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建!
她就是不吃不喝多交几份思想报告厕所都必须建!
家中。
天色已暗,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终于消失在天际之处。明亮的月亮悄然登场,此时已是它的主场。
乔茗茗推开防君子不防小人甚至防不住狗的院子门,走近房屋便闻到一股饭菜香。
这会儿她就庆幸自家住得远离人群,就算是炖红烧肉,味道恐怕都不会传到隔壁老夫妻他们那儿。
“我回来了!”
乔茗茗没进门,先去洗了洗手,通过小门进入房间中,宁渝正在小门门口做着饭菜。
晚上的饭菜很简单,香软的米饭,配上鲜嫩的野苋菜,再炒一个野葱鸡蛋便齐活了!
之前说乔茗茗小空间里什么都不多就鸡蛋多得要命,这是真的。
她刚穿越来那阵想着结婚,结婚完后又发疯地想收集物资。
其中鸡蛋,是最好得到,也是最为划算,更是她最喜爱的物资。
城里鸡蛋得凭票证供应,乔茗茗当时能买到的不多。先得保证家里日常所需,然后才能像耗子攒食般偷偷存到空间里。
至于空间里的物资是啥时候大爆发的?转折点是宁渝发现之后。
从此之后乔茗茗就再也不必偷摸着进行了,每月休息时还会让宁渝载着她去首都附近的乡下,用她在供销社买到的残次品与农户换鸡蛋。
他们偷偷来偷偷去,只要有都收。
几年里,乔茗茗空间的木架子上摆放着整整八大框鸡蛋。
至于多少她是没数过,但肯定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上两年了吧。
“那米呢,大米还有多少?”
夫妻俩坐下吃饭时,仿佛没头没尾没个重点的聊着天。
乔茗茗偷瞄一眼儿子,见他捧着碗,用黄灿灿的野葱炒鸡蛋配着白莹暄软的米饭吃得正香,便朝着宁渝用手指比出个“三”。
这意思是啥?
三麻袋的大米。
听着很多,其实并不多,宁渝沉思片刻:“按照我们从前的习惯,最多半年。”
乔茗茗点头,确实是这样。
他们家里从前是一天三顿饭,早晨不碰米,中午吃纯米饭,晚上是地瓜干饭或者地瓜稀饭。因为都没控制过食量,每个月消耗的大米还真不少。
面粉倒还有两三袋,不过也就只能做七八回包子三四回饺子。
那么问题来了,她那五平方的小空间到底塞了些啥给塞满了?
吃完晚饭,乔茗茗收拾碗筷,宁渝还在门外院子里点灯熬油地拾掇他的篱笆。
乔茗茗就问他:“这做来有啥用,能拦得住谁?”
她搬把高凳子站在上头一跳就进来了,废那功夫干嘛。
宁渝略带得意:“过段时间你就知道。”
乔茗茗歪头想想,恍然大悟道:“你想绕着这圈木篱笆种臭橘!”
宁渝倒是真的惊讶了,拍拍篱笆,觉得牢固之后洗洗手进屋:“确实,这臭橘一种,想进咱们家院子就得走门进,就是在院子里养鸡养鸭也不会飞走。”
臭橘在乡下叫铁篱笆,是小乔木,最高的甚至能长到五米。
不过他倒不要种那么好,只要在篱笆外种几株后山有的小臭橘就好。臭橘的枝条交错纵横,过个一年半载,自会把院子给围绕起来。
夜晚,皓月当空。
这是乔茗茗来这儿的第一晚。
上下床还未打好,衡衡只能跟着爸妈挤在这张小床上,翻个身都困难,但他却觉得分外满足,好似回到那个睡前醒后闭眼睁眼都是父母的时候。
可小孩还有些害怕,强忍着困意,不肯闭眼说:“我醒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爸爸吗?”
宁渝一怔,将他抱在怀里哄他入睡:“乖,睡吧可以的。”
衡衡信了,没半分钟便进入睡眠。
宁渝把他松开,翻个身搂住乔茗茗说:“让衡衡跟咱们睡一段时间吧。”
乔茗茗好笑问:“你能受得了?”
因为她怀孕,所以宁渝睡中间,乔茗茗则睡在靠墙位置。
她儿子睡觉可能睡出打仗的姿势,不但梦中挥拳踢腿,还贼能跑。
他从两周岁后就开始自己睡了,生生能把头从床头睡到床尾,姿势惊人。
有回他发烧,宁渝去陪他睡。第二天早晨起来,乔茗茗就见宁渝眼下顶着块乌青,黑脸黑了半上午。
夫妻俩一时之间都想到了这事,宁渝也笑,想想还是忍不住道:“那就一个月……算了半个月吧。”
咋说呢,其实做张上下床,也差不多得半个月。
乔茗茗笑得快要肚子疼。
父亲温情好像没啥厚度。
宁渝瞧她笑得开心,眼睛在月光中湿润润的,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