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
扫榻是极乐的隐含词,意思是问顾客要不要长期包下这只半雄,这样这只半雄就相当于顾客养在极乐的情虫,从此以后,半生扫榻只为迎他一虫。
扫榻,在极乐,是暧昧,是占有,是主权。
这里面的意味,能狠狠踩中每一只雌虫躁动的心。
然而这里面,并不包括白修。
白修深邃的眼眸盯着朱迪,声音冷冽:“你觉得,我需要雄虫?”
白修和白衡不一样,白衡只是不喜雄虫,而他……是痛恨。
朱迪陪陪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时候的白修并不是真心想得到回答。
白修见状嗤笑了一声,眼神晦涩不明:“不过是只……艳虫而已。”
艳虫,也叫做赝虫,是雌多雄少社会中用来抚慰雌性的赝品,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是啊,再怎么伪装,半雄就是半雄,一辈子都成不了真正的雄虫。”一旁的军官看氛围不对,赶紧附和道。
白修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军官顿时噤声。
白修收回了视线,一行人很快离开了。
弯着腰的朱迪看着远去的军官背影,脸上谄媚的笑容一一褪去,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他直起身子,抬头望着头上五彩斑斓闪闪发光的“极乐”招牌,似乎在透过这个招牌看着什么,他喃喃道:“一朝成名天下知,你也该醒来了。”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拍了拍不存在灰尘的礼服,抬步往回走——他怕没他在,陆飞英那只蠢虫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只是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来,随后一拍脑袋,哎呀了一声:“等等,那只旺财,我给忘了!”
很快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极乐,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此刻,极乐三条街道外,远处震耳欲聋的狂欢声音变得朦胧不清,白修打了个手势,其他军官迅速离去,只留下白衡在身边。
沉默了一会后,白修突然出声:“白衡……你刚刚在包厢里,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没有。”白衡无甚表情地回道。
随后他盯了白修半晌,似乎是想从白修的脸上看出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发现,他随即谈起了别的话题:“你刚刚是不是发病了……那只半雄,你若是……”
“白衡。”白修打断了白衡的话,深邃的瞳孔下变得些许暗沉和森冷,他一字一顿道:“我不需要雄虫。”
不过是个艳虫而已,雄虫,都是可恨的东西,半雄也是。
等任务结束,他就离开极乐。
而这只半雄,此后都不会出现在他的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