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美滋滋:“对啊,一天8工分,年底有补贴,今年村里多养了好多头猪,肯定还有分猪肉呢。这种好事儿,我当然想着你啦,咱们啥关系啊对不对。”
董锐心如明镜,踌躇片刻:“小乔姐,这种话就别说了好吧。”
乔茗茗脸上笑容一顿,变脸:“好吧,其实我就是不想上班。”
董锐心想,这才对嘛。
他犹豫道:“那,我能不能不去,让我老师来?”
乔茗茗眼睛一亮:“随便啦,谁来都行。”反正只要把她这个坑填上。
不过,她又问:“你老师?”
董锐点点头:“他退休了,是本地人,跟我爷关系也不错,我爷上个月回家,估计是把这里的日子一说,他就有些心动。”
乔茗茗心说不能这么凑巧吧,退休了不在城里待着反而想来乡下?
董锐解释:“他家房子不大,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压根不够住。”
乔茗茗惊讶:“都住在家里吗?”
董锐:“大儿子家是双职工,今年说能分到房,其余的都在家。”
关键是这六个孩子是两个妈生的……两任妻子都没了,如今矛盾有些尖锐,让谁出去都不合适。与其每天待在家里听他们争吵,干脆自己收拾东西住出来,这样眼不见为净。
乔茗茗吃瓜吃得津津有味,好奇说:“所以他现在是独自一人?”
董锐点点头:“不过老师有个姐姐,十多年前丧夫,没有儿女。前些年住在他家里帮忙照顾小孩,最近两年才自己租房子在外头住。如果他来,他姐姐估计会跟来。”
乔茗茗继续问:“第一个妻子生几个?”
这事儿董锐晓得:“两儿一女。大女儿结婚后就在家旁边盖个棚子住,她婆家没房屋。”
哇偶,难怪矛盾尖锐。乔茗茗懂了,这生的都特平均,老大即使住出去了,因为弟弟妹妹还在家,自然会插手家里事。
两边的孩子争吵是必然的,就是她乔家,当年也好多摩擦不是吗?
乔茗茗想了想:“老师严厉么?”
“严,特别严。他虽然退休,但才60岁,从前教我们高中时都抓得严,现在教小学……”
乔茗茗晓得了,小学对人家来说就是杀鸡用牛刀啦,能更严。
她大腿一拍:“我去找老吴说。”
于是她又风风火火的去找老吴,谁知老吴也在考虑此人。
老吴惊讶:“我正找他呢,哪里想到你先找到了。”
乔茗茗嘿嘿笑,骄傲挺胸:“就没有我完不成的事儿!”
老吴:“……行吧,等他来了你就可以走,董锐,叫董锐这孩子也来吧。”听说他学问确实不错。
乔茗茗满意了,陆陆续续把她遗留在办公室的东西带回家。
要说她这段时间得到什么,肯定是得到一个把这两年所学知识整合的机会。
最近一个多月,乔茗茗把学的知识用思维图串联了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摸到优等生的学习门槛了。
原来人家学习时是互通着学的,互通后,综合题好似也没那么难做。
于是一周后,这位叫路觉然的老师在上阳村学校定居,乔茗茗也正式解放。
衡衡惊闻噩耗,抱着她大腿:“妈妈,你不要我了吗?我还在学校呢!”
乔茗茗有那么一丝丝愧疚,蹲下身说:“没有不要你,妈妈有事儿干么,你乖乖在学校上课。再说了,小锐哥哥也在学校,学校还离咱们家近对不对。你班上有同学在隔壁村,走路回家要半个多小时。可你回家只要五六分钟,有啥怕的呀。”
衡衡撅嘴:“我饿呢,想吃饼干。”
乔茗茗忙说:“我把饼干放到小锐哥哥那,还有鸡蛋糕和糖,有奶油的!你饿就找他!”
衡衡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子,听到这话一愣:“鸡蛋糕,有奶油的?妈你会做?”
他晓得奶油,他依稀还记得自己在家里的时候吃过呢。
乔茗茗点点头:“不骗你,村里养奶牛啦,可以给你做奶油。”
衡衡“啊”一下,高兴得直接蹦起来:“我上课我上课,妈你什么时候做?”
乔茗茗:“明天,明天就给你做。”
翌日,宁渝休息在家。
他被乔茗茗拉去打蛋,打蛋声在厨房里不停响着,他幽幽道:“你是不是就特意等我休息这天做?”
乔茗茗才不肯承认,辩解说:“是你儿子,你儿子特特特想吃!”
宁渝笑哼哼,他敢说肯定是茗茗先想吃,然后引诱衡衡,让衡衡先说出想吃。
乔茗茗心虚地不和他对视,看看左右,把今天早晨夫妻俩一起在山上采的蕨菜给摘成一段一段的。
蕨菜还算嫩,她赶了最后一波,足足采了一大篮子回来。蕨菜摘成段后放到锅中焯水,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