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彰彰的辅食就麻烦了,得蒸一小块的南瓜,还得煮些煮得稀巴烂的面条,面条里加点仔细去了鱼刺的鱼肉,最后放两小勺的蛋羹。
品种很多,但数量不多。
不过比起同龄人来,她家彰彰胃口算是很大的,吃也贼能吃,坐在婴儿椅上激动得张大嘴巴,就等乔茗茗来喂呢。
吃完饭,帮彰彰擦擦嘴巴。
彰彰指着窗户外的菜园:“妈妈,妈玩~”
乔茗茗:“……”
不是啊,她怎么发现这小孩儿越来越精了啊,这让她很难办啊!
午后。
哄完孩子睡觉,在山中待了一个上午的宁渝终于洗完澡来吃午饭了。
宁渝笑笑道:“你就没发现彰彰特别像你吗?”
乔茗茗没好气道:“像你,小弟说像你,舅爷也说像你。”
有些地方,例如眼睛这里是细看像她,可从整体上看就是像宁渝,特别是笑的时候。
越大越像,简直是等比例缩小后的翻版。
乔茗茗想到这事儿就郁闷,儿子像她但闺女儿像宁渝,完全反过来了啊。
宁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是说性格。”
乔茗茗:“你闺女儿那么小,能看出多少性格?”
无非就是急了点,倔了点,爱哭又爱笑,有的时候能把人逗死。
宁渝放下筷子看她,一副“这难道还不像你吗”的表情。
乔茗茗:?
像她吗?她不信!
绝不可能像她,她自己都烦自己!
*
夜晚。
程家的晚饭后是十分热闹的,家里还没分家,但四个孩子都娶妻生子了,热闹得简直过了火。
乔茗茗大老远的就听到程家院里的声音,心说孩子真不是生得越多越好。
就问问程芸芸的妈妈,问问她这会儿瞧着六七个孙子孙女们幸福吗?
她肯定会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你说呢?
其实上阳村里并没有什么父母还在就不能分家的规矩,而像程家这种四个孩子都结婚后还住在一起的也很少。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目前程家父母暂未攒出足够让四个孩子同时盖房的钱来。
当然了,光靠务农其实也攒不出来。
可他们连四个孩子的分家费也没存够,这是真的,然而夫妻俩人对外说村民们恐怕都纷纷摇头表示不信。
程家人在村里人眼中就是很有钱,程家的几个孩子甚至都认为自己家就是村里一等一的大户人家。
程家父母对此只想说句:放屁!
真要是给他们分家,他们一人都分不到一百块。
一百块能盖起房子不?
能买得起新房家具不?
当然不能!
所以只能把几个孩子抓一块,只是在同个屋檐下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而远香近臭的道理他们这种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父母也懂,如今程家父母愁着呢。
所以对于乔茗茗和宁渝这对明显在给村里搂钱的财神爷夫妻,程家父母颇为感激。
又因为乔茗茗和程芸芸玩得好,在程家父母看来自从闺女和乔茗茗玩一起后再没琢磨那些种田种菇的事儿了,对乔茗茗就更为满意。
这会儿见乔茗茗来,招呼她赶紧进来:“芸芸在房间里呢,这孩子最近总爱躲房间里。”
说着,程母拉她去程芸芸房间,推开门:“芸芸,小乔来了。”
程芸芸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蹦起来,把耳朵里的两团棉花摘了扔一旁,欣喜道:“大晚上的你咋来了?”
没等乔茗茗回答,程芸芸把自己老娘推出去:“娘,我们说话,你先离开。”
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程母直压气:“……嘿!程芸芸你个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大我听你说两句话怎么了,你不乐意看我,我、我还不乐意看你呢!”
小孩儿家家,能说什么话!
程芸芸不搭理,把乔茗茗拉到床上坐下:“我怀疑我得了后遗症,我现在只要听到小孩的声音,脑袋就嗡嗡的。”
乔茗茗瞧着两团棉花:“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把耳朵塞住。”
她叹气:“唉!我家里小孩儿多啊,吵得要死,训又没用,干脆把耳朵塞住算了。”
“对了,你有啥事?”她又问。
乔茗茗把来意一说,程芸芸便道:“我们这里小姐妹一般是送红枕巾的。送一对可以,送一只也行。”
“就这个?不要旁的了?”乔茗茗惊讶。
程芸芸皱眉回忆回忆:“送丝巾也行吧,哦还有雪花膏。”
其实她也不太记得清了,她重生回来后都没参加几场婚礼,参加的也不是亲近的人的婚礼。而且她没成家,随机也是爹妈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