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
其实很心虚,想要拉着村民立即带自己去找偷奶喝的崽。
偷奶的是他家崽没跑了!
百分百确定!
村民听说另一个男孩才是他要找的人,立即露出和煦的微笑,说另一个男孩帮他们族人打趴了一帮汉人强盗,把强盗盗取的财物悉数还给了失主,英雄出少年。
中年夫妇狐疑地看向薛遥。
薛遥立即严肃地点头:“就是他!他是我家孩子!自幼读圣贤书,为人相当热情仗义!”
薛遥强行选了优秀的那只崽,建立虚假的家人关系,而后拉着那村民走到角落,悄悄问:“那个偷羊奶喝得孩子现在何处?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人,带我见见他,他喝了你们多少羊奶?我加倍赔偿。”
村民立即带着薛遥去了关押偷奶小毛贼的屋子。
竟然不是小胖崽。
被关这的少年估计有十六七岁了,五官看起来比小胖崽成熟,皮肤粗黑,大概是这些天被大漠的风沙和太阳折腾了,干燥得嘴唇起皮。
虽然不认识,但四处寻崽的薛遥爱屋及乌,见不得男孩受这样的苦头,还是从村民手中把人赎出来,给男孩一笔盘缠就分道扬镳了,也没有多问。
这么一来,只剩那个见义勇为的崽了。
本着自知之明,薛遥觉得那小英雄不可能是小胖崽,但还是像村民打听了那男孩的去向。
村民说,那男孩送还赃物时,身旁跟着两个长辈,其中有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经常在村口的食肆喝酒,行踪不定,但每隔两三天就会去山下买酒。
*
陆潜已经走了半个多时辰,抬头一看,发现周围的树木似曾相识,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小子,别白费力气了,没有老夫引路,你绝对走不出这片迷阵!”
循声望去,果然,树上的白发老头还坐在原来那根枝桠上。
殿下一怒之下自暴自弃,盘腿原地坐下了,气呼呼地发狠话:“爷要报官。”
树上的老头说:“屠城犯报官不叫报官,叫自首,要报官也是我去报官抓你个小人犯。”
“爷没屠城。”
“好啊,那就是个小骗子,也得报官!”
陆潜不理他,休息片刻又站起身,拔刀在面前一棵树上横砍了一刀。
“你干什么?”老头立即直起身。
“留记号。”陆潜迈步走到下一棵树前,也横砍了一刀。
“不能砍树!你这是赖皮!”老头一跃而下,挡在树前不让他砍。
陆潜蹙眉盯着老头:“爷很忙,要回京。”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到哪里去?只要你肯留下真实身份,老夫立刻送你走。”
陆潜冷漠地别过头:“遥遥说不能泄露身份。”
“遥遥是谁?”
陆潜不回答。
徐老头昨晚听见这孩子睡梦中喃喃说了句“遥遥给爷再加一勺蜜”,听起来实在不像有要紧事情的样子。
“你如果急着回家吃蜂蜜。”老头试探着开口:“咱们后山养了土蜂,你想吃,随时都有新鲜的蜂蜜。”
“谁说爷想吃蜂蜜?”
殿下的肚子闻言,立即尖叫着出卖了殿下。
老头听见孩子咕噜噜的肚子叫,便笑着招招手:“先回去吃饱了再说,老邱今儿买了二斤猪头肉。”
殿下的肚子强迫殿下跟着老头去吃饭了。
为了让这个习武奇才放下戒备,吃完饭,两个老头假装午歇,想让少年自在些。
二人假寐着,暗中观察少年动静。
陆潜同样在观察两个老头的动静。
听见老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陆潜立即悄无声息地闪身出门。
“罢了,他若实在无意拜师,就放他下山吧。”剑圣惋惜地叹气:“只是太可惜了他这身天赋。”
徐老头不甘心道:“这小子只是不肯信任咱们。”
“慢着!”剑圣突然抬手让他不要说话。
一阵沉默,剑圣惊讶地看向徐掌门:“他没下山,倒是往后山去了。”
徐老头:“……走,咱们去看看。”
一刻之后。
两位高人运气屏息,躲在窗外,眼睁睁看着少年神色冷酷地……舔完了后山小屋里的一小块蜂巢,而后假装无事发生的走出门——
跟两位高人迎面相遇。
偷吃蜂蜜的殿下神色自若:“爷在找下山的路。”
剑圣指了指自己嘴角,提醒他:“你嘴角还沾着蜜。”
陆潜舔都不去舔嘴角的蜂蜜,顶着嘴角的作案痕迹,理直气壮地狡辩:“爷出京前吃过蜜。”
徐老头旁敲侧击地戳穿:“那你得几个月没洗过脸了吧?”
陆潜无所畏惧:“男子汉不在乎苦和脏。”
剑圣开门见山:“你若拜我为师,每天都有两罐蜜。”
陆潜意志坚定:“爷只拜剑圣为师。”
一阵错愕地沉默。
“我就是剑圣!”
“你叫邱逸尘。”
“你既然要拜剑圣为师,总该知道剑圣名字就是邱逸尘,哪有人姓剑名圣的!这名号是江湖人对我的抬举!”
殿下狐疑地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