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
要是看到一条蛇,还对他挤眉弄眼,眼里满是“你咋那么弱”的意思。
乔茗茗失笑,双手一摊:“没办法,你现在说你不怕别人应该都不信,还会觉得你是在故意打肿脸充胖子。”
宁渝无奈。
两人被村里人塞了许多驱蛇土药,然后撒在院子旁边和自家墙角。
不管有没有用,撒就是了。
春日就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山上梨花和桃花都开得无比灿烂,从远处看,山上就像是被调色盘摔了一样,反正花都盛开了,美得怡人。
田埂上也长出许多野草来,乔茗茗最喜欢的依旧还是鼠曲草。
上次摘的鼠曲草嫩是够嫩,但这时候的鼠曲草才是最好吃的。
饭桌上,乔茗茗问:“鼠曲草做的那个粿好不好,吃还要不要吃?”
还不等宁渝说话,衡衡就眼睛一亮:“好吃好吃,妈妈我要吃笋丝的!”
乔小弟道:“豆沙,豆沙馅的好吃。”
衡衡气鼓鼓:“笋丝馅的才好吃,豆沙的不好吃!”
乔小弟:“嘿你能耐了,你怎么天天跟小舅我唱反调啊。”
乔茗茗白眼一翻,真是幼稚!
宁渝笑笑:“都做吧,多做几个来,这也是季节性的食物,吃就一口气吃个够,免得到时候一年都惦记。”
乔茗茗瞅他:“那你去挖笋?”
“行啊。”宁渝夹一筷子菜,又吩咐衡衡,“认识鼠曲草吧,你的任务就是去摘鼠曲草,既然想吃自己就得动手对不对?”
衡衡高兴应下:“我拉舅舅一起去!”
乔小弟:“……”你也只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你舅我了。
彰彰只拍手,嘴里啊啊的叫:“去!”
乔茗茗又给她碗里舀一勺鸡蛋:“你这姑娘是怎么这么多事啊,吃你的饭去。”
她也不晓得别人在说些什么,但就是爱学人说话,听到个“去”字就指着门口想去玩。
今天风和日丽,有风,但不大,有太阳,却不晒,着实算个顶好的天气了。
村里许多人都在建房子,而知青院旁边的空地也被整了出来,周主任特意回来一趟,安排了许多人建房子。
加上隔壁知青帮忙,男男女女合起来总共有近二十个人建这座房子。
乔茗茗看了都目瞪口呆:“这这这,该不会一周就建起来了吧。”
有砖头有木头有石头有水泥的。
人多力量大,熬着夜通宵干没准三四天都能建起来。
宁渝也咋舌,点点头:“估计能了。”
房子的格局和村里一般人家差不了多少,都是正屋隔成三间房,左右厢房各隔出两间房,再额外给建个厕所和厨房。
听着多,但单人住房间不大,要的材料也不算多,更不费多少功夫。
村里人也晓得,到了最后房子还是自己村里的,因为别人又不可能在这里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所以完全不吝啬,边建时边说:“往后要没人住了,拿来发菜也挺好。”
这指的是冬天种菜。
乔茗茗听了就想,过不了多少年大棚种植出来了,哪里还要用屋子种菜呀。
她倒是觉得,这里当小教室不错。
不是给村里孩子们用的,而是给村里这些大人们用的。
因为村里还有许多人没扫盲呢,摆出十个字能认出五个都算好的了。
前两天和周主任聊天,乔茗茗听出他有给社员们扫盲的想法,估计也是在今年猫冬的时候进行。
围观片刻,乔茗茗和宁渝背着竹筐离开。
“干啥去啊?”
凤英婶子问。
乔茗茗笑着转头挥挥手:“摘鼠曲草呢。”
哪能都叫衡衡摘啊,他就是摘着玩儿的,刚好摘完顺路去挖几个笋。
“你家倒是怪爱吃这个的,村北的鼠曲草一大片,还嫩!”
“好嘞!”
村里排水沟流水哗哗响。
夫妻俩肩并肩,在春风中往田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