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的无力、懦弱、胆怯,更有甚者是无能。
但在很多时候,它又是有用的,“我撞了你,有错在先,没地方住就先住我那里,不用害怕,我是谢琛。”
他语气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仿佛谢琛这两个字比之警察更具有说服力和安全感。
在他们那个圈子也确实是这样,谢琛的名字一出,不管二代们多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或是猜疑针对都有了缓和的余地。
甚至这几年这种威慑力已经影响到上一辈。
可温素不知道,她只是沉默,心里一时间乱极了,无头无脑的没有思绪,只能跟着男人的步调走。
谢琛?
谢琛是谁?
温素不懂为什么他是谢琛,她就不用害怕。
在温素长达七年孤军奋战的婚姻,已经将她反抗意识磨得平钝,即使心中惶恐,也只是嗫嚅着,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摇头都迟缓。
谢琛抿唇,他谢家祖业从军,家传的脾气暴躁执硬。
虽然他是谢家反骨从了商,那也只是外面稍稍圆滑一点,骨子里还是跟他上边几个老子一样。
就不是个能任人拒绝的男人,更别说还是在女人这件事上。
“就这么定了,等输完液你就跟我回去,我现在住的地方是一套小二居,你住卧室,我睡书房。”
那是他母亲出嫁前的房子,他每年总会过来住上几天,房屋状态一直保持得很好。
温素拧着手指,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之下……
但她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拒绝,却在男人深渊般沉静注视的目光中缝在唇舌之下。
只能默默说服自己,一人住书房,一人住卧室。
就好比有人先是告诉你,我要杀你,你不愿意,那人就说那我抢你钱,你就容易接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