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憋不住,主动开口道:“传太医。”
小胖崽从小就怕喝药,怕苦味,任何时候都是躲着太医的,这回居然主动要太医了。
怕真是难受得没法子了。
这若是普通的病症,薛遥早飞奔去扛太医来看了,可刚听到提示,不能受干扰。
怕就怕遇上什么意外,让小胖崽这一脚白挨。
“太医说,殿下伤势没有大碍。”薛遥怕太医针灸拔罐喂药之类的方法,会压制殿下血液沸腾循环,只能狠下心劝慰:“殿下忍到天亮就好了,先睡一会儿罢。”
七皇子没说话,乖乖闭上眼,试图睡着。
这真是对自家伴读百分百的信任了,旁人若是见了薛遥这反应,一定以为他想谋害小皇子。
这都烫成烧铁了,还让孩子睡一会儿觉……
然而,小胖崽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弱小,肥胖,又能睡。
这么一咬牙、一闭眼,不多久,七皇子还真就睡了过去。
也可能是忍着难受,累昏过去了。
薛遥一夜心惊胆战,端着铜盆去溪边换了几十趟凉水,一夜都在擦汗扇风,一刻没有停。
转眼天亮了。
薛遥熟练的端起铜盆,起身准备去换水。
刚一站起来眼前忽然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趔趄,“咣当”一声,连人带盆摔在地上。
眼前景象好一会儿才停止旋转,薛遥也不捡盆,怕吵醒小皇子,转头一看,七皇子还在呼呼熟睡,这才松口气。
撑着身体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腰酸腿麻。
这任督二脉任务可真是要了他半条命,居然只奖励几百洗白点。
等经脉打通了,小胖崽要化茧成蝶,变成个武学奇才,而他却是腰都累断了。
薛遥委屈巴巴捡起铜盆,打起精神出门打水去了。
回帐的时候,竟发现太医已经在塌边诊脉。
听见薛遥的脚步声,老太医慌张地转头一看,立即吹胡子瞪眼:“殿下昨夜是你伺候的?怎么一晚上变成这样了!殿下发生异样,你怎么不及时传我过来诊断?!”
“大人。”薛遥放下铜盆,恭敬解释道:“我问过了,殿下伤处已经不痛了,可能是血气被大人的针灸活络了,这才……”
“胡说!针灸活血,哪有这样的奇效!”老太医难以置信地看着薛遥:“简直不可理喻,小皇子病成这样,你不声不响地谁也不禀报!是你担当得起还是我担当得起?随行太医都要陪着你掉脑袋!”
薛遥也没法争辩,这件事不好解释,老太医生气也不是没道理,他只能低着头听训。
老太医一大早来帐篷外请求诊脉,弓着身子站了半天,没人应声。
担心皇子出什么意外,微微撩开门帘一看,居然连个伺候的宫女都看不见。
皇子还在熟睡,太医只好不顾礼节直接走进来诊脉。
这一摸之下,简直眼前一黑!
昨个还一切正常的小皇子,此刻脉象全乱了,额头没有发烧迹象,身体却异常高温出汗。
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情况,若是皇子伤势忽然恶化,他可就没命了!
此刻见这知情不报的少年竟然不当一回事,太医气得暴跳如雷,指着薛遥一顿斥责,却把身后熟睡的小皇子吵醒了。
七皇子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瞧见白发老头指着傻遥遥,口水乱飞。
还没听清说了些什么,七皇子就低哑地开口:“放肆。”
老太医慌忙停止了唠叨,转过身给皇子请安,解释说因为这伴读知情不报导致自己延误诊断,罪该万死。
七皇子皱着眉头支撑起身子,薛遥和太医连忙上前帮扶。
坐起身后,七皇子自己拿起塌边蒲扇,给自己煽风,清了清嗓子:“这趟出宫,带冰块没有?爷热得慌。”
薛遥一见小胖崽神色,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果然比昨晚精神好多了。
系统提示打通任督二脉完成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七十六。
看来是完成度越高,痛苦越轻微。
但老太医不明情况,觉得小皇子这脉象这体温,怎么看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怕惊动皇上,只能叫来随行的两位院判,一起来诊脉。
三位太医检查脉象后,都吓得面无血色。
这真是从未见识过的脉象,仿佛传说中的走火入魔、经脉逆行。
然而太医们看一眼小皇子,似乎确实没有痛苦的迹象。
太医们面面相觑,决定把小皇子的异常先告知太子。
于是,一整个上午,皇子和太医们都齐聚一堂,看着七皇子吃完山果吃糖糕,吃完糖糕吃傻遥遥烤的叫花兔。
太医让皇子殿下保重身子,好好养伤,务必饮食清淡,多吃蔬菜。
但七皇子不听,肉还是要吃的。
舍得一身剐,去他妈的吃蔬菜,还是遥遥烤的兔子最好吃。
见七皇子这么能吃,太子觉得弟弟还是正常的弟弟,对太医们的诊断百思不得其解,就把情况禀报了父皇。
皇帝得知后,亲自来观察自家胖儿子一下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皇子的脸色和食量都与往日无异,就是脉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