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好像有点结块了,他还说想要个抱枕。
他在首都时就有抱枕,现在也有。不过现在的抱枕是稻草填充的,也亏得这小孩儿不嫌弃,还能抱着它睡了好几个月。
但衡衡常嚷嚷说抱枕扎人,当然扎人了。
再有就是她和彰彰,彰彰这孩子还行,不缺衣服穿,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收到一大波来自首都的包裹。
乔茗茗也……其实不缺。
但是,她缺棉花!
穿越来后最让乔茗茗痛苦的就是现在国内还没有卫生巾,只能用月经带!
月经带这玩意儿她上辈子可没见,再是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不方便这么麻烦了。
想要方便点,就得垫棉花,然后每个月换一次棉花,其次是卫生纸和草木灰。
不过草木灰的她没有用过,听苹果和芸芸说那里有些上了年纪,颇为节俭的婶儿都还在用呢。
乔茗茗简直不敢想象,卫生纸也就算了,草木灰怎么能用嘛!
去年是因为怀孕,今年月经可就恢复正常了。乔茗茗如今用着卫生纸,每个月都得难受三四天,今年棉花丰收,宁渝不提她也是想要买一些的。
宁渝说:“那就多换点吧,找棉花多的人家都换点。”
说完,乔茗茗头上的两根辫子也扎好了。
乔茗茗有点无语,宁渝特别爱给她扎头发,然后回回扎的都是辫子。
可想而知,以后她闺女头上估计也得天天顶着两根辫子了。
宁渝好笑:“我还会烫头发,可是现在能烫吗?”
乔茗茗震惊:“我的天,烫头发?你从哪里学来的!”
宁渝:“从老师那里,老师年轻的时候常给师母烫,后来把这本事交给了女婿,我当时在场就偷学了一手。”
乔茗茗眼睛亮闪闪:“牛,你真牛!往后有机会你千万得帮我烫。”
宁渝又笑了,心说:你不怕我就敢。
把头发绑完,乔茗茗吹着清晨的凉风,往周苹果家走去。
宁渝待在家里,等闺女儿和儿子都醒了,伺候完这两个小祖宗后,就抱着彰彰牵着衡衡出门。
经过晒谷场时,打发衡衡去找妈妈,而他呢,先去周志斌家换棉花。
周志斌是队长猜测的下任大队长,从他的姓和排辈中就能看出他和周队长属于同一辈。
两人大概率还是比较亲近的亲戚。
确实是,甚至和宁渝都有那么一丝丝的关系,志斌叔得管舅爷叫伯伯,便得管他奶奶叫姑。
宁渝家里的人际关系就比较简单了,母亲独生女父亲是独生子,所以上阳村同族之间的弯弯绕绕他还真就不怎么搞得懂,反正见到周队长这一辈的算叫叔就是了。
在他看来,对比周队长,志斌叔明显是个比较不够有魄力的人。
他的能力不如周队长,他的眼界亦是不如周队长。
但是他稳重,他能听取意见,他对于不同的意见还不会左右摇摆。
可宁渝觉得,最关键的是他特别听周队长的话。所以只要周队长有魄力,他就同样能有魄力。
往后志斌叔大概率还是沿着周队长定下来的路去走,那么她家茗茗想把要解决的事通通放在今年解决的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对的。
周志斌的家就在程家旁边,宁渝敲门,是周志斌的大儿子开的门。
他大儿子憨厚,赶紧让宁渝进来,然后招呼着三岁的女儿拿出饼干来陪彰彰玩儿。
宁渝笑笑:“不用不用,这饼干妞妞留着自己吃吧。”
“没事儿,拿去磨牙。”说着就塞个到彰彰手里,然后出门去喊他爹。
志斌叔估计是通水渠去了,他这个人非常勤劳,平常五六点便会出门做事情。
彰彰抓着小饼干,很兴奋地塞嘴里,她那力气大的宁渝掰都很难掰下来。
宁渝无语了:“你这姑娘真是,也没缺你吃的,怎么就这么馋嘴?”
彰彰眼睛笑得像月牙,宁渝没办法,只能看着她不让她咬,磨一磨就行了。
妞妞懂事,在一旁帮她擦口水,宁渝掏了掏口袋,果真掏出几颗糖来。
这糖是出门前衡衡塞他口袋里的,刚刚忘记拿走了,宁渝借了两颗送给妞妞。
没一会儿,志斌叔回来。
宁渝不仅要问他棉花的事儿,更是来问他村里水渠的事。
队长说村里的水渠就是他安排下去,然后志斌叔带头修的。
三四年了,断断续续的修到现在,也大约完成了五分之四。
对于一个以种植业和农业为根本的村子,水渠的作用简直难以想象。
而宁渝就是想瞧瞧水渠图纸,没办法村子比较大,水渠修的也比较多,单是靠走动可没办法全面了解水渠是怎么样的。
志斌叔听到宁渝的来意,就让儿子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