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又一道雷霆,精准的劈在陈葫身上。
旁边几个世家之人还准备去扶他,听到这晴空一声霹雳,连忙都让远了些,然后便惊恐的看着陈葫变成了一堆焦炭,风一吹,竟一块块的垮塌了下去,一地墨色。
“呕——”
沉寂数秒后,有店里的客人捂着嘴,扭头到一旁干呕起来。
这一幕,虽然不血腥,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转眼变成了一块块焦炭,那一块块碳,原本应该是一块块血肉。
联想到这个,还是会从心底感觉到一阵恶心。
夏清晏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神雷共分九级,如今他不过才用出两级而已。
但也足够他从这一二两级之间的威力差距,推测出九级神雷应该有什么样的强度了。
“真踏马奇了!晴天霹雳就算了,连续两个雷都打到一个人身上!”
酒楼大堂里,有人手里的筷子都吓掉了,一边哆嗦着把筷子找回来,一边心有余悸的感慨道。
“嘘,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有人压低声音,小声道。
“谁啊?”
“县太爷啊!”
“哗!那不是老天开眼,天打五雷轰,这是现世的天打五雷轰啊!”
几人压低了声音谈论着。
陈葫的所作所为,自然不止强占民女,和贩卖文武两院名额两项而已,只有处于他治理之下的百姓,才能说是切身体会。
焦炭旁边,刚刚还在雅阁中与陈葫相谈甚欢的几个世家之人,此时也不禁面面相觑。
以他们的实力,其实就算酒楼里这些人压低了声音谈论,他们也是听得到的。
此时,却是没有替陈葫训斥众人的想法,反而心中也不禁跟着胆颤,猜疑,莫非还真是老天有眼,这缺德事做多了,还真有天谴不成?
夏清晏下着小酒,夹着桌上简单的小菜送入口中,像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食客。
什么天谴,老天开眼这种事。
他从来不信,也不认为曾经有之。
不然,开眼的老天怎么不把程以生打死,也没有对自己降下天罚。
但今后,他倒是乐意扮演大夏的“天”。
好人应该得到奖赏,坏人也应该受到惩罚。
他是这么认为的,可惜,一切都太过于理想化,就连好坏,也不能简单的一概而论。
这其中差着两环,一环是从大夏万万子民,万里疆土中精确的找到那个自己想要惩戒的人。
一环是如何能够精确的辨别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哪里正在发生着不公之事。
这一点更难,恐怕也只有传说中全知全能的神明,才能够做到吧?
夏清晏也不准备勉强自己,他只要完善第一环,能够精确的从大夏万里疆土中找到自己想要惩戒的那个人就够了。
“结账!”
夏清晏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平淡生活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小插曲罢了。
一县之令,一句话一个行为,可以影响一县之地上万人,甚至十数万人的生活。
但若是放到天京,却是上不得天子殿前,一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小人物而已。
夏清晏有着踏山海神通的便利,来往于朝堂民间,大概也是千万载无数帝王中,最能切身体会到这其中差距的帝王了。
因此多生感慨。
陈葫这样的县令,在大夏疆域之上,有着上千个,如此庞大的地域,如此繁多的平民百姓。
自己的一个决定,便会影响到他们所有人的人生。
夏清晏前所未有的迟疑了,他最初想要的,不过是无上的权势。
他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落下的脚步,都走得那么坚定不移。
但当他意识到这滔天的权势,同时带来的还有沉重的责任,他第一次变得这么迟疑。
他了解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自私、狭隘,他从来不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却也不忍打破一个家庭美好平静的生活,更何况是千千万万的家庭。
那是,他不曾拥有的。
翌日,朝堂之上,夏清晏接到边关急报。
南诏、南冥、襄云、武安四国得知大夏进攻东神,同时对大夏发动战争。
“乌合之众,最后的挣扎罢了!”
夏清晏冷笑一声。
在之前的征战中,大夏拿下古国,在地域上将武安与南冥分隔开来,拿下胤国,将东神、南诏和襄云分隔开来。
而武安和襄云之间,又隔着一个大夏属国的玉沭。
如今,大夏进攻东神,就算其他四国有意联合,同时进攻大夏,也不过是各自为战,根本没有能力进行联军配合作战。
毕竟,每个国家之间,都隔着一块大夏的领土,他们根本没那本事让自己的军队穿越大夏领土。
既然只能各自为战,无法配合,那面对大夏国运加持之下的伐东军、镇北军、安南军,堪称降维打击的军事实力,四国军队根本连一点儿胜利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伐东军这边,二十多万伐东军,大部分都深入东神国土对抗怨骨,同样在东南方向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