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院中响起来声音,只听有人道:“小乔在吗?”
是杨大夫,乔茗茗擦擦手跑出去:“在呢在呢,有啥事啊。”
“没啥,我给你送些菜来。”
杨大夫说着,就把篮子放下,然后趁着乔茗茗没出现转身快走离开。
乔茗茗愣了愣,站在门口想喊,可是杨大夫已经跑回家了。
院里蒙着层薄雪的竹桌上放着个篮子,篮子里是绿油油的小青菜,估计也是杨大夫和余大夫两人花费大力气种出来的。
还有一条足有两斤重的鱼,已经杀好清洗好,直接下锅煮便成。
篮子的下面,然后还有一袋子的黄豆,估计是乔茗茗最近总嚷嚷着家里黄豆吃完的话被杨大夫注意到了,她才送的。
杨大夫这是啥意思?
是感谢吧,她心想。
对于两位老人来说,家中没有电只会更不方便,他们手电筒电池准备的也不多,所以很多时候甚至只能用煤油灯。
杨大夫不爱欠人人情,更甚少与人交往,他们两家成邻居这么久,到如今她依旧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状态。
只要乔茗茗和宁渝没过去找他们,他们就甚少会过来找乔茗茗和宁渝。
平日只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唯一特别受他们欢迎的人或许就只有衡衡。
乔茗茗叹气,想想还是把菜接受。
这对夫妻是个性子傲的人,你帮了他们什么,他们一定是要还回来。不管还多少,总之是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暖洋洋的阳光愈来愈盛,把土地上的冰雪照得融化,屋檐上更是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小水珠,惹得人不小心就会被冰冷的水珠冰得一激灵。
彰彰被乔茗茗放在了床上,她马上十个月了,能坐在床上玩耍,乔茗茗就让衡衡陪她玩儿。
兄妹两人一个读连环画,一个瞧着哥哥读连环画,衡衡还有模有样的教小妹说话,小妹竟然真的开口学。
乔茗茗瞅着快到中午了,就把面团抱到房间里,把饭桌仔细擦干净,然后在饭桌上包包子。
边包就边看外头的进度,然后时不时瞧床上的儿女一眼,时间便这么慢慢过去。
包子包好,先蒸了整整三笼,然后再做个白浓浓的豆腐鱼汤,夹两碟子腌萝卜腌黄瓜的小菜出来,中午就吃配着包子配鱼汤想来也很不错。
别人觉不觉得好吃乔茗茗不晓得,但她家衡衡吃了足足三个大包子,被乔茗茗压着去隔壁找杨大夫开消食药,顺带送了几个包子和一碗鱼汤给他们。
衡衡撅着嘴巴:“药好苦的。”
乔茗茗瞪他:“谁让你趁着我不在房间吃那么多?再说了你又没吃你怎么知道苦?”
衡衡:“我吃过,我就记得。”
说完想跑,被乔茗茗一把拎住后衣领子,往院里头喊:“宁渝,快来把你儿子拉进去,不想喝药想跑呢!”
宁渝没几秒就出来了,看到他家茗茗跟拎着小鸡崽儿似的时便忍不住笑出声。
乔茗茗:“笑什么笑!”
宁渝立刻闭嘴,这姑娘要无差别迁怒了。
乔茗茗:“快点抱走,记得药里放黄连,贼苦贼苦的黄连!”
说着,又瞪了瞪衡衡。
这话当然是骗小孩的,家里没有黄连,更不晓得这个药里能不能放黄连。
但衡衡还是被吓到,宁渝扛着他回去时他都“不要啊不要啊”的叫个不停。
意外的收获就是衡衡这只鸡儆了彰彰这只泼猴,瞧见哥哥被妈妈骂被爸爸扛的那一幕后彰彰整个下午都老实不少。
乔茗茗把脸拉下来时,她就避开眼神,然后爬啊爬,爬到自己床上,把头朝里屁股朝外不肯看她。
“噗——”
夫妻两人皆笑出声来。
时间渐渐流逝,金乌西坠,转眼来到傍晚。
然而今天的进程并非很顺利,预计明日还要干上半天。
乔茗茗洗完澡后乐呵呵地说:“今天该是咱们最后一个没有灯的日子了吧?”
宁渝还在完善他的地图,头也没抬的点两下,说:“应该是。”
乔茗茗凑过去看,带动的气流惹得烛火晃动,影子也摇晃几下。
她没太看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也太抽象了,这玩意儿真是地图?
宁渝见她感兴趣,便笑笑拉她坐在一旁:“我这样画你应该不怎么能看得懂,如果用彩色笔再描一遍你应该就能看懂了。”
乔茗茗好奇问:“这上面有什么数据?”
宁渝:“没什么数据,很多东西都测不了,只能把上面的山路情况,植物情况以及预测的温度湿度和海拔等等数据记录下来。”
乔茗茗:“……”
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啊。
这是走了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