,明天就去找老师问问,实在不行可以去外语系……”
“……倒数第十了,嘿嘿嘿,我觉得我还能再苟苟。外语系据说也很难,每天要站在操场上练习口语,五点就得起呢,算了算了。”
于是,就在乔茗茗仰卧起坐中,第一个学期过去。
宁渝收到一封一封的信,也发出一封一封的信。
他独居在家里,谢善文和孔老师都劝他去和他们住,这样方便点,但宁渝拒绝了。
家里是他和茗茗生活过的地方,到处都有茗茗生活过的痕迹,他不想离开。
六月份,宁渝依然忙碌。
而乔茗茗一放假,就收拾行李,忙不迭地从首都跑来了,衡衡和彰彰也带来了。
宁渝没时间,她有时间嘛!
半年多过去,上阳村里好似什么都没变,田野绿意葱葱,稻谷生长得不错。
山上油茶树连绵不绝,偶尔还能看到村民穿梭在油茶树林中。
乔茗茗这次放假,不仅是为了来看宁渝,更是为了准备广交会的事儿。
她为之奋斗好几年的山柚油事业就差这临门一脚,自己总不能不在吧。
绝对不能,她想站在荣耀之处,她把山柚油做到这种规模,必须让所有人都看到!
乔茗茗从火车站出来后就搭乘驴车回来,压根来不及和村民们寒暄,便往家里跑来。
家中也没变,就连围墙外乱七八糟的臭橘都还长得和去年差不多。
乔茗茗哼哧哼哧跑,随后迫不及待地冲进家中。
“宁渝,我回来啦!”
又是夏日炎炎,阳光灼热耀眼。
还是这个院子,不远处还有驴棚,以及这棵无论寒风烈日都坚定地生长在院子里的桂花树。
乔茗茗笑得灿烂,站在阳光斑驳的桂花树下笑得灿烂。
而宁渝站在门边,恍惚间,好像就时光回溯,重新见到了当年那不顾一切,宁愿被安排下乡都要随他而来的乔茗茗。
几年过去,时间也没能带走什么东西。
笑容灿烂,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