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去周主任那里时碰到山羊岭的队长,这位队长还在为村里没钱修水渠的事儿和主任扯呢。
期间就聊起了山羊岭橙子的事儿,他们那里的橙子是真不错,乔茗茗也吃过,这队长说今年村里就把橙子树给拾掇拾掇了,明年也计划花些力气去看顾,估计会多挂果,还半开玩笑地请乔茗茗帮忙牵一两个生意。
这不,生意就来了。
她如今其实也不算答应,留个活扣在,往后卖不卖都行。
火车“哐当哐当”响,推着开水和饭的乘务员从过道上挤过去。
也是推车小,要不然真过不去。
彰彰睡了半个多小时,被车上的哭闹与嬉笑声吵醒,醒来后也抹着眼睛哼哼唧唧的了一会儿,然后抱着乔茗茗的脖子,踩在她的大腿上眼睛滴溜溜地到处看。
她从未见过这种场景,看几眼就躲在乔茗茗的怀里,没一会儿又探出头来继续看。
衡衡在宁渝怀里睡了,睡得特别香,乔茗茗问他:“要不要打水?”
宁渝看了看自己的水壶,示意:“打点吧,给彰彰泡杯奶。”
还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呢,到了后也不是立即到家的,得坐上半小时的车才行。
乔茗茗就拿他的水壶打,他水壶里的水喝完了,打半壶来正好泡奶粉。
除了水外,车上还有饭,饭分成好几档,最好的是大米饭。还是带着小炒肉的那种,甚至还能加卤蛋。
所以这车一推来,车厢里的人就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饭菜味,乔茗茗都能听到好些咽口水的声音。
不过他们到了绵山就下车,乔茗茗忍了忍还是没买,可他们不买多的是人买,这时候火车上的饭菜都是不要粮票肉票的,就是价钱上会稍微贵点。
太阳渐渐落下,早晨出门,他们在车站坐了两个多小时,等到中午才上车。如今马上到绵山,时间却也来到了下午四点。
又是一番拥挤,宁渝胸前是彰彰,后背是好大一个包,而左手右手都拎着东西。
乔茗茗也差不多,胸前后背都背着包,左手拎着箱子,右手紧紧牵着衡衡。
衡衡这小孩儿身上也都有书包呢,书包里是他的玩具和各种书。
一家人艰难出站,与孔老师他们汇合,然后就是坐车。有了其他人的帮忙,乔茗茗和宁渝身上的压力瞬间小了许多。
上车后乔茗茗抱怨:“真是要命,我想想等回去时又要背一趟就难受。”
柳婉帮她抱着彰彰,又是贴又是亲的说:“你们如果常来住,有的东西就留着呗。”
关键是不常来啊,说不常来也不准确,主要是要看宁渝常来不常来。
可这事儿谁又晓得呢。
车子在大雪天里慢悠悠地到达目的地,道路两边都是积雪,不时还能看到有人拿着铁铲在铲雪通路。
乔茗茗这回可真算是好好看看这个绵山市区了,绵山市区和首都相差甚远,道路两边的高楼不太多,但是一路走来,她能看到百货商场和好几个供销社。国营饭店更是不少,而且门口冒着热气,聚集了不少人在排队。
在乔茗茗看来,这里和几十年后的十八线小县城差不多。可这里地理位置好,估摸着再过几年就要腾飞了。
下车后,大家就要分开行走了。
有人回家,家就在本地,如王志文,他带着孔老师一起回家。有人去宿舍,做完报告后想回家的就回首都过年,没准备回家的就回屏北。
而宁渝这种做报告都得带上妻儿的,就去家属院了。
来到家属院,和小许打个招呼。
“你们来了?”小许惊讶,“我昨天听说过几天要年底总结报告,还开各种会,就晓得你们应该要来。”
宁渝笑了笑,开门,看到房里干干净净:“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小许摆了摆手:“嗐,哪里麻烦,你们今天住吗,要不要去买些东西,去就要尽快,要不然楼下的供销社马上关门了。”
乔茗茗道:“还真是要!”
她也来不及仔细看,把彰彰放下道:“那我去一趟吧。”
钱票都在她身上,她更晓得要买什么,而且如果方便还能从空间里偷渡出来一二。
小许:“我叫我家那口子带你去?”
乔茗茗婉拒了:“没事儿,我们上来时经过了那个供销社,我找得到路。”
大雪天的,出去一趟也麻烦。
说着,她又匆匆跑下楼。
宁渝左看右看,把电灯都打开,里头冷得跟个冰室一样。得,行李晚些整理都可以,还是先烧炉子吧。
衡衡和彰彰被小许带走了,他家不远,就在隔壁的隔壁,近得要命宁渝也放心。
小许家里也有两个小孩,一个三岁一个才一周,就是都是男孩儿,和自家这两个属实没差多少。
乔茗茗来到供销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