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教室收拾了出来,教室内摆放着一张大通铺,又被用竹栏杆给隔成好几个小床。
大点的小孩儿待在院里和地上玩耍,像彰彰这种孩子就放在床上,自己蹦哒她自己的。
乔茗茗有些不舍,推了推栏杆,发现很是牢固后才放心。
程芸芸道:“没事儿呢,有我在。”
她今年秋收也得上工,被安排到了村小,她就是特别奇怪,小乔明明是去摘油茶籽的,怎么反倒下地割稻谷了呢。
虽说估计差不多累吧,但一个要弯腰一个不需要,让她来说肯定选摘油茶籽。
乔茗茗当然不能说真实原因:“离家近,不必爬山嘛。”
但是吧,这其实也算一个原因。
如果她今年能够和去年一样在猪棚,她肯定是不会选择下地的。
她又不是贱得慌。
乡土文学,写喂猪也是可以的!
可今年大队真的太忙了,稻谷和油茶籽都多种且丰收,还开荒多种了好几亩的棉花与大豆,地里还有一片红薯没有收完呢。加上砖窑又要分去一批人,村里今年的人压根不够用。
苹果这个常年喂猪的都被安排去下地割稻谷,更何况她呢?
她要是再不下,也容易出事。本来你就特殊,去年是因为怀孕,今年没理由了,大队长就是想给她放水也得顾忌着其他人。
哎,于是乎,乔茗茗拿起镰刀,准备开始挥刀霍霍向稻谷。
彰彰对程芸芸很熟,加上有哥哥在旁边她倒是不怎么怕。
见到爸爸妈妈走时哭了一场,哭得撕心裂肺的,然后就再没哭了。
反而是旁边的其他小孩儿,爸妈走时没哭,过了不久后哭声便此起彼伏,好一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画面。
程芸芸忙得脚不沾地,前一秒抱着这个孩子换尿布,后一秒又得给那孩子擦屁股。
整整九个三岁以下五个月以上的小孩儿,其中包含有三个是她侄子侄女。
乔茗茗深深怀疑,估计就是因为这样,大队长才把程芸芸给安排到这里来的。
这里虽然不要晒太阳,但照顾孩子还魔音贯耳,也是怪累心的。
就在衡衡盘着腿坐在床上,搂着嗷嗷大哭的妹妹安慰时,乔茗茗和宁渝到达晒谷场。
先是去领农具,紧接着去往被分配到的区域。
为了不让懒汉浑水摸鱼,在很早之前大队长就实行了秋收时责任田分配制。
这块田村里划分给了你,这几天里你必须要把田里的稻谷给割完。
不管你是快也好慢也好,你是干不完请别人来帮忙也好,反正只要把任务完成就行。
但也不是每个人的责任田都是一样大的,乔茗茗划分的是五工分责任田,而宁渝是八工分,她的明显要比宁渝的小上不少。
乔茗茗的责任田就在宁渝旁边,夫妻两人到田里时就开始干。
此时正是太阳还未升,温度凉爽无比的时候,最适合干活了。
乔茗茗会割稻谷吗?
当然会!
她拿着镰刀,反手搂一把稻谷,再用镰刀一割就把稻谷割了下来。
乔茗茗直起腰,得意地朝着宁渝展示自己的第一把稻谷。
她笑着道:“这镰刀好快呢!”
宁渝特别捧场:“主要还是你会割。”
说话间,宁渝已经割了三四把下来。
乔茗茗美滋滋地把稻谷放在田埂上,然后继续割。
割好的稻谷就交叠放着,到时候自有人来抱走,抱到晒谷场的打谷机上去脱谷。
这时候的打谷机可不是烧油的,只用木头和铁制成,脱谷的时候需要人去踩。
但不管如何,总比拿着稻谷使劲儿在木板上甩打的方法来得快和好。
宁渝边割边科普说:“用上这种脱谷机,大约四到五个人一天就能收完十亩的稻谷。”
还得是干惯了农活的壮年男人,
从早晨六点半,干到晚上六点半,期间吃中午饭只吃半个小时就得起来干活的那种。
一亩地有多大?
600多个平方吧。
十亩呢,完全可以想象有多大。
乔茗茗忽然直起身,看了看分配给自己的任务田问:“我这里有多少亩啊?”
她瞪着眼,环看着一望无际的稻谷田,声音久违地有点尖锐,这孩子被吓到了。
呃……
宁渝观察一二,眼里透露出一种“你好不幸哦”的眼神来,微笑说:“不多,也就一亩吧,这是你今天的量。”
乔茗茗:“!!!”
她咽咽口水,心慌慌地握紧了镰刀。而宁渝忍着笑,弯着腰割稻谷割得飞快。
大队长还是有暗戳戳给他家茗茗放水的。
茗茗分配了较多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