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的心跳,感受着她微有些凉的食指揉过自己嘴唇,掠到唇角,之后又揉了回来。
揉乱了他的心跳,揉碎了他的矜持,几乎快将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全都揉散掉。
他手指不自然的蜷缩着,只想抬起,只要抬起,就能将她抱在怀里——
“好了!”
上官鸢忽然倒退几步,笑意有些勉强,眼神有些慌张,竟不再看他。
她将染黑的食指在衣服上胡乱抹着,强笑着说道:“你脏死了,快去洗脸。”
“是。”
一个字的话音未落,叶随云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不见了,上官鸢才终于觉得呼吸正常了些。
刚刚好奇怪,为什么她竟会有种……憋得慌的感觉。
无意识的搓搓手指,上官鸢皱紧眉头,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了。
为什么要去摸他的唇啊,好奇怪,太奇怪了!
原本只是想用毛笔在他脸上随便画些什么,可为什么要用笔尖去点他的唇,为什么又要上手去摸……
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很快,为什么会有些喘不上气,为什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上官鸢皱着眉思索半天也没找到答案,只烦躁的将毛笔一丢,离开了花厅。
桌案上,画了一半的画被风微微吹起,又缓缓落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略过其上勾勒出的男子身形,伴随着一声并不清晰的笑意。
片刻后,花厅重归寂静,再无人来。
这日之后,上官鸢莫名不想再见叶随云,而叶随云竟也像是避着她一般。
只不过,上官鸢的暗卫,被换成了两个女子。
起初上官鸢还未察觉,后来发现出不对的时候,颇有些纳闷和哭笑不得来。
那边蔺元宽的归京倒是引起不小的震荡。
毕竟是春闱之年,京中学子众多,到蔺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都盼着能得到这位帝师也是天下之师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