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扫一遍了,去年年末时院里放了几块青石板,青石板把房间门口和院子门口给连接起来,青石板的旁边还有两排砖头,砖头的边上呢?是开满鲜花的花盆。
如今青石板上的浮土被清扫干净,屋檐底下的蜘蛛网也已消失。
房间中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桌子上锃亮锃亮的,就连墙壁上都毫无灰尘。
宁渝傍晚下班回来,看着整洁的家,倏地笑了,调侃道:“你今天这是又犯病了?”
茗茗每次忽然想大扫除时,都嘀咕自己这是犯病了。
“唉!”乔茗茗叹气,搞完卫生后她就去洗了澡,洗完澡的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要累死了,忙一个下午不亚于去山上干活。”
可以预见,她明天得废。
“那我去做饭。”宁渝摸摸她,怜惜说,“你好好休息,晚上给你推推。”
晚饭也简单,中午的红烧肉还没有吃完,韭菜炒豆干更是剩了半盘子。宁渝只需再煮一碗紫菜蛋花汤和炒一道清炒豆芽就行,
吃完晚饭,乔小弟带着两个孩子在衡衡的房间里嬉笑玩耍。
而另一间房间房门窗门紧闭,乔茗茗趴在床上,宁渝先是给她推拿一番,然后再帮她松松腿部肌肉。
随着药酒倒了出来,淡淡的药酒香渐渐充斥着整个房间。
乔茗茗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眼睛半闭,灯光在眼前朦胧,人也眩晕。脑袋此时空白一片,慢慢的,真就进入睡眠。
宁渝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手上动作停止,他歪头瞅了乔茗茗一眼,嘴角不禁上翘。
随后帮她把裤脚拉好,再轻轻翻身将被子盖上。
一夜好眠。
翌日。
村里继续种植千斤拔和粉防己。
除此之外,田野上也出现人影,正在修整着田埂,以防垮塌。
远处的田野中机器在工作,同时还有牛,这简直全是奇景了。乔茗茗反正是头回见到机器和老牛在一处田野中工作。
不消多说,村里的孩子们站在田边,看到这一幕后,最是直观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科技。
衡衡就很惊奇:“妈妈你瞧,机器干活要比牛快呢!”
乔茗茗:“对,所以才要机械化。”
衡衡嘴里反复念着“机械化”三个字,忽然顿住脚步,然后蹦一下开心道:“想起来啦,小锐哥哥就画过好多这种图呢。”
乔茗茗毫不意外:“你小锐哥哥在这方面很厉害。”只要把机器给他,再把材料给他,他能复制出一台全新的出来。
衡衡道:“那我要去问问小锐哥哥机器人,让他往后给我做个机器人!”
乔茗茗:“……行呗。”
衡衡果然跑到了董锐那里。
不多时,宁渝出门上班,沿路又把这位既是找小锐哥哥说话,又是想躲避着不愿意去果园的小孩儿从董三叔家抓了回来。
宁渝道:“说好的隔天去一趟就得隔天去一趟,要不然你这算说话不算话。”
衡衡耷拉着脑袋:“不对,是你先说想让我去的,我是被你逼迫得才同意的。”
宁渝惊讶笑笑:“呦,你还晓得逼迫?”
衡衡双手环抱,哼了一声:“逼迫,就是压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我刚刚才不是躲避,而是反抗!”
他瞬间昂首挺胸,好似是英雄。
宁渝:“……”
收音机听多了后嘴皮子都利索了,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他都怕再过两年自己和茗茗都说不过这小屁孩。
“反抗无效,走吧!”
他也不废话,提溜着他的背带裤,直接把人拎起来,于是衡衡的双脚就在离地面一公分的空中晃啊晃。
衡衡这才晓得,反抗是要有资本的。如果没有资本,就要有破釜沉舟的热血与勇气!
然而他都没有。
在这对父子走后,带着彰彰出门溜达的乔茗茗终于听到了有关于“小乔姐说”的各种奇葩言论。
晒谷场,老人们坐着歇息。
老人就笑眯眯说:“小乔啊,咱们哪天开始建地下水管?”
乔茗茗疑惑:“地下管道?”莫非这是志斌叔提出来的事儿?他没跟她说呀。
于是她摇了摇头:“我不晓得,具体时间要问志斌叔吧。”
有位头发稀疏,已经能看得见头皮的老人感叹:“唉!这要是建起来就好咯,咱们干农活就方便咯,再不要去挑水。”
旁边靛蓝色衣服的老人直点头:“得让志斌快些,这事儿是好事,不能拖,争取后面把它搞好才行。”
“是嘞是嘞。”
乔茗茗听得懵头转向,心想:这大约就是志斌叔又在琢磨着新的水利工程了吧,看来还挺受村民的期待啊。
于是她也跟着点头。
反正别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