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哥二嫂则忙不迭地把乔父搀扶着,生怕他会一个激动血压上升而倒下。
就在此时,乔茗茗从大姐身后探出脑袋:“妈你真别说,我是打算让你们跟我断绝关系的。”
话音刚落,房间顿时安静。
乔母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几秒后不可置信地指着她道:“你听听,你们听听,我上辈子遭什么孽杀了几个人啊我,我生下你乔茗茗这个不孝女!”
“胡说什么呢!”
这下乔大姐也生气了,转身就把跟只鹌鹑似的乔茗茗从她身后拉出来,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乔茗茗赶忙解释:“假的假的,这是假的。对外断绝关系,这样你们不会被我连累。”
乔父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瞪着她咬牙切齿说:“那你怎么不去跟宁渝断绝关系!”
乔茗茗委屈:“那怎么一样呢,我跟你们是假断,也只会假断。但跟宁渝,断了却有可能是真的。”
说完,眼睛一湿,抬手擦擦,但眼泪还是啪嗒啪嗒流个不停。
房间再度安静。
乔小弟始终蹲靠在房间门边不说话,只把衡衡的头压在怀里,两手捂着耳朵不让他看也不让他听。
好一会儿,他抬头说:“乡下苦着呢,姐你受不了。”
乔茗茗恨不得拍着胸脯保证:“我不怕。”
她是铁了心要去,乔家人都看得出来。她也不得不去,因为带着红章的文件就那么放在桌子上。
吵闹终于结束。
乔茗茗开始整理行李,乔母靠在海绵沙发上,紧闭着眼。乔大姐和乔大嫂实在不忍心,恨铁不成钢地进去帮忙。
大姐还边哭边嘀咕:“你这可是没有回头路的,咱家没那么大的能耐在你喊苦的时候把你接回来。”
“不会喊苦的。”乔茗茗说。
她低头,问:“你会吗?”
衡衡就乖乖贴在她身边,仰着脸笑,摇了摇头,眼睛亮得仿佛在发光。
小孩听懂了,这是要去找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