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婶子说:“拿去炒鸡蛋我家儿子爱吃,我闺女倒爱拿去烙饼子……”
驴车再行驶一阵子,又看到山坡上有几株香椿树。
槐花开了,香椿也抽出了新芽。
槐花能炒鸡蛋,香椿芽更是炒鸡蛋的好搭档啊。
婶子们是真的坐不住了,纷纷要下车去摘这新鲜的,脆嫩的香椿芽。
索性这会儿也快到了村里,走上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走到。
于是舅爷让她们把东西放下,说:“放着,到时候我哪个也不动,就把车停在村口,也会让人坐在车上帮忙看着,你们回来后自己提走就好。”
要是只采香椿芽也就算了,这帮娘们还得去采槐花和车前草!
这谁有空等啊,他还想着回去看看,刚出生没多久的猪崽呢。
又转头问乔茗茗:“你去不去?”
乔茗茗跃跃欲试,点头:“去!”
不过不是摘香椿芽,她想摘槐花,回去烙槐花饼和做炒槐花吃。
刚刚那婶子说完还形容了一通,说实话她有点馋呢。
对于香椿芽,她是吃过的,那味儿不太吃得惯,想来衡衡和小弟也不爱吃。
“爷你等等我,我就摘些槐花就好。”乔茗茗匆匆跳下车说道。
不等老周头点头,她便跑到远处槐树下,然后蹭蹭蹭地爬到树上。
老周头:“……”
他嗒吧嗒吧抽着烟,原以为衡衡会爬树是跟宁渝学的,如今指不定是跟衡衡他妈学的!
乔茗茗摘到花后直接扔到地上,反正也摔不烂。摘了好些,又特别顺溜底滑下树。
然后随便摘了几片大叶子,然后把槐花包起来,兴致勃勃地回到车上。
老周头瞅了瞅她的手臂和裤子,嘴角抽了抽:“就为了你那几包花,衣服都划了,这哪里值当呢。”
我靠!还真是。
乔茗茗脸都黑了,这衣服划出个口子来,就是补也补不回原样啊。
她顿时表情一变,可怜巴巴地看着舅爷。
舅爷抽烟的手一顿:“看我干啥,我又没法帮你补成原样。”
“倒不是因为这个。”乔茗茗嘴巴叭叭道,“您瞧我这衣服刮也刮了,我要是不采够本,是不是有点不划算?”
至少,不能只采这么几包花吧!
老周头很是无语,无话可说的那种,挥挥手,表示让她去采。
乔茗茗又乐乐呵呵地去了,这次跟风采了好几袋子的车前草,这玩意儿能吃也能当药,算是家家户户都会备着的药材了。
老周头被搞的,反正猪崽子也看不成了,只能等着这帮娘们采东西。
于是十多分钟后,驴车重新行驶,再过十分钟驴车便到达村口。
乔茗茗拎着两大袋子从村口小路回家,乔小弟带着衡衡和彰彰在家里等着她。
衡衡大老远地看到妈妈来,立刻从竹摇椅上跳下来,穿上鞋子哒哒哒地跑出去:“妈妈,爸爸呢,小舅说爸爸去市里?”
小孩仰着脸,很是认真地问。
乔茗茗正气喘吁吁呢:“放心吧!你老爸后天或者大后天就会回来,乖啊,到时候肯定给你带吃的。”
她这么一说,衡衡就放心了。
眯着眼笑笑说:“我也想吃饼干,不是你们从前买的,那种的不脆,我想吃脆的,跟咱们在家一样的,然后拿去泡牛奶!”
乔茗茗边走边说:“你爸肯定会给你买的,说不准还会给你买奶糖。”
其实饼干都差不多,只是供销社的饼干大多都受潮了,软了,所以衡衡不爱吃。
再有就是首都的饼干总有一股奶味,而这里的饼干没有。首都还有一种饼干是薄薄的,上面撒了芝麻和碎白糖,这种饼干是衡衡最爱,也不晓得绵山有没有。
哼哧哼哧回到家中,乔茗茗两只手勒的都出现了红痕,一把将两个袋子扔在地上,马上甩了甩手。
她跟累瘫了似的,倒头就躺在竹摇椅上:“小弟,帮我整理整理。”
乔小弟抱着彰彰出来,把彰彰放到她身上道:“姐夫这次能顺带把身份上的事儿解决了么?”
乔茗茗抱着彰彰,摇摇头:“哪能呢,他老师都解决不了,再等等吧,能这样已经是个大进步了。”
乔小弟分外可惜:“如果有解决,今年过年咱们可以一起回家探亲。”
乔茗茗笑了:“说什么傻话啊,要是真能解决我们随时都能回去,倒是你,只能过年趁着假期回去。”
也对,自己这个知青才是不晓得要在这里待多久的。
乔小弟开始整理东西。
他姐有钱的时候是真的很能买,前儿才吃完肉呢,今天就又买了。
“这是牛肉?”乔小弟问。
“可不吗,好不容易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