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指甲狠狠嵌入手心,疼得她颤抖,“你说过的,我们离婚两不相欠,再不往来。”
张应慈恶意不加掩饰:“两不相欠那是说给杜柔柔听的,你怎么也信了。你找的那个老男人能满足你吗?还是你现在会花样了,不跟死尸一样倒人胃口?”
他伸手想要抚摸温素的脸颊,温素神经崩到极点,见他动作反射性跳起来。
凳子在地上碰撞出刺耳的声响,咖啡店里一时寂静,四面八方的目光投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张应慈收回手,笑得一派温良。
温素浑身颤抖不停,趁着张应慈不敢反应,踉踉跄跄推开桌椅逃出去。
夏季紫外线灼烧皮肤,温素胸中憋闷爆炸,拼命调试呼吸,才有一大口空气灌入肺腑。
腿脚却开始抽搐,几乎跌坐在地。
身后有一双手及时撑住她,温素奋力挣扎,只以为张应慈追上来。
“温小姐,温小姐?”蔡韵看着瘦,私底下却是个健身好手,手臂一抬单手压住温素应激挣扎的手臂,另一只手捧住她的脸,触手黏腻湿冷。再一看她嘴唇苍白几乎与脸同色,瞳孔不安震颤。
唬了一跳,急忙搂住她,“温小姐,温小姐是我,蔡韵,你怎么了!是不是受欺负了?是谁?”
“……”温素逐渐回神,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脚却发麻酸软再次跌回蔡韵怀里。
蔡韵半抱着把温素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转身朝着停车的方向走,“温小姐,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受到欺负或者怠慢您一定要告诉我,我都会立刻去处理。”
温素缓过劲来,摇头,“只是头晕,抱歉不能继续逛商场了。”
这会儿是下午二三点钟,正值最热的时候,外面日头毒辣。
只这几步路两人起了一身黏腻的汗,蔡韵看温素脸色已经变得通红,撑开伞遮在她头顶。
“温小姐,不用跟我说抱歉,应该是我向您道歉,以后在外面我绝不会再留下您一个人。”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穿息的人群。
“所以您刚才到底遇到什么了?请您相信我,您遇到的所有问题我都能为您解决,如果实在办不了,还有谢总,这个世界上谢总办不到事不多。您不用害怕。”
温素勉强笑笑,“真的是头晕,蔡韵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想休息。”
温素不善说谎,又不想把张应慈暴露在谢琛面前,那实在太肮脏了。
蔡韵欲言又止,问话不超过三遍,实际上一遍后温素不想说她就应该停了。
蔡韵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疑问压下,商场周围监控密布,找些关系刚才的事不难查到。
所以将温素送回幸福小区,见她洗漱上床后就告辞离开。
还没出电梯,蔡韵的电话就打出去,她不是昌州本地人,刚被紧急调来这里,还没有经营出当地关系。
但谢氏内部员工众多,谁又能不允许,正好跟她关系铁的人里有昌州本地的呢?
很快她就拿到咖啡店里的视频,视频上面的那个男人,蔡韵一眼就出那是资料上温素的前夫。
她将视频的速度放慢,张应慈的动作再明显不过。
蔡韵咬着牙可惜这摄像头为位置太高,只能看清动作,看不清嘴型,不然她找个懂唇语的朋友连他说了什么都能知道。
自那日之后,蔡韵再不会提议出门,日常食物她也跟管平一样,每天早上会过来补一次。
只是看着消耗大多是蔬菜,肉蛋几乎不动。
好在过了没几天,谢琛就回来了。
他到的时间接近凌晨,以为温素都睡了,动作轻柔地开门后,却看见客厅里温素手里握着刀正警惕地看着他。
见到是他后,圈霎时红了,将刀放到一边,站在原地嚅嗫着沉默。
谢琛转头看管平,管平觑了一眼温素轻轻摇头表示不知道,谢琛摆摆手让他回去了。
谢琛脱掉西装外套挂在玄关,“怎么没睡?”
温素缩进灯光阴影里,瑟缩死寂,“……听到有声音。”
谢琛走过来接近她,却见她连连后退,神情惊慌失措。
“发生了什么事?”他沉下声音,眼神锐利,“你在害怕?”
“对不起……”温素止不住的心颤,“我去……休息。”
她恍惚在走一条暗无天日的路,身后是张应慈砍削恐吓,前路欠着谢琛的七百万,温素感觉要被眼前这黑暗吞噬,再没有之前闷头只往前熬的耐力。
她觉得自己快要耗干了,化成一堆泥屑。
谢琛眯起眼,盯着她许久,忽然出声,“吃晚饭了吗?”
温素喉咙晦涩,艰难摇头。
谢琛转身去开门,“走吧,带你去吃点东西。”
经过张应慈,温素对出门只有抗拒,她闭眼深吸一口气,“厨房有吃的……”
“我可以给你做。”温素再次补充,她实在不想说话,每一个字出口都消耗灵魂。只是外面的黑暗里好像隐藏着无数张应慈,她没有出门的勇气。
谢琛回到沙发上坐下,目光好似鹰隼,落在温素身上恍如实质,压得她要喘不过气。
“家里还有面……好不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