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得偷了。”
偷完了要是被发现就在山上躲一晚,反正牛啊驴啊这些畜牲在山上吃些草都能活许久。
过几天,等山上没动静了,就找个深夜,把车套套上,然后赶着驴赶着牛回自家村子。
乔茗茗好奇:“咱们村被偷过吗?”
老周头吹胡子瞪眼:“那可不,咱们村丢了两头羊,也不晓得是哪个缺大德的,祖坟合该烂了的鳖孙偷的,气死老子了。”
好几年前的事,他现在想想都还气。
他哼哼两声叮嘱说:“要不我怎么一直说让你们出去放羊放驴时都小心点,丢了两头羊,也就是村里每个人丢了几口肉的事。
可要是把驴啊牛啊搞丢了,呵呵,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乔茗茗饶有兴趣:“怎么个大发法?”
老周头瞪她:“你去当牛当驴,套上铁犁把那份活给补回来!”
乔茗茗:“……”
行吧,反正放牛放驴去吃草的任务不是她的。
是谁的来着?
一位女知青顿时紧张起来:“我,我肯定会小心些。”
这姑娘叫孟素馨,是去年年底从其他地方调到上阳村的知青。
她下乡有几年了,原先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后来是身体不好,家里走了关系,才把她调到这里来。
孟素馨身体是真的不算好,于是就让她来猪圈干些松快的活,放羊放牛这活确实是最轻松的。
程芸芸趁着舅爷拎桶出去,悄悄安慰说:“别怕,老太爷估计也是吓唬人呢。”
她上辈子和孟素馨打过交道,结下交情,这辈子就对人家分外友好些。
“真的。”说着,怕孟素馨不信,程芸芸还用力地点了点头,“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几年压根没听说过。”
反正她上辈子没出过驴羊这些畜牲被偷了的事儿。
乔茗茗心里也没太当回事儿,心说有人来偷难不成还能跑到村里来偷吗?
当地民风彪悍,前几天隔壁县城偷孩子的被打了大半条命,还没关半天呢就着急忙慌送到医院去,然后吊了两天的命,治不了死了。
这消息也是昨天晚上村里人说的,估摸着这几年拐子是没法在这片土地上存活。
但是呢,这世上总有人的脑回路异常神奇,很多事儿压根就不在正常人的预料之内!
原本确实没人盯上上阳村的牛羊驴的,可架不住这段时间上阳村名声传得太广了,就连隔壁县城都晓得了屏北县阳里公社有个上阳村靠着山柚油发了大财,并且传得越来越离谱。
原先的版本是上阳村山柚油卖到首都去了,村里发财放了三天的电影。
也不知转了几手,反正最后就变成上阳村的山柚油卖得全国各地都是,大城市的钱啊就哗啦啦地流向上阳村,村里放了三天的电影,唱了三天的大戏,每家每户今年元宵的时候都额外分了300块钱过节费。
这话让上阳村的人听了都要喷血,谁家有额外拿300啊!
更离谱的是还给前来听戏看电影的人摆上三天流水席,村里宰猪杀羊的,吃得所有人肚子滚圆。
这话真有人相信吗?
真的有!
有那么些人就信了,他们听说上阳村宰猪杀羊放开让别人吃,就想着自己偷偷牵两头走应该不妨事儿。
于是乎,就有那么两人借着修锅来了,心里琢磨着能牵到驴最好,驴容易拉走。
如果是牛呢,也行。
能干活,还能悄悄卖出去。
实在不行就羊吧,有羊也行啊,带回家自己吃了补补身体。
“喳——”
“喳——”
铁铲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很大,和外头小孩儿们的欢笑声起此彼伏。
猪圈里,所有小间的猪屎终于铲完。
乔茗茗恶心得要吐了,和几个知青蹲在猪圈外的墙根底下,吐得肚子里的苦水都要出来了。
程芸芸更是趴在河边,因为刚刚在铲的时候有那么一团排泄物就飞在她额头上,这会儿她正疯狂清洗中。
“那谁,小孟啊!”舅爷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能喝口水。
他抬头看眼天色,接着说,“草上的水差不多没了,是时候牵它们吃草去了。”
孟素馨红着眼站起来,点了点头。
乔茗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很是羡慕,她等会儿还得继续去冲洗猪圈呢。
舅爷啧啧两声:“你们这些小年轻,多干几天,多干几天闻惯了味道就没事儿。”
说着摇摇头,手一背乐呵地离开。
此刻,村口,春光明媚。
有两人抓耳挠腮地站在村口,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就是不敢进村。
“是这时候放牛的对吧?”
“是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