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彰理直气壮:“因为爸爸来了,就最喜欢爸爸了。”
乔茗茗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做好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宁渝你让老师他们垫垫肚子。”
其实也差不多做好了,昨天晚上就开始做,丸子是昨晚炸的,各种肉也是昨晚腌的,连要熬的汤也把食材洗干净了放到砂锅中。
所以等赵琼花几人到达时,竟然发现并不需要她们帮忙。
乔家一来,小孩儿就多,加上巷子里的几家小孩儿也跑来玩,家中顿时便热闹起来。
彰彰跟花蝴蝶似的,边笑边在小孩儿群中穿梭奔跑,时不时跑进厨房兴冲冲说句“妈妈我今天太开心了”之类的话,说完就又跑出去。
赵琼花捂着嘴巴笑,对秦婶儿道:“这孩子就是精怪,小小岁数啥话都会说。”
秦婶儿忙说:“这才好呢,小孩嘛就要机灵点,彰彰性格像小乔,很好。”
刚到的李桂芝听到这话,心里不禁点头,其实也有点认同。
别看她烦儿媳妇那性格,但儿媳妇绝不吃亏的性格和绝不饶人的嘴要是放在自己孙女的身上,还是很好的。管其他人受不受得了,反正自己开心不会受欺负就行。
不像回北,跟个闷葫芦似的,在家中被侄儿抢东西了也忍着。
而彰彰呢?前段时间她带彰彰出门玩时顺带回家里拿个东西,彰彰当时手里抓着块饼干吃,被老大儿子抢了后直接抢回来,打架也丝毫不落下风,这性格才好呢。
李桂芝跟乔茗茗点点头,随意坐在椅子上就不说话。
屋外小孩叽叽喳喳的声音特别吵,厨房里是一阵阵的炒菜声。
午时快到,饭菜准备完毕。
屋里坐不下,院子里就开了三桌。就这,好多小孩儿都还没上桌呢。
不过小孩儿反倒喜欢桌下吃,捧着碗坐在屋里的小桌上,吃着吃着出去跑跑玩玩,玩累了又继续回来吃。
彰彰高兴得嗓子都哑了,等午饭结束,她再也撑不住,抱着乔茗茗就喊想睡觉。
乔茗茗就等着她这句话呢,今天六点钟起来玩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停下休息片刻,哪能不困呢?
赵琼花帮忙洗了碗收拾了东西才离开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走了。
李桂芝留下来,趁乔茗茗抱着彰彰回房间睡觉的空隙,拉着宁渝去角落问:“我刚刚听你媳妇儿说,你们过几天就走?”
宁渝点点头:“对。”
李桂芝皱皱眉,倒也没说让儿子别去的话,只道:“那要不要把衡衡和彰彰放城里?衡衡是要上学的,乡下总归没有城里好,就像现在有学校教外语,可乡下能教吗?孩子我帮你们看着,到时候就去……”
宁渝打断:“我们又不是在那里待许多年,衡衡和彰彰离开我们对他们不好,再说,外语我也可以教……明年我们说说不准会再回来两三个月,您别担心了。”
李桂芝嘴巴动动,想说啥吧,又没说。好半天,她看看左右,指着柿子树压低声音说:“你、你怕是也晓得了,那里藏着东西,是你姥姥姥爷留下来的,这几年啊我是每晚都吊着心睡觉,等你房子收回来后才睡好……你这次要走,注意一下钥匙别随便给人。”
宁渝没想到他妈竟然把这事儿给说了,点头然后又问:“要我帮你放起来吗?”
李桂芝:“你有渠道存银行?”
宁渝:“没渠道,可家里这么大,放哪里也比放在土里来得强吧?”
李桂芝沉默片刻,说:“那你要放好了,总共……十四块,你姥姥姥爷当年本是想给你六块的,但你太小了,就都我收着。这事儿你爸也知道,他那时候也说不让告诉你的。往后,往后我去见你姥姥姥爷了,你六块还是你六块,其他的彰彰衡衡,回南回北分分就行。”
宁渝无奈:“你说这些干啥呢,说不准你自己往后都用了。”
“那不能!”李桂芝说,拍拍兜道,“我身上钱多着呢。”说完,又指了指位置就走了。
她一走,宁渝才转身,就见茗茗蹑手蹑脚地轻轻走过来。
“嚯!”宁渝吓一大跳,“怎么了?”
乔茗茗眼睛眨眨,背着手慢慢走近:“我怎么觉得刚刚听到什么了,你啥的,衡衡彰彰回南回北又啥的的话呢?”
肯定是分金子来着!
宁渝拍拍她:“关门。”
乔茗茗跟个狗腿子似的飞速把门关了。
宁渝去倒座房里找了锄头来,来到柿子树底下,看了看就开始挖。挖了好大个坑,几分钟后才把这铁盒挖出来。
乔茗茗:“哇——”
大户啊,这能灼伤人眼睛的美丽颜色,瞧着太特么喜庆了吧!
她心脏扑通扑通跳:“藏哪儿?”
宁渝又去找了些工具,来到他们的卧室,开始挖地。
乔茗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