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我这般的绝代风华,怎么也得……半壁江山吧?”夏清晏俯低了身子,凑近裴雪泷道。
裴雪泷眼中神色微惊,他知道自己身份?
“还说你不是裴弈秋派来的?”裴雪泷质问道,若是早知如此,她宁可委身于街边的乞丐,也不会回来找这人。
“那个叫裴弈秋的,就这么叫你在意吗?”夏清晏叹了口气,问道。
“老是提起他作甚,真是败兴!”
裴雪泷眉头微皱,望着夏清晏,分不清他言语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怎么会说出想要半壁江山这种话来?
若是知道自己身份,除了裴弈秋的人,还会是谁,敢对自己生出这般妄念。
夏清晏抬手,桌上的酒壶飞到他手中。
酒壶微倾,清澈的酒液泪泪流出,洒落在裴雪泷肩头、锁骨,浸湿了仅余一层的单薄衣衫,使得衣衫下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干什么?”
“有病啊!”
裴雪泷不悦,一掌拍在夏清晏执壶的手腕上。
夏清晏松了手,酒壶随之飞出,滚落在地,残余的酒液倾洒而出,打湿了地毯和散落于地毯上的衣衫。
“我喜欢干净的东西。”夏清晏伸手捏住裴雪泷下颌,与她带着怒意的眼眸对视,看着那眸中的怒意,逐渐被迷蒙和情欲占据。
夏清晏低头轻吻红唇,裴雪泷笨拙而热烈的回应,即使他准备抽离,那颗小脑袋也随之跟了上来,以至于这个吻热烈得最终两人唇角都沁出血迹。
良久,裴雪泷稍稍恢复些许神智,缺氧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松开夏清晏,抬头大口呼吸着空气。
“啧!还是要少了。”夏清晏抬手揽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裴雪泷的腰肢,轻啧一声道。
裴雪泷眼中一闪而逝一丝羞愤,一把扯掉夏清晏腰间的遮羞布,俯身在他耳边道:“本宫花了大价钱,让我看看值不值?”
“哼哼——”夏清晏轻笑一声,揽着裴雪泷翻身,换了个身位。
月朗星稀,窗外树影摇曳,一夜未歇。
翌日,微熹的暖阳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当中,斑驳的窗格纹样投射在地面,扭曲的地毯,凌乱的衣物,倾倒的桌椅,滚落的酒杯与酒壶,无不在诉说着昨夜战况激烈。
推开窗进屋来,看到这一幕的曲凌烟直接呆立在原地,僵直的转过头看向床榻的方向。
下一刻,却是不禁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脸色薄红。
阳光落在裴雪泷身上,将她的肌肤照得有些通透,白皙微红,整个人犹如散发着微微光晕。
床榻之上,玲珑玉体半露半遮于凌乱破碎的衣衫间,鹅黄色的床单上,映着一点落红,犹如盛开的芙蓉花。
整个场面,淫靡又唯美,看得曲凌烟不禁脸红心跳。
“公主!”
“公主,您怎么能……”
良久,曲凌烟还是不得不走了过去,语气虽又气又急,却也只能轻轻推动裴雪泷的手臂,试图将她唤醒。
“嗯?”裴雪泷鼻腔中溢出娇憨而迷惑的轻哼声,修长的睫毛如蝴蝶羽翼煽动,双眼睁开,露出那双仍带着迷蒙的眼眸。
阳光的映照下,澄澈的双瞳如同闪烁着点点星光,茫然迷蒙中,倒映着曲凌烟的影子。
“凌烟?”良久,裴雪泷迷蒙的双眼终于聚焦,脸色微变,抬手抓住曲凌烟的手腕。
“公主!”
“谁敢对您这般,奴婢这便去杀了他!”曲凌烟眼眸低垂,不敢去看裴雪泷红痕遍布的身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裴雪泷撑着胳膊坐起来,随之黛眉轻蹙,喉中溢出一声嘤咛,酸麻酥痛的感觉传遍全身,整个身体犹如散架。
脑海中浮过些灯火摇曳荼靡画面,不禁脸色微红,微微闭上双眼。
“公主!”
“呜呜——”
曲凌烟见到自家公主这般支离破碎的模样,不禁心疼不已,拿来衣衫披在裴雪泷身上,抱着裴雪泷哭得伤心。
“公主,您告诉烟儿,哪个王八蛋胆敢玷污公主,烟儿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行了!你家公主还没死呢!哭什么丧?”裴雪泷嘴角一抽,沉声道。
“那家伙呢?不在了么——”裴雪泷睁眼,扫视了一眼,便将整个房间的情况映入眼中。
“哼!跑得倒挺快,还说想要本宫半壁江山,没种的家伙!”
察觉那人早已不在,裴雪泷冷嗤一声。
“情况如何?”微顿,裴雪泷披着衣裙,沉声对曲凌烟问道。
“嗯!已经联系上罗将军,但靖王在雪风军中党羽众多,已将边境锁死,若是此时回程,恐怕仍是危险重重。”曲凌烟伏在床边,抬头望着裴雪泷,一脸的泪眼朦胧。
公主多么金尊玉贵的人儿,怎么能在这异国他乡遭小人玷污,若让她知道是谁,一定,一定要将他扒皮抽筋,凌迟处死!
“谁说我要回程了?”裴雪泷嘴角微扬,冷笑道。
玉沭国中,王上仅她一个独女,于是将其立为皇太女,先王薨逝后,便可由她登基为帝,成为玉沭国数百年来,唯一一位女帝。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