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还未亮，秦凡准时醒来，占了下熟睡中的碧痕一点便宜，随后像往常一样跑了趟竹苑，给育苗中的番薯地除草浇水，而后随意吃了点早膳便出门了。
这个点出来赶集的人还很少，所以他常常选择这个时候出来。
找到木匠，将造纸术所需的简易器械给做了出来，随后又跑了趟马场，购买到几石麦草和稻草。
需要准备的东西都齐全以后，便雇了架牛车将东西全部拉回秦府。
回到秦府，秦凡当即唤来李伯。
“公子，这是？”
李伯看向满车的麦草和稻草，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伯，按我说的做，命人将这些草都碾成粉末，越呈粉末状越好，碾成粉后加入相同重量的水倒入这个器具里，搅拌成浆，压干，之后放在竹苑的空地上晾晒，记住，粉末的颗粒要差不多大小。”秦凡吩咐道。
将带有纤维的植物碾碎以后，加入水，充分搅拌便可以形成纸浆，放在特制器具里晾干后，便可以变成厚度一致的纸。
至于纸张的质量如何，全看碾碎后的粉末颗粒大小，不过秦凡目前的要求并不高，只需要将粗糙的‘痳纸’弄出来便可，并不要求纸张可以达到现代白纸那般平滑和薄度。
到时候借助木匠打造好的不同器具进行打浆和晾晒，可以获得纸质稍微柔软的草纸和可以用来写字的硬纸。
要知道，现在的人，上完厕所还是用竹片刮屁屁，不仅容易受伤，还很羞耻，万一使用的方式不对，还容易误入歧途。
写字的竹简就更不用说了，每年砍伐的竹林不知凡几，用起来也不方便。
“老奴这就去办。”李伯当即应承下来。
虽然不知道公子又打算鼓捣什么东西，但是他只要照做便好了，毕竟，公子已经发明了一件又一件神奇的东西出来。
半个时辰后，李伯便将秦凡交代的事情安排妥当，运回来的一车草都已经按照秦凡的要求制作成纸浆，放进那奇怪的器具里晾干。
这时，秦凡开始交代第二件事。
“父亲不是说要将秦府旁边闲置的一座府邸送给惊鲵一家么，我打算在那府邸中打造一间私塾，赵川很适合当教书先生，我们便给他提供一个良好的教学环境。”
秦凡将教室的布局，桌椅数量等全都吩咐了一遍，李伯全部记下后开始着手安排。
不得不说，李伯的办事效率和秦府工人的行动能力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正午时分，他所交代的两件事情便全部完成。
秦凡来到竹苑，看着已经晾干的一张张痳纸，软硬各取了一张放在手心里摩挲，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子，此物可有何用途？”因为是第一次见到纸张，李伯一时间没有想到作用。
“笔墨伺候。”秦凡脸带笑意。
“对了，喊上碧痕一同过来。”他又加了一句。
不多时，碧痕便带着笔墨纸砚来到竹苑。
“公子。”碧痕脸颊带着小酒窝。
“呵呵，来。”秦凡拉着碧痕来到竹苑里的石桌上，将痳纸铺在上边，同两人介绍道：“这是纸，可以用来取代竹简，碧痕，你的字好看，你来写。”
秦凡将毛笔塞到她的柔荑里，亲自给她研墨。
“公子，要写什么呢？”碧痕眨了眨美眸。
“随便写几个字，些什么无所谓，主要是让你们看看这纸张的用途。”秦凡笑道。
碧痕闻言，提笔沾了沾墨水，在痳纸上写了她和秦凡两个人的名字。
“怎么样，是不是比在竹简上写字要简单的多，不仅方便，而且也更容易收纳，成本更是低廉！而且造纸的工艺还可以继续提升，到时候制作出来的纸，可以比竹简还要光滑！”秦凡将痳纸拿了起来，举在半空给两人看。
碧痕轻轻点头：“确实比在竹简上书写要简单方便。”
李伯忍不住夸赞：“公子，您真是天才，仅仅是用麦草和水，便可以制作出如此实用的纸张，而且几乎不需要成本。”
“突发奇想罢了！”秦凡摇了摇头，手中又拿起了比较软的痳纸，笑道：“硬的用来取代竹简，这种软的用来取代竹片，用木盒将这些软纸装起来放在厕所里，取用起来会很方便。”
“妙啊！”李伯发出感慨。
“对了，李伯，昨夜我爹与我说了阿城召商贾入驻之事。”秦凡看向李伯，见其点了点头，便是继续道：“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先把造纸坊开起来，您老多跑一跑，将纸坊的规模做大。”
“公子，可是要贩卖这纸张？”李伯闻言，老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