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知道肯定瞒不过郡主。”露珠面色有些为难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司宁这人一直都是急性子,看她这幅扭捏的样子,心里着急的不行。
“就是,就是现在外边都在传郡主你之前追李大人的事情。”露珠低着头回答。
“之前的事情?”司宁眉头微皱,她之前追李肃的时候闹得动静确实不小,昨日李肃在长公主府闹了那么一出,众人旧事重提也不算意外。
“应该不止这些吧?”司宁眯着眼睛看向露珠,如果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她就不会是这幅表情了。
露珠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自己瞒不过郡主。
干脆一咬牙,把所有的事情的吐了个干净。
“确实不止这些,外边还说郡主现在拒绝李大人只不过是欲擒故纵,他们还说……”露珠小心地瞥了一眼郡主,见郡主面上表情还算正常,然后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喊了出来。
“他们还说李大人好不容易瞎了眼,让郡主还是见好就收的为好!”
露珠吼完之后,房间里的空气就像是凝结住了。
半晌,司宁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见好就收?”
露珠小心地抬头看向司宁,“郡主不必动怒,外边那些人知道什么,他们都是胡言乱语的。”
“胡言乱语?”
其实司宁心中并不像露珠想象的那样生气,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她自己做过的事情不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那都是自己的选择,要不是自己当初对李肃死缠烂打,相必如今也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
但是,司宁眼神一暗,但是她也不会因此就忘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自从自己从银川回来之后,在她可以的躲避下,京城众人已经很少把自己和李肃联系在一起了。
但是无论是宴席之上的表白,还是昨日大庭广众之下的下聘,这都引起了京城众人的注意与好奇。
有道是饱暖思那啥,这也同样适用在京城百姓身上。
京城是皇城,住在这里的百姓自然也同别处的不同,不说富裕与否,但那绝大多数都是吃的饱饭,穿的暖。
这样他们自然有了话闲片的时间。
想到这里司宁眼神微暗,李肃那人多智近妖,她就不信他没有想到会有今日的局面,那他这么做是想干什么呢?
想用谣言逼自己就范?
这个念头只在司宁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被她否认了,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司宁低声呢喃道。
“郡主你在说什么?什么为了什么?”司宁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小,露珠并没有听清楚她刚才所说的内容。
露珠这么说,司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没什么。”
有些事情司宁一开始没说,以后也不打算说。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露珠最是了解自己郡主,听她这么说就知道这事在她这里并没有结束,她自然不想现在离开。
但是看着郡主眉眼之间的疲惫,她也只能担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关门退了出去。
露珠走后,司宁的眉头微蹙,指尖在桌子上轻敲。
李肃最近做的这两件事情一开始确实让她十分抗拒,十分恼怒,但等冷静下来后,她还是感觉到了这其中违和的地方。
虽然前世她和李肃的关系并非是琴瑟和鸣,但到底是做了三年的枕边人,她自认为对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虽然他同自已一样重生了,但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机智过人的当朝首辅。
他肯定不是毫无缘由地做的这两件出格的事,这背后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但究竟是什么呢?
司宁眉头紧皱,她想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并且越想越烦躁。
果然,不止是李肃,她也一样,重生回来她仍旧是她,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仍然不适合她。
既然想不明白,司宁也只能先暂时放下。
虽然不知道李肃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但司宁知道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毕竟也是做了三年夫妻的。
……
蜀地,某处不起眼的小院里。
一个身穿一件被浆洗的发白的浅蓝色长衫的男子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信件。
唇角一勾,“没想到大徵如今这位吏部尚书这般多情。”
他说着把手中的信件递给自己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自己则是起身轻柔地捧起桌上的啄食的鸽子。
然后捧着它走到窗边,打开挂在窗边的笼子,然后轻柔地把它放了进去。
被放进去的鸽子并没有被突然放进陌生地方的慌乱,它熟悉地在啄食,显然这个地方它很熟悉。
男子看着鸽子低头吃的欢快,嘴角的笑意加深几许,用一旁的小木勺为它添水。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男子的脸上,他平淡的五官上,眉尾上红豆大小的黑痣分外清晰。
“主公,这李肃在皇宫宴席之上表白被拒后居然公然向长公主府下聘,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