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烤肉店,你偷了我的钱袋。”秦凡悠悠道。
秦舞瑶踉跄着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桌子上,晶莹的泪珠不要钱般夺眶而出。
“你这个坏人!”她冲秦凡大喊了一声。
“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吗?”不等她走出房门,秦凡再次开口,“如果我没记错,你昨夜亲口承认两天前才进府的,所以你现在是我的侍女了。”
秦舞瑶瞪大双眼,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像秦凡这般无赖和无耻的人。
自己累了一晚上帮他按摩,偷走的钱也还回去了,竟然还不让人走!
“怎么?不想跟本公子?”秦凡一脸可惜的说道:“本来我还打算让你以后专职替我捏脚,每次给一百两的,既然你不……”
“我要!”
不等秦凡说完,秦舞瑶便将他打断,哪怕心里再羞耻,她也不会对银两过不去。
“我只是…我只是想去给公子打点热水洗漱。”秦舞瑶眼角弯成月牙状,不断刷新自己的底线。
……
“砰砰!”敲门声传来。
“秦哥,起来了没?”
天刚大亮,出去浪了一整晚的陈卫夫和王盛终于回来了。
“进来。”
房间内传出秦凡得声音,陈卫夫和王盛当即推门而进。
刚走进寝室,便看到坐在床榻边缘的秦凡,以及正跪坐在地上,伺候他洗脚的少女。
“哟,秦哥昨夜看来也没有消停啊。”陈卫夫笑道。
“咦,有点眼熟。”王盛端详着秦舞瑶,过了一会儿终是想起来,连惊讶道:“秦哥,这不是昨晚偷你钱的小贼吗!”
“都已经过去了。”秦凡笑着说道:“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昨夜悄悄跑来给我致歉,得到了我的谅解。”
他接着说:“看她挺可怜,便将她纳入秦府了。”
公子和我一样是秦姓,秦府,是县里大商会的那个秦府吗?秦舞瑶心里好奇地想着,怪不得随身携带那么多银两!
陈卫夫和王盛都是流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对了,这是我们专门从腾云楼给秦哥带回来的早膳。”陈卫夫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腾云阁就是他们昨夜所去的红楼了。
洗漱完,吃了点东西果腹,几人便再次启程,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便可抵达赵川所在的山边村。
马车里四人都是一宿没睡,利用这点时间假寐一会。
秦舞瑶就坐在秦凡身旁。
本来就疲惫不堪的她,哪里遭得住马车里的舒适感,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怀里还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里面装着秦凡赏她的一百两白银。
……
一座用竹子和柳木搭建的简易书塾里传出郎朗之声,只见一名身穿朴素秦衣的青年正手捧一卷竹简,腰背挺直,教导着几名孩童。
“赵川哥哥,这个字怎么读呀?”
孩童们都围在一张老旧的木桌前,其中一名孩童指着桌子上赵川刚刚写下的一个字问道。
书塾并没有得到官府的支持,赵川教这些孩子不仅不收学费,甚至还要贴补一顿早餐,可以说是无私奉献了。
他用不起墨,教孩子们认字也是将泥土磨成粉搅拌进水里,再用柳木沾着泥水在桌子上写,这样干的比较慢,也很容易擦掉。
一些家长之所以将孩子托至书塾,仅仅只是因为这里管一顿饭!
至于读书,有用吗?读的再好也不能赚钱,还不如到地里干活来的实在!毕竟书塾老师赵川就是最好的榜样!
可赵川不这么想,他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虽然个人力量微薄,但并不妨碍他继续施教。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孩子们只要肯过来读书认字,将来这些知识就一定可以帮到他们!赵川坚信。
“这个字念‘鲵’,相传溪涧有一种奇怪的鱼,它们的叫声如婴儿啼哭,这种鱼便叫做鲵鱼,我们武阳县令的官服上便是绣有鲵鱼的形状。”
赵川的声音很温柔,细心地给孩子们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要教这个鲵字,当然是有另一层意义,对他来说。
“姐姐已经有月余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在王城里过得怎么样了。”赵川心里有思念,也有担忧,但更多的是迷茫。
虽然姐姐一直没有和他说,但他明白家里应该遇到了什么不可抵抗的事情。
因为他每次出一趟门,稍微远一点都会有陌生的人跟随。
偶尔天亮醒来,院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