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们为什么关门?”
衡衡蹬蹬跑到床边问, 这小孩儿年纪小但却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毛病。
乔茗茗:“你爸帮我涂药呗。”
这没啥不能说的。说完,她起身下床,药也涂得差不多了。
衡衡轻蹙眉头忙追问:“妈妈受伤啊吗?”
呦!还晓得受伤才是涂药呢。
“是啊, 生你和妹妹时好痛的, 疤痕留到现在所以还得涂药才行。”
乔茗茗说着,把手放在火炉上烤烤, 然后拉着衡衡到面前, 把他身上棉袄的扣子打开,然后从他衣领处往衣服里伸手。
“妈妈那你现在还痛……妈妈!痒!”
衡衡痒得直动, 乔茗茗干脆把他抱紧, 摸了摸后忍不住给他一个脑瓜崩儿。
“你疯跑了是不是?”乔茗茗瞪他, “怎么里头的衣服都湿了。”
大冬天的, 她和宁渝还在坚持每天洗澡,但是小孩儿却只让他们五天洗一回,平常隔天擦擦身体就行。
衡衡昨天才洗的澡, 衣服还在火塘边烤呢, 这会儿又得洗。
乔茗茗捏捏他脸蛋,起身去把门关上,脱了这孩子的衣服,把他那已经被汗浸湿的秋衣换下来, 到柜子里翻了翻, 拿一件干爽的秋衣再套上去。
衡衡笑嘻嘻说:“我们在太爷家玩儿跳绳, 我跳了五次呢。”
乔茗茗:“……”
“是两个人牵着的跳绳吗?”她问。
“对啊对啊, 和哥哥姐姐们跳。马兰开花二十一嘛,妈妈你会跳吗, 要不要我教教你呀。”
乔茗茗“哼”了一些, 不屑极了。
“教你妈妈我你恐怕还不够格呢。”小时候她也常跳, 没人帮忙牵绳时还会用椅子腿来代替。
“是吗,那妈妈教我吧……”
“去,自己看书去。”
说话间,外头的雪又大了。
宁渝不晓得从哪里搞了一把松针回来。
松针这玩意儿好似越冷越翠绿,半点不惧寒冷,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上极其夺人眼球。
乔茗茗站在门口,看他修剪松针,剪完后把碧绿的松针插进花瓶中,放在书桌上。
屋外白雪皑皑,隔着一扇窗户的屋内却有一束碧绿,好似让整个房间都灵动起来。
“你从哪里搞来的?”乔茗茗好奇。
宁渝鼻尖红红:“山脚。”
是了,后山山脚处是有一棵松针树。
宁渝修剪完松针,又把剩下的松针叶子给剪下来,洗了又洗后放在篮子里道:“这东西还能煮着喝,松针茶。”
乔茗茗心说你可真有闲心。
可宁渝的这些“闲事”,确实能给无聊的冬日生活带来一些小趣味儿。
看惯了苍白的雪时,书桌上的一束翠绿松针异常养眼。
喝惯春天的野茶时,那松针煮后的滋味儿也很是清新。
他会趁着雪停之时上山下套子,等再一次雪停后又上山收套子。
这时候他往往会带一两只野兔回来,乔茗茗就会兴奋地把野兔给剁成小块,放辣椒炒,炒个香辣兔丁吃吃。
通常这时候乔茗茗还会跑去找舅爷要一壶自家酿的米酒,亦或者是春末夏初时酿好的杨梅酒。
她十一月中旬的时候就断奶了,彰彰和她哥哥一样都能接受羊奶,加上丰盛的辅食和首都寄来的奶粉,所以乔茗茗喝酒也没啥。
舅爷不仅做子弹有一手,酿酒更是厉害。
夫妻俩把孩子放在房间里,自己偷偷跑到火塘边点起炭火小酌一杯,热酒加上香辣无比的兔丁,把身体里的寒冷都给驱散,那感觉美得不行!
总这样吃也容易上火,乔茗茗一上火脾气就容易暴躁。
宁渝又是凉茶又是鸭子汤,甚至还带她去冰钓。那湖上刺骨的冷风,莫名对降乔茗茗的躁火有奇效。
冬日也挺美好的。
喝着松针茶的乔茗茗如是想到,就是不晓得小弟这会儿在干啥呢,算算日子,他应该也动身回来了吧?
首都。
乔小弟坐在供销社中,心里直打鼓,但还是提着一口气,和面前这位供销社主任讨价还价(据理力争)有关明年定金的事儿。
今年这批货的钱已经说好了,比乔茗茗和周队长估算的都要高些,足有一千八百多。
一是交通方面的成本人家卓主任体谅了。
二是这山柚油是农民兄弟们辛辛苦苦搞出来的,属于比较少见的农产品,卓主任愿意给个方便。
加上首都的各个供销社暂且都没见到,所以他们供销社就是独一份,独一份的东西总是有点儿吸引力的。
三就是卓寻雁了。
卓寻雁那是半点不把爹当爹啊,来首都前被乔茗茗临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