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谈论的身材。
而她也没接触过这样冷如天上寒星又如同掠食猛兽的男人,更没有经验告诉她该怎么跟这类男人正常交流。
毕竟……她,从父母走后就一无是处,连婚姻中那个平庸的男人都无法笼络。
门外寂静许久后,温素才缓缓侧头观察,小小的房间布局十分紧凑,一个四门红木大衣柜紧紧挨着同色的床头柜,一张军绿床单铺就双人床,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比她前夫家里还要简陋,但这是一个好心人让给她的住处,能挽救她流浪的命运。
简陋的主卧当然不会配备独立卫生间,温素抖着手打开房门,一览无余的客厅里并没有男人的身影,再向电视机侧面望去,书房猪肝红的木门紧闭。
温素抱着那件被主人允许的白衬衫,蹑手蹑脚来到之间认过的浴室。
小小的玻璃隔断上粘着崭新的挂钩,温素将那件白衬衫板正笔挺地挂在上面,打开热水开关飞速的冲洗。
她在前夫家里的时候,洗澡都是有时间的,最好不要超过十分钟,不然她的前婆婆就会大喊大叫或者骂她是个洗澡都发淫的骚货。
眼泪被热气熏得无声无息地掉,密闭的浴室像有东西卡住她的喉咙。
温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忍不住眼泪了,这些年她其实很少哭,家务和不间断的喝骂填满她,已经麻木不堪了。
可此时此刻离开那个笼子一样的家之后,她竟然会觉得那些过往难堪起来。
艰难收拾好情绪出浴室的时候,温素没有穿内裤——布料上粘了很多尘土泥块,她崩溃哭泣时,不注意将它洗了。
温素咬唇,后悔忐忑在心中不断翻腾,可她又不能不出去。
只得凝神细听,外面静悄悄的,跟她进来时一样,温素想着那个男人应该还在书房。
伸手握住铜制的浴室门把手,手腕缓慢用力,门拉开的缝隙中客厅果然空无一人。
可她慌乱中没注意到主卧门边的柜橱恰好跟她的角度搭出一个死角。
等她轻轻关上门转身,才猛然听到身后的大门的方向多了一个呼吸声。
温素惊的一跳,双腿反射性并拢,浑身上下的血都像两极上常年冰封的海,舌头发涩发苦,浑身上下连头皮都尖咋地发麻。
“我出去一趟,很晚才会回来。”
男人的声音平淡无波。
温素僵立在原地,没有反应,寂静中男人的呼吸声越发清晰,像是近在耳边,又觉得呼气时能打在心脏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呼吸的频率重重地抖。
片刻窒息的沉默,她又恍惚觉得后背粘上了一双眼睛,视线像是迸发的岩浆自门口流向她的身体,灼烧着她的背部,炙烤她的双腿。
迟缓的神经终于衰弱地传达大脑的分析——男人应该是在等她回答。
温素又茫然失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会跟她解释动向,确认时间。
这……是在向她交代吗?
呆楞半晌,才有一声“嗯”含糊地从嗓子里挤出去。
谢琛得了应,却没走。
熟悉的小房子里多了一个女人,还穿着他的白衬衫,在灯光下丰腴的臀圆润的大腿若隐若现,堪堪遮住边缘。
只要他稍微变换姿态,就能看到更深入的风景。
谢琛拧紧眉,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卡在他的底线在抖动。
“谢总。”门突然被敲响,管平的声音在外面道:“刘市长已经快到饭店了。”
谢琛“唔”一声。
抽开鞋柜最上面的抽屉,从里面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吸一口,尼古丁深入肺腑,拧开门把手:“走。”
关门声像是赦免的号令,枪响的那一刻,温素骤然放松,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
手中湿哒哒的衣服摇晃,啪的一声甩在门框上,溅出的水珠子打了温素一脸。
也令她从心悸惴栗中缓过神来。
强撑着起身,将衣服晾在阳台晾衣杆上——她其实更想晾在主卧,至少男人回来的时候不会看见她的衣服。
虽然这在现代社会来讲没什么,但温素被前婆婆骂得久了,总是会生出一些莫名的羞耻。
像大圣的紧箍戴在头上,三从四德的大山压弯脊梁。
但带她回来的男人说了,衣服要晾在这里。
温素顺从,她听话惯了,做事都听从别人的意见,自己的想法无关紧要。
躺到床上的时候,柔软的被子前后拥紧她,常年不落的眼泪,今晚第二次了,心中柔软的酸胀,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情绪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是平静?是安稳?还是……自由?
没有骂声,没有指使。
她可以安静地躺下来,什么都不用想,更不用睡觉都支起耳朵去注意有没有动静。
快半夜的时候,温素还是惊醒,细碎的开门声在她耳边如同雷管齐鸣。
在以前,若是没有听到,或者反应慢了,被慢待的前夫会和婆婆一起致力羞辱她很久,偶尔婆婆还会对她动手,这个时候前夫一般都是默许的。
他工作原因,很注重名声,打老婆传出去会影响他的前途,但是他妈动手的话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