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责任我来担……”
管平像是开车,滴滴喇叭声不绝,“行了吧你,你那只算是建议,要是我不动心,你看武成弘会不会理你。这次事出有因,谢总要罚也不是罚接温小姐的错。收收你的眼泪,今晚谢总回不去,你留在别墅照顾温小姐。”
“嗯。”蔡韵抽出纸,“师父,那谢总罚你什么啊?扣了两年的奖金呢!”
管平扶稳方向盘,“是另一件事,好几年了没有进展。蔡小韵,师父今天多说你一句,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当我话多。”
蔡韵端正态度,“您说,我最听师父的话。”
“少来甜言蜜语。”管平笑一声,“温小姐是救过你的命,你现在偏向她也没错,但是你得分清公和私,私底下你对温小姐怎么样都好,但在公,蔡韵这不是古代,温小姐也不需要你帮着争宠,摆正你的态度,明白?”
“明白……”蔡韵低头。
她语气太低落,管平到底不忍,“谢总和温小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我只能说谢总确实对温小姐有几分特殊,好了,就这样我还要开车。”
蔡韵张嘴,管平已经挂掉电话。
她饭摆的差不多,温素也下来了,别墅里长年恒温,她却穿的像是深秋,长衣长裤高领毛袜。
蔡韵按下心中悔意,自以为是为了她好,却无端让她受了惊吓,差点毁了她。
“排骨山药汤。”
温素一顿,碗里不止排骨山药,还有红枣、茯苓、芡实、莲子。
热气熏到她脸上,暖意绒绒。
她小时候调皮爬树掉下来受了惊吓,半夜做噩梦。母亲第二天出门借了钱,中午回来炖的就是这种汤。长大后温素才知道这种汤算药膳,叫四神汤,治压惊很有用。
温素捏着汤勺,没有抬头,“谢谢你……蔡韵。”
她声音清清软软,有酒醉后的沙哑,低着头灯光里柔和的一团,蔡韵目光软的滴水,“谢什么?我照顾您是工作本职。”
跟幸福小区时不同,别墅卧室只有一个,但还有保姆间。
晚上蔡韵说什么都不上去跟温素一起睡,她的东西都已经搬到保姆开始整理。
温素从不觉得她是保姆,睡保姆间太委屈她,又说不过她。
很多年都没人对温素这么好过,虽然出自工作原因,但好意是实在的,能真切体会到。
温素被她磨缠久了,就算嘴皮子功夫没学会,但是缠劲总会几分。
她站在保姆间门口,不说话也不动,无声看着蔡韵铺床。
蔡韵刚开始动作还伶俐轻便,后来好似无形目光化成实质坠在她两臂,她只得出声,“温小姐在幸福家园是没地方住,我才跟您睡一起,现在别墅现成的地方,我真不能上去跟您一起住。”
温素不出声。
蔡韵干脆放下手中活计,“温小姐,我跟您住,万一谢总半夜回来,多不好。”
温素一怔。
蔡韵再接再厉,“谢总晚上要见三和老总杜建平,如果散场早没有其他要事,他很有可能会回来找您。”
温素垂下眼睑。
蔡韵走过来推她上楼,“时间不早了,您下午是醉酒,现在才是休息。”
因为提及谢琛晚上回来,温素也不敢再坚持让蔡韵上去。
她窝进被子里,谢琛确实有几次半夜过来。
他人高马大,又伟岸雄健,体温比常人高,一贴上来就像滚烫的熨斗,能烫醒她。
跟他在一起后,很多长年噩梦都像被熨斗熨平整,她累到极点相拥而眠直到天亮。
温素翻了个身,埋进枕头。
当时在灯光靡靡的大殿里,她被王三挟着恍惚回到多年前酒店被下药醒来的那一刻,卫生间淋浴的水流哗哗响,发福肿胀的身体在磨砂玻璃上轮廓庞大。
头顶的炽光灯耀的她头晕眼花,拼劲力气调动四肢也只是小幅度挪动,那时的一分一秒的绝望和无助好像都在重演。
王三掐住她嘴,烧酒入喉的那一刻,温素连自己的死法都想好了,一个池子不需太大,能洗清她身体叫她干干净净的离开。
后来谢琛来了,他踹开殿门的那一脚,就好像踹在她心上,踹进时光里多少年前她在床上无望挣扎的那一刻。
她狼狈缩进他怀里,被护着被抱着,隔绝一切异样的视线。好像很多年前,那些扑上来撕打她污蔑她的女人也一起被隔绝。
她满心惶惶不安被他护的很好,在回廊遇见李璨时,还连带护着她的脸,给了她很久没有人注意过的尊严。
都说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霸道,薄唇的男人薄情,可谢琛霸道之余给她的,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想的。
她一片一片的攢起来抱了满怀。
女人是盲目的,温素以为自己能分清感情和现实,能守住道德底线,可在谢琛进殿的那一刻,她有一种不管不顾的,只有他,抓住他。
温素辗转难眠,凌晨的时候谢琛真回来了。
他身上还带着酒气,眼下青黑,脸色疲惫。
管平跟在后面抱了一大摞文件,脸色也有些凝重,他上楼在书房放好文件,就带着蔡韵离开。
温素扶着他胳膊上楼,隔着衣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