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茗尴尬笑笑:“没呢。”
她闲着没事儿干时也会去钓鱼,结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吹着冷飕飕的寒风在湖面上坐了半天,愣是没有钓到一条鱼。
连续钓了好几次,皆空手而归。
她这烂手气在全村都出名了,如今三个人见了她有两个都得问一句:
小乔钓鱼没?
钓了多少啊?
不会又是一条都没有吧?
乔茗茗觉得好丢人,这才在家里待着教彰彰走路不出门。
宁渝笑笑说:“叔,是我们家鱼竿有问题呢。”
“……哦,原来是鱼竿有问题。”
乔茗茗冲宁渝翻了个白眼,又踢他一脚,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说话间,有一座砖窑可以开炉了。
大伙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乔茗茗紧紧盯着那炉砖头。
“嚯!青砖成了!”
人群中立刻传出欢呼声,随即有人去数青砖数目,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乔茗茗好奇问:“这次为什么烧青砖呀?”
宁渝拉着她边缘站,“这批砖是要卖给公社的,公社那边要青砖。”
他最近被周队长拉到砖窑来,就是为了教大家生产青砖。
乔茗茗眉头一扬:“卖出去?卖多少?”
“嗯,我想想。”宁渝沉思道,“大约要卖四五炉吧,扣除成本估计能挣七百多。”
乔茗茗心中立刻计算,这也不错。
其实他们村砖窑的这种规模,在原料不甚充足的情况下,一个月也就只能烧三窑。
而村里总共有两个窑,所以合起来就是六窑。
一个月呢,那就是至少挣800。
等村里的房子都盖好了,砖头都可以卖出去了,每个月砖窑就能有800利润,一年下来近一万。
我的天,巨款啊。
难怪周队长如此重视砖窑,要不是砖窑污染太大他还想盖第三座。
宁渝凑她耳边说:“我估摸着砖窑的钱就是用来修水渠的了,志斌叔对修水渠这件事很上心,只要把水渠再规划出几条来,就得一直往水渠里头投钱,这样的话志斌叔就得搞钱,也不怕他就任后不重视砖窑山柚油和山葵了。”
乔茗茗面露震惊。
厉害啊,你这是给人家面前挂胡萝卜啊!
啧啧,阴险,真阴险。
难怪宁渝前段时间一直在琢磨着村里的水渠呢,整天拿着地图看,原来是在搞这出事。
宁渝笑得颇为志得意满:“水渠嘛,多修总是没错的,修得越多越好。”
乔茗茗不明白:“可是你为什么非盯着水渠呢?”
宁渝把手伸到她的手套里,觉得她的手有点凉了,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暖暖。
低头说:“也没为什么,就是搞个实验。”
宁渝思虑道:“到时候咱们家后山下的水渠一挖通,后山那块地或许可以拿来种果树。”
“哎?”乔茗茗对果树倒是有点兴趣,上阳村山多,山里的野果树就多,但正儿八经的养在村里的果树却没多少,“打算种什么果子?往后咱们村自己有果子了,也不要总去隔壁县买秋梨。”
宁渝:“种桃子吧,要不然种橙子也行。”
乔茗茗想起流汁的橙子和水蜜桃,咽了咽口水,这两种水果她都爱吃呢。
宁渝反而叹气:“想搞优良树种倒是有点麻烦,还是得多查查才行。”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一件事:“周三叔今天又去县城了,我托他帮我拿了个东西,也不知他这会儿回来了没有?”
乔茗茗点点头:“回来了呀,我刚刚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了。”
“是吗。”宁渝说着把彰彰给乔茗茗,又把手上的表格本交给在人群中的程连虎,然后提溜着儿子的衣服,“走吧衡衡。”
衡衡两只腿在空中晃悠:“不嘛,我还想再看看。”
宁渝:“不行,这里乱糟糟的,回家吃鸡蛋糕去。”
说着,他愣是把衡衡抱起来,直接架在肩膀上。
衡衡顿时惊呼出声,然后开怀大笑:“好玩儿好玩儿!”
彰彰“哇”地一声又哭了,“爸爸,爸爸!”
她朝着她爹伸手,嫉妒得人都要凌空蹦起来了。
她爹没理她,她就转头看乔茗茗,咬着手指,一副“妈妈你也可以吧”的表情。
乔茗茗气鼓鼓:“你看我干啥,你妈我也想这样!”
彰彰呆了呆,也不知是不是被老妈吓到,抹抹眼睛,反倒不哭了。
前方的宁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乔茗茗撇撇嘴,嘴角也不禁上扬。
一家人两大带两小来到周三叔家,着实把在正屋里给未出生的外孙做婴儿床的周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