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狠狠落地,顿时就不怕过几日的毕业考。
谭婉文好奇:“绵山?是要去小姨那里?”
乔小弟笑笑:“对,不过小舅还不晓得会不会和小姨在同一处村子。”
婉文想想,咬牙把自己新得的铁哨子从衣服里掏出来,不舍道:“小舅帮我把它给衡衡,我从前答应给他的。”
“成,舅舅帮你带去。”
乔小弟接过,婉文立刻跑回屋里,她怕自己会后悔呢。
—
时光悠悠,转眼又是一月过去。
衡衡跟着父母睡了一个月,最终因为气温渐升而三个人一起睡太热,所以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床。
听了一个月的睡前故事,三国终于讲完,代价就是宁渝嗓子快哑了。
以及……这小孩儿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愣是缠着乔茗茗给他做了个鸡毛扇子,然后天天拿着扇子充诸葛亮去。
在家玩玩也就算了,出门也玩儿,惹得最近村里各家的鸡都遭殃,天天被追被拔毛。
村里在小暑前也下完了第二次的化肥,稻田里稻子昂扬生长,透着欣欣向荣之态。
就在此时,旧牛棚中。
乔茗茗抱着闺女儿坐在院子的树荫底下,磕着瓜子儿听着周苹果最后的“彩排”。
嗯,据说是最后。
据她说今天傍晚要行动。
为啥拖到现在?
周苹果激动说:“唐际秋等到窑厂的砖头了嘛,他爹妈准备给他盖房子,就在明天动工,我爹听了指定高兴。”
“嗯嗯嗯。”乔茗茗敷衍着点头。
她一磕一咬,瓜子儿吃到嘴里。
“啊啊啊啊,麻、麻……”
怀里坐着的彰彰特别激动,伸出手就想从乔茗茗嘴里掏东西。
这孩子发育得不错,即将五个月,就能发出“ma”的声音。
还特别贪吃,看到啥都想尝尝,抓着叶子都敢往嘴里塞。
“哎,小乔你听我讲了吗,你快跟我说说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周苹果红着脸着急,“我们想秋收后就结婚的。”
“咳咳咳——”
乔茗茗差点没被呛死。
她无语:“不是啊,我还以为你们改日期了呢,从前就说秋收后,结果现在还没坦白。亲啊,你知道现在还有多久就要秋收了吗?”
三个月,三个月啊!
可转过头来一想这时候的结婚速度,好像也差不多,她自己也是相亲完没多久就结婚。
周苹果拉着她:“我紧张,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你可千万记得来。”
乔茗茗忙点头:“放心吧,我觉得你这样说已经很好了,我今天傍晚就是爬也得爬到你家去。”
真的!这热闹她饿三天也得看!
周苹果放心地离开了,她得回去实时监控她爹妈的情绪。
乔茗茗等宁渝回来后,兴奋地跟他说了这个消息:“傍晚我要是没回来吃饭你就别等我,我肯定是在劝架的。”
宁渝“嘁”了一声,斜看她:“你真是去劝架的?”
乔茗茗乖巧地点头:“当然。”
顺带看个热闹。
乔茗茗翘着嘴角:“唉,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怎么还没到傍晚啊。”
宁渝无语:“你就乐吧,可别把小唐和苹果带到沟里去。”
人家小情侣可信她了。
乔茗茗义正言辞:“请不要污蔑我,我在这方面可是专家!”
笑死,上辈子信息大爆炸,她看过好多家长里短好伐!
宁渝忍不住笑出声:“行吧,我也有事儿,得和周队长去公社一趟,说不准还会比你晚到家。”
“去干啥?”乔茗茗问。
宁渝:“运化肥,就是油茶树的化肥。还得接知青,今年的第一批知青。队长说咱们这里包括这批就已经接收二十个了,比其他村里多上好多,所以往后应该不会再怎么分配人来。”
提起这事儿,夫妻俩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乔小弟。
乔茗茗担心:“妈信上只说小弟会分配到绵山来,但绵山这么大,也不晓得会去哪儿。”
她挠挠头,在想若是小弟被分配到其他村子,那么能不能请周队长接收一下。
今年年初有两个知青就是从其他村子调过来的,只要找到接收地方一切就都好说。
宁渝摸摸她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还不晓得小弟是不是这一批下来,更不晓得会去哪儿,多想没用。”
也是,说不准小弟要秋收后才来呢。
然而——
一列火车正从绵山开往屏北县,其中一列车厢里坐着下乡的知青。
乔小弟抱着包袱,坐在角落中。
火车“哐哐哐”,知青们有的热情高昂,有的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