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穿上同一件衣服不看脸,一时很难分清谁是谁。”
李璨勾起嘴角,“张叔什么时候走?”
“谭园侍者说张先生预定明天上午退房。”
李璨皱眉,“这样啊,时间太紧。我想想……”
…………
温素进门,季淑华已经离开了。
她拎过来的餐盒还摆在桌面上,没有打开。
谢琛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窗户里夕阳沉落,天边只剩紫红色烟霞。
灯也关了两盏,只剩下床头昏黄的小灯,照的他肤色更深,又透着暖意,不正常的红晕已经退下。
温素松了一口气,将面端到床头。
男人接过,抬头瞥了她一眼,“没找到路?”
温素低低嗯了一声,毕竟她去的时间不短,猜也能猜出来。
“时间不早了,你今晚先在这里住下,还是隔壁的房间。”
温素张开嘴,她记得小楼只有两个房间,隔壁应该是季淑华在住。
谢琛不抬眼都知道她在想什么,“淑华有自己的小楼。”
温素合下眼睑,不再出声。
谢琛高不可攀,季淑华也是天边明月。
她拥有的才是和谢琛相匹配的,温素再一次体会到她的存在有多不合时宜。
谢琛一直保持锻炼,身体雄健底子好,初秋落水还救了人也只不过是烧了几个小时就缓过来。
此时一碗热汤面下肚,又发了一身汗,黏腻的不行。
他招手,“知道洗手间在哪吗?”
他平时正经又严肃,温素却发现其实他挺促狭的,喜欢逗她看她羞,看她急。
明知道是一回事,脸还是会涌上热度。
温素嚅嗫,“你生病,洗澡不好……”
谢琛勾唇,“人有三急也不行?”
温素怔一下,两颊彻底爆红。
她低头不说话,谢琛笑出声,“还不过来扶我?”
温素一时手脚都不知道往那放,两人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多少次了,可都是在床上,床以外的地方谢琛衣冠楚楚,并不孟浪。
她手足无措硬着头皮上前,男人胳膊一抬从她头上掠过,搭在她肩头,重量却没落下来,比起扶更像夹着她一起去。
到了洗手间,男人丝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解决完,却不走。
温素以为还要让她扶,挪着步刚蹭过来,迎面就是激烈的水流。
谭园的洗浴系统非常智能,花洒出水温度就很适宜,不像温素以前,要放出几秒的水后,热水才供应的上。
等温素再睁开眼,男人赤裸带水珠的胸膛顶上来,挤压她的空间。
湿哒哒的毛衫坠在她身上,贴合曲线,曼妙的轮廓媚然天成。
鸦黑头发贴在脸侧,眼瞳里进了水珠,睫毛颤巍巍的,像艳鬼低泣。
人要俏一身孝,谢琛吼间干紧,觉得她不用穿白就足够惑人眼睛。
初见时大雨里已经白的腻眼,现在水珠落在她皮肤上都不如她清澄。
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偏偏将自我紧锁到极致,不愿显露自己的想法,也不叫别人窥视。
偶尔强行打开,羞涩的害怕的精缩成一团,道德感还挺重。
浴室的百叶窗质量绝佳,温素难得有着力点,紧紧抓住扒开了一个大豁口。
窗外正对着一住桂花树藏了米珠大的花苞,夜晚红绿交映的氛围灯打在庭院暧昧至极。
她的脸渐渐贴上玻璃,明镜般显着她红了的眼眶。
“不愿意?”
谢琛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这种裤子不要在穿。”
一旦有水贴在身上实在脱掉,拽的他心头起火。
温素咬紧下唇闭上眼,谢琛含住她耳垂,“怕她突然过来?”
温素仓皇别过头,他什么都清楚,明白她想说的话,不愿听,不愿解决,只按他的意愿。
男人的腿在
“跟我闹脾气?”谢琛捏着她的下巴,强行将她头转过来,“不怕我了?”
温素在他身上颠来倒去,灵魂也在他掌心翻来覆去,自遇见他后,这一切都是被他在掌控,温素不能抵抗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她怎么不怕他,可时日长了,她这根棍子又被塑造成贴合他的模样,渐渐地细小的闹腾,就好比在猛虎爪下翻滚的情趣。
她就是想保持和以前一样的沉默,他都要逼着她露出些许不同来。
谢琛的力气太大,温素受不住窗户被摁出一道缝。
凉凉的夜风吹进来,含着花洒的水湿漉漉的,温素极力关上,谢琛猛的笑出声,“害怕我着凉?”
窗户百叶窗已经零零散散,玻璃露出一大片,好像精心的相框,框着两张脸。
温素在前,他的一半在后,露出一双深沉黝黑的眼睛,无底的黑洞,带着不可抵挡的吸引力搅碎女人的魂魄。
“你心里有我。”
他的话太笃定,温素一瞬间失去力气,手脚都软了。
谢琛用硬实的腰腹抵住她,身后墙壁是冰,他是火,温素夹在中间找不到出口。
她死咬着唇不发声。好像那是她仅有的一片衣衫。
没有赤裸裸的被人看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