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江雅竹猛的惊醒,她喘着粗气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听到手术失败时的恐惧还盘桓在心里,让她止不住的心里发颤,直到现在,她还满脑子都是那几个字,江雅竹左右扭动着身体,手忙脚乱的找手机。
结果手机还没找到,卧室门就被推开了,薄荣轩脸色凝重的走进来,沉声说道:“……死了。”
江雅竹被他进来时的脸色吓得心里一咯噔,只听到最后两个字,瞬间觉得天都榻了,惨白着脸看向他:“死……死了……”
薄荣轩见她脸色惨白,也跟着吓了一跳,几步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道:“怎么吓成这样?”
江雅竹虽然上了年纪,但这些年保养得宜,手指依旧白皙柔嫩,此刻被薄荣轩握着,抖得像是筛糠。
她紧紧攥着薄荣轩的衣袖,嘴巴翕合着,半晌说不出来话,脸色都已经憋得发青了。
薄荣轩急了,急忙拉开抽屉找药:“老婆,老婆,你别急,他死了就死了,你别上火……”
他一只手找药,一只手要扶着江雅竹,怕她摔了,动作瞻前顾后,显得十分的狼狈:“王姐,王姐,赶紧倒杯水……”
江雅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紧绷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不是说手术医生是顶尖的专家教授吗?他们明明说荆舟的问题不严重,手术怎么会失败呢,我手机呢?我要给晚瓷打电话,问问她荆舟怎么样了……”
薄荣轩拿药的手一抖:“什么手术失败?荆舟的手术什么时候失败了?他的手术时间不是安排在下周一吗?”
“你不是说荆舟他……”知道出事的人不是薄荆舟,江雅竹就不激动了:“你说谁死了?”
“纪子言,”谢初宜的证据交上去后,案件已经正式进入了公诉期,但刚刚警局打来电话,纪子言死了,在拘留所里自杀了,用衣服自缢身亡。
死前还咬破手指,用血在墙壁上写了一句话,但内容就没必要让江雅竹知道了。
“??”江雅竹机械的扭过头,愣愣的看向他:“你说谁死了?”
“纪子言。”
她猛的掀开被子,鞋都顾不上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王姐,王姐,快把我去年买的烟花拿出来,你再去买点,我今天要请全京都的人看一场盛大的烟花。”
等薄荣轩反应过来,房间里哪还有江雅竹的影子。
他几步跟出去,就见刚才还虚弱得随时都要背过气去的江雅竹,这会儿正抱着个超大的烟花往花园里走,那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像个病人。
“雅竹,你先等等……”
“……”
江雅竹没理他,她正忙着吩咐佣人:“赶紧去买鞭炮,最响的那种,再问问有没有那种炸开后有字的烟花,比如天天好心情,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如意,快乐翻倍这一类的,都买回来。”
薄荣轩扶额:“雅竹,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先别激动,京都不能放烟花,如果要放,得提前申请。”
她手上那一堆就是年前买的,本来打算去别处放,但有点事耽搁了,没去成。
江雅竹眼睛一瞪,凶巴巴的道:“……那你还站在那儿干嘛?赶紧去打电话申请啊。”
自从知道纪子言回国,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如今见她心情好,薄荣轩心里笼着的一层阴霾也散了,他无奈的笑了一下:“好,我现在去打电话,你把烟花放下,太重了,让保镖搬。”
……
半年后,机场。
接机口的人群里今天混进了不少记者,此刻都跟饿红了眼的狼似得,目不转睛的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他们收到内部消息,薄氏总裁今天回京,所以都堵在这里,想要拿一手消息。
当初薄荆舟走的突然,等他们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寻不到对方的踪迹了,有人说他是去养病了,有人说他是去了国外拓展业务了,也有人说他出车祸去世了,但怕影响到薄氏的股价,所以才秘不发丧。
总之,各种玄乎的传言都有,所以今天一得到他回来的消息,就都围在了这里。
秦悦织也来了,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大半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散着的头发垂落下来,连侧脸都遮住了大半。
旁边的人在低声议论:“你说,薄总是不是真的死了?”
“还真说不准,前段时间薄氏错失了那么大一个项目,损失过亿,他要是没事,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我也觉得,这半年薄氏又是老薄总掌权,他年纪大了,精力越来越不济,听说前段时间那事就是他没精力亲自跟,交给手下的手,才搞出了那么大一个篓子。”
“我之前听到一个消息,听说薄总是被他未婚妻给害了,你看他一出事,他未婚妻也不见了,据说连博物馆的工作都停掉了,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不会吧?”其他人一脸震惊:“不过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薄总那样的家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她一个前妻,居然还能哄得薄总和她复婚。”
“??”秦悦织恼了,这群人说薄荆舟就算了,她睁只眼闭只眼,还能当个笑话听,但说晚