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彰彰玩的时候,彰彰就不给乔小弟亲亲了。
这小屁孩用手捂着鼻子,眉头轻蹙,赶紧躲开说:“臭、臭!”
“哈哈哈哈哈!”乔茗茗没忍住笑出声来。
乔小弟愕然:“这小屁孩闻不来茶油?”
这可不成啊,村里家家户户都有茶油,不少人家做菜都换成茶油了。
乔茗茗笑得眼泪都出来:“哪里是因为这个,她说臭的意思就是脏,她觉得你脖子上都是油特别脏。”
乔小弟瞪彰彰:“小没良心的,舅舅带你玩儿多少回了,你嫌舅舅脏!”
说着就把她抱过来,抱在怀里,非要贴着彰彰。
彰彰假哭,边嗷边打舅舅。
舅甥两人还是玩得很开心的,乔茗茗溜到厨房里,只见宁渝和衡衡都坐在小板凳上,盯着火炉说话。
乔茗茗还以为宁渝是在教衡衡该怎么做这道腌笃鲜,仔细一听,才晓得他是在讲自己学这道菜时发生的事儿。
“……你外曾祖父外曾祖母都会做菜,家里有个小菜园,比不上咱们家大,但是菜园是在园子里的。你没见过,那园子可好看了,假山假水亭台楼阁,一步一景说的就是这园子……园子外还有竹子,那时候爸爸爬到墙头上,不小心摔了下去,差点就一屁股做到竹笋上了。”
衡衡捂着嘴巴,笑出声来。
“笑什么,这是特别危险的事儿晓得没,所以你不能在爸妈都不在的时候爬树爬墙,当时你外曾祖父吓得拐杖直跺,直接把笋给挖了,问爸爸想吃什么,爸爸就说腌笃鲜。”
“所以爸爸你吃到腌笃鲜了?”衡衡问。
“当然没有,你曾外祖父做的是春笋豆腐汤,爸爸连吃三天,只能吃这一道菜,把脸都吃绿了,你外曾祖父才带着我去厨房,教我做腌笃鲜,说想吃就得自己做。”
衡衡托腮“哇”了一声,好似无比震惊。
他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我的姥爷就不会,姥爷才不会只给我吃春笋和豆腐,不给我吃肉。”
宁渝捏捏他脸颊:“你犯错了就会,你要是爬墙头还摔倒,被你姥爷看到的话,就不是吃春笋豆腐了。”
衡衡歪头,认真问:“那是吃啥?”
倚靠在厨房门框边的乔茗茗呵呵道:“吃竹鞭炒肉呗,你要不要让你姥爷试试。”
衡衡赶紧闭嘴。
他现在可是个大孩子了,当然晓得竹鞭炒肉的意思是什么。
其实乔茗茗怪好奇的:“你姥爷家好像居然有园子,我都没听你说过,这……”
这是个富裕人家,放到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前都挺好的,现在可是很不好。
宁渝浑不在意:“那园子算是古董了,后来为了躲我姥爷姥姥的亲戚给卖了,如今肯定归国家。我姥爷卖得及时,所以我妈手上估摸着有一笔大钱。”
这钱被他妈藏着,反正就没拿出来过,除了他和他爸外没人晓得。
乔茗茗张嘴结舌。
啧啧,她这婆婆,难怪可以有底气不去上班,原来手上还握着这么一笔钱。
长辈的钱两人也不惦记,乔茗茗觉得她这婆婆傻归傻,但在钱这方面精得很。只有进她手的,再是没有从她手里出来的。
而且她怕是属老鼠,特能藏,除了她请你藏让你知道的,谁也猜不到她的钱藏在哪里。
火炉上在咕嘟咕嘟响,乔茗茗思绪又被香味儿给勾了回来。
因为灶台上的两个砂锅坑位一个在温着粥一个在烤着鸡蛋糕,自然只能把火炉重新搬出来用。
厨房里弥漫的水汽中藏着浓浓的鲜香,乔茗茗忍不住咽口水,问宁渝:“啥时候好呀?”
宁渝拉她坐在旁边,笑笑说:“还早着呢,这道菜没炖足火候可不行。”
这姑娘,喜欢吃好吃的,又没什么耐性去等待一道美食的完成。
乔茗茗凑到炉子边,认真闻了闻:“那还要多久呢?”
衡衡:“还要两个小时的妈妈,爸爸说得炖两个到两个半小时才行。”
我去,那还有得等,怕是得中午才能吃。
所以这对父子……就准备坐在这里等上两个小时吗?
宁渝起身:“呃,我想起来了,我还得去做床铺。”
说着就要离开,他能说他是不想回去带彰彰吗,彰彰如今那双腿哦,他都怀疑每天要走上三小时才行。
父子俩就心照不宣地呆在厨房里躲了一会儿,哪曾想乔茗茗进来了呢。
衡衡也赶紧往外冲,边跑边说,“我找大牛玩儿去!”
嘿这两人,真是……
乔茗茗无话可说了。
宁渝说做床铺就做床铺,既然开始做了,那就干脆做两个床。
床铺不必多大,一米五的就成。
木料也早已经堆放在了房间中,这会儿只要直接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